在三国时期,这些邹姓族人为了躲避战火,便开始南下迁徙,最远到达长江以南一带。
再往后,这些族人甚至还迁徙到了南方沿海地区,屠姓族人和邹姓相似,大致迁徙规律也是由北到南。
至于剩下的两个姓氏,“蚩”和“黎”姓,根据古籍记载,蚩姓族人人口较少。至于“黎”姓,现在主要分布在南方一带。
所以,袁清青一提起蚩黎,陆判官立刻就想到了蚩尤族的后人,然后看向袁清青,陆判官手一挥,一道隔绝外界的屏障形成。
袁清青心下了然,袁家的祖上是个什么情况,地府可是太知道了。
别看袁清青姓袁,实际上袁清青祖上的母亲,那位蚩尤族的巫女姓邹,那个邪修姓袁。
而袁清青的父亲也姓邹,不跟父姓,一方面是因为继承老街杂货铺,姓袁会省下很多的麻烦和不必要的解释,另一方面也是在回避蚩尤族后人这件事。
不是说蚩尤族后人不好,而是一个老街掌柜,既有着神秘的身份又有着上古的血脉姓氏,在阴阳一道上可是会多很多的麻烦的。
袁清青父亲是蚩尤族后人这件事,实际上是个偶然,在袁富贵知道自己的女婿姓邹的时候也是惊讶了一下,缘分,真的是妙不可言的存在。
陆判官问:“那个蚩黎还和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说喜欢我的神魂,想要,然后冲我眉心射出一道白光,我抵御了,可是没成功。”说完袁清青还耸肩表示无能力为。
“白光进入你的体内之后,你有什么感觉?”陆判官在问话的时候,十分认真的看着袁清青的双眼,以防漏掉任何一点细节变化。
袁清青十分坦然:“晕了。”
“然后呢?”
“见到了另一个我。”
“另一个什么样的你?”
袁清青古怪的看了眼陆判官:“你不是知道么,你帮着袁富贵封印的。”说着袁清青眯起双眼反问:“难道说……还有其他的我?”
陆判官抱着双臂:“为什么这么问?”
“是你先问的。”
“她和你说了什么?”陆判官不答反问。
“她没说什么,嘲笑了我两句,然后我就醒了。”
“清青,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会害你,所以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啊,陆判官不会害袁清青,只不过,陆判官身上肩负着的是整个地府,为了保持地府的正常运转,有的时候牺牲一下袁清青也不无不可。
袁清青打了个激灵,搓搓胳膊上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你这样说话我真的很难受。感觉你挖了个坑等着埋我呢。”
陆判官似笑非笑的看着袁清青:“哟,这会就不是放在心上了是吧?”
“主要是陆判官您刚才那话特别像是引诱儿童人贩子手里的糖。”
陆判官一个响指,撤销了屏障,抬起右手轻轻抚摸上袁清青的百会穴,一道清凉的灵力传入袁清青的身体,十分得舒服。
束缚到袁清青眯起眼睛,像一只幸福的大橘,甚至发出一声类似猫儿舒服时发出的咕噜声。
陆判官收回手说:“你神魂受到了一点损伤才会陷入昏迷,我刚刚给你体内输送了一道灵力,能助你尽快恢复,也能提升你的精神力。”
说完陆判官拍拍袁清青的肩膀十分认真的看着袁清青的双眼:“记住有问题了可以随时找我。”
“好的陆叔叔。”说完袁清青还学着少女摆出了两个耶的手势。
“好的大侄女!”
“哇哦,我是你大侄女的话,那你岂不是要叫袁富贵大爷了。”
陆判官不轻不重的弹了袁清青脑门一下:“调皮。”
然后,陆判官就原地消失了。
只不过,在消失的最后,陆判官的脸上一片冰冷。就像陆判官说的那样,袁清青是他看着长大的,怎么可能看不出袁清青在隐瞒些东西。
只不过,陆判官并不着急,因为,他知道的远远比袁清青甚至袁富贵还要多,毕竟他可是神职人员,神会比人知道的少么?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袁清青当然知道陆判官知道了她有所隐瞒,只不过,神的骄傲和自信,让他们觉得世事皆在掌控罢了。
逃不出佛祖掌心的是大圣。
陆判官不是佛祖,她袁清青也不是大圣。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拼一拼摩托变路虎。
陆判官离开后,兰贵儿几人才敢一拥而上,叽叽喳喳开始问袁清青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好点没有没有啊,有没有想吃的,经历了什么啊……当然了这些问题中并不包含秦朗。
秦朗就站在门口看着,三个小不点围着袁清青在那问。不是不关心,实在是有壁垒,他个子太高不适合,也就默默离开去客厅里坐着了。
袁清青挨个的安抚一遍,尤其是好好的安慰了想要留在被窝里陪着袁清青恢复的金心,因为袁清青说她不需要金心的贴身服务,小家伙气的脸都红了。
最后还是用香香作为诱饵才安抚下来。
房间里又只有袁清青一个人的时候,袁清青摸着自己的眉心,她想到一件事,那就是满身绷带的自己说过,她小的时候吸收过恶意。
再联想到在甜品店,她在被那道白光射中后,满身绷带的自己竟然出现了,还控制了一部分身体,并且将手伸进那面镜子里同样是吸收了那团恶意。
袁清青抬起左手,右手摸着眉心,也许,恶意于她而言并没有那么可怕,相反,还有助于她呢?
求证,是她现在最要紧的。这件事不是不能问绷带版袁清青,只不过刚才那样的情况下,她提都没提,袁清青不觉得问了会有什么结果。
那么就只能靠自己拼一把了。
也不是蒙头莽拼,袁清青清楚,要是出问题了,绷带版的自己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那么接下来就等着哪里有问题就好了,袁清青嘴角扬起一抹笑,仔细看,有一点像扑克牌里的小丑,只不过比那个要自然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