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死一般的静寂。
黄盖等人常年驻守在危城,只想着卫护帝国,卫护亲人。
可从来没有想到,眼前这个风歌的经历不仅凄惨,而且诡异。
更没想到风歌居然和大宝藏有关!
看向许愿,风歌突然问道:“难道说,光钭强他们费尽心思,做了无数的坏事,就是为了获取数不尽的金银珠宝吗?”
许愿沉默下来……
听起来虽然很蠢,但这个世上岂不有很多人明明拥有了无尽的财富,可还是贪得无厌,去寻求更多的财富吗?
但他许愿感觉光钭强不见的这么low。
初见光钭强的时候,光钭强虽然嚣张跋扈,但没有像那些常见的二世祖一样浑身名牌,靠着外在的装扮来衬托自己。
相反,光钭强反倒很低调。
事实证明,光钭强极为野心勃勃,有着野心的光钭强,把联姻都看作增强实力的手段。
这样的光钭强,目标恐怕不是单纯的金银财宝。
风歌却显然没有想得那么多,嘴角却有分森然的冷笑,“他们显然早有准备。”
“在黑洞开启的那一刻,光钭强已经带着一些装备精良的人,向黑洞冲了进去。”
许愿突然感觉到有些问题,就听风歌继续道:“然后我就引爆了水晶球,黑洞消失后,冲向黑洞的那些人被炸的粉身碎骨。”
长舒了一口气,风歌怨毒道:“这其中就包含着光钭强!”
“等等!”
许愿突然道:“你说……光钭强死了?”
风歌不解道:“他当然死了,无论任何人被炸成碎片都不可能再活着了!”
许愿内心极为诧异,“可是,在这之后我又见到了光钭强,我和你说过了,是楚冠杀死了光钭强。”
风歌怔住,摇头道:“不会的,光钭强早就死了。”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但他们更信许愿,暗想风歌这个女人看起来疯疯癫癫的,说不定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她的疯言疯语,做不了准的。
许愿却感觉这其中蕴藏着一个极大的秘密!但他还是耐心道:“后来呢?”
风歌回忆道:“水晶球炸裂后,黑洞也同时炸裂,然后在水晶球和黑洞周围就产生了丝丝缕缕的雾气。”
“那雾气虽然扩散的极慢,但持续的在扩散,一直变成了今天的模样。”
黄盖轻轻扯了一下许愿的衣袖,低声道:“雾气被控制住了。”
许愿知道黄盖的未尽之意——雾气就转换成如今的迷失之地了,但很显然帝国对迷失之地进行了限制。
黄盖的意思是,这个风歌说的并不准确。
许愿沉吟道:“然后呢?”
风歌迷茫了片刻,好像想到了什么,“然后就有很多造梦师在向我的地方逼近,我知道他们要杀死我。”
嘿然一笑,风歌冷酷道:“但我已经和以前的风歌不一样了,所有接近我的造梦师,都反被我杀死!”
“哪怕他们想要逃走,可也被我杀死在路上。”
许愿突然想到了刚进入这个建筑的时候,见到的那两具白骨喃喃道:“原来那两个人,是被你杀死的。”
黄盖等人将信将疑,感觉这个解释的确破解了尸骨之谜,但听起来又是匪夷所思的。
看向风歌,许愿再道:“杀死了所有造梦师之后呢?”
他看出风歌的精神很不稳定,同时感觉到风歌的记忆有些裂痕。
风歌迷惘道:“然后我就想出了迷雾,可无论我怎么努力,我始终只能在这迷雾中生存。”
看向自己,风歌茫然道:“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
沉默片刻,风歌又道:“这里毁去后,有无数的野兽被放了出来,我发现自己可以控制野兽……”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才让我碰到了你们。”
“你撒谎!”
孙愤突然说了一句。
风歌突然变得异常愤怒,“你说什么?”
孙愤看了许愿一眼,沉声道:“周军师、孙统军也进过迷失之地,但你根本没有提及到周军师他们。”
风歌诧异道:“他们是谁?”随即喃喃道:“还有别人进入这里吗?”
风歌转瞬冷笑道:“说不定被我杀了!”
说着又放声狂笑起来。
许愿见风歌又变得疯狂诡异,不想刺激风歌,立刻道:“你是否还想去见楚冠?”
风歌闻言,立刻安静下来,眼眸中有光芒闪动。
那是期待之光。
许愿知道眼下的风歌更像是精神分裂——她体内有个强大的邪灵,这个邪灵异常的可怕。
他是按照常理推断的,这个邪灵若不可怕,周军师也不会进入迷失之地一次后,就严禁众人再进入迷失之地。
这个邪灵若不可怕,帝国也不会放任风歌掌控此地。
梦和醒的游戏关键在于风歌,要对付这个强大的邪灵,关键在于唤醒风歌的另一个人格。
“你可以帮我去见楚冠吗?”风歌的声音有些颤抖。
许愿沉声道:“你的精神虽然无法离开迷失之地,但你的肉身却可以。”
顿了下,许愿坚定道:“我可以去你所在的水晶棺查看一下,如果你还活着,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
风歌的身躯微有颤抖……
片刻后,消散在空中,有歌声幽幽地从黑暗中传来。
“几多恨事呀,几多彷徨?”
“梦里的我,又何时能回故乡?”
许愿睁开眼睛,看向睁开眼睛的黄盖众人,众人已经从梦中苏醒,但睁开眼睛后,一时间还分不清楚是梦境还是幻。
孙愤最先道:“许参军,刚才……”
他想问刚才的一切是不是梦啊,他觉得是梦,因为一切太过不可思议,但他又感觉这件事是真的。
因为他醒来后,居然记得梦中发生的一切。
众人也是同样的感觉,他们知道若只是梦的话,他们醒来后不可能留下如此清晰的刻痕。
许愿只是道:“我要去找水晶棺了,但你们可以留在这里。”
“许参军!”
黄盖急声道:“你真信那个疯……女人说的话吗?”
许愿的目光有些古怪,半晌才道:“她……没有疯。”
“她只是被人逼得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