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老二这边刚刚封了爵,已经迫不及待的换上了李二皇帝赏赐的县男爵服,正臭美着呢,小六子回来了。
“少爷,您穿上这身衣服真是太帅了。”
“真的吗?”
“那是,小的对少爷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哈哈哈,”
两人相视大笑,小六子这马屁拍的刚刚好,房老二非常的受用。
“事情办好了?”
“少爷办好了,就在平康坊找的房子住下了,现在单江已经在天上人间了。”
“嗯,办的不错,”
房老二刚夸完小六子,就看见小六子哭丧个脸,一副死了妈的样子。
“本少爷大喜的日子,你哭丧个脸干什么?”
“少爷,小六子错过了少爷封爵的场面,小六子后悔啊,错过少爷封爵时英明神武场面,感觉像是丢了几百个大钱啊。”
“咳,这才哪到哪呢,区区一个县男而已,以后爷爷还要封侯封公呢,有的是机会,”
“咱们走去给小宝他们瞧瞧去,也得让兄弟们沾沾我的喜气。”
“嘿嘿嘿嘿。”
“嘿嘿嘿。”
主仆二人相视一笑犹如狼狈。
衣锦不还乡,如锦衣夜行,那必须去显摆显摆去。
小六子此刻也非常得意,这辈子从未有过的得意,少爷对他太好了,他感觉他是全大唐最幸福的人。
现在小六子已经骑上了马,少爷叫他买的,价值百贯,小六子自豪,可这全大唐的勋贵书童,没听说谁有马骑自己这也是蝎子粑粑独一份了吧。
衣服也换上新的了,就是早起少爷刚穿了一次的新衣服,现在赏给他了,都是上好的丝绸。
和少爷骑着马走在长安大街上,少爷是第一靓仔,他觉得他自己在书童里能排第一。
“呦,这不是蓝田县男嘛,小的恭喜二爷新晋蓝田县男,为二爷贺。”
路过时,一个要饭的乞丐,跪在地上朝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的房老二道喜。
“赏。”
小六子摸出七八个大钱,准确的丢像乞丐。
“啪啪啪。”
大钱像雨点,连珠似掉落在破碗里,撞击发出清脆的啪啪啪声,真真像的落雨金钱。
“哎呦,谢谢蓝田县男。”
途经房二狗铺子的时候,房二狗赶紧拉着房张氏出来跟房老二贺喜,后面跟着房张氏的妹妹。
“恭喜老弟,贺喜老弟,我房族大兴啊,又添一爵,老族长已经焚香沐浴告知列祖列宗了,说还要老弟你有时间赶紧回去祭祖呢。”
“呦,六子也不错啊,穿上新衣服还骑上马了,好好跟着我老弟,你呀也是个有福的人。”
“谢房二哥夸奖,六子肯定会尽心尽力帮少爷办事的,少爷对六子有如再生父母,比我亲爹还亲。”
辞别了房二狗,主仆二人接着走,小骚包房老二今天确实拉风扎眼,毕竟新晋蓝田县男已经在坊间传开了。
可能今日的坊间传闻头条就是房老二晋升县男的消息了,多少年了这可是大唐头一次封爵了,还是17岁的弱冠少年。
房老二很享受来自大唐人的祝贺,也能感觉到那些人,都是发自内心的真诚的祝福,那些人灼热的眼神让房老二也很爽。
房老二此刻很想和后世的亲人分享一下,让亲人们看看自己现在的意气风发,可是他们看不见。
房老二此刻能感觉到,大汉冠军侯的成色到底有多强了,自己一个县男就能引发空前雀跃欢呼,夹道相迎。
更何况是那个饮马瀚海,勒石燕然,封狼居胥,生生靠军功厮杀出来的马上将军霍去病呢。
自己也就是钻了穿越的空子,打的一个信息差,才混了个爵位,在古代想封爵,除了拿脑袋去厮杀之外,可别无他法。
这边刚刚出宫不久的李二皇帝他们一伙人也看见了,那骑着高头大马晃晃悠悠,享受万丈荣光的房老二。
张阿难本想着让房老二他们俩给李二让道来着,却被李二拦住了。
“爷,要叫蓝田县子过来问安吗??”
“算了,让他享受属于他的荣耀把,让大唐的子民好好看看朕的蓝田侯。”
“是。”
张阿难退下之后,心思涌动,这圣旨还没下呢,皇上就已经称呼房家二郎为蓝田侯了,此子将来不作死,必成大器。
一直来到平康坊的天上人间,短短的两条街,房老二硬是走了一个时辰,没办法人群太热情了。
“参见房爵爷,贺喜房爵爷。”
消肿的杜十娘,看上去顺眼不少,老远就朝着房老二大喊,看上去她的口才依旧很好。
“见过爵爷。”
陈大力接过房老二手里的马绳,打了声招呼。
“大力陈,你母亲的病好些了吗?”
“回爵爷,好了大半了,大力拿着您的手书去找了昝大医,昝殷大医真是妙手回春,三副汤药,老娘好了大半。”
“嗯,好了就行。”
说完房老二就向往天上人间走。
“爵爷。”
陈大力叫住了房老二,房老二驻足,却见陈大力吞吞吐吐,扭扭捏捏。
“怎么了大力陈,娘们唧唧的做甚,有屁放。!”
陈大力一看房老二这语气就立马放松下来,起先他怕房老二封爵了就不好说话了,看来爵爷并没有任何改变。
“大力有一远房表弟,从婺州来长安投奔来了,听说二爷刚封了爵,心生向往,想在爵爷手下谋个差事。”
“王骆宾,过来。”
房老二不远处有一少年,十四五岁,皮肤黝黑,快速朝这边跑了过来。
待近了一看,少年眼里看自己透着一丝狂热,看来是被自己爵爷的气质折服了。
少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房老二看见他挠头的手上布满老茧。
“表哥,我叫骆宾王不叫王洛宾,不像你明明叫陈大力,却喜欢被人叫大力陈。”
少年嘴里说着坚定的话,眼里还有一丝丝不屈的神色,好像很讨厌别人叫他王洛宾。
房老二拍拍这少年的肩膀,没在意他说的话,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而已,竟然是投奔他表哥来了。
也不差他一口吃的,看孩子穿的破破烂烂的,肯定也是苦命人家的孩子。
“跟你表哥大力陈暂时先干安保吧,管三顿干饭,一个月给一贯钱。”
陈大力和骆宾王赶紧谢过爵爷,管三顿干饭,还给一贯钱啊,爵爷就是不一样啊,大气。
房老二边往里走,边念叨着陈大力,大力陈,王洛宾,骆宾王,怎么感觉那么熟悉的名字,好像哪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