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刚到家,柴绍就得到消息了,毕竟就是隔壁,于是就带着李建成和郑观音前往李宽的别院,就见到毫无形象躺在躺椅上的李宽。结果李宽没有给他们开口的机会,直接就说:“我知道你们的来意。我也不想攀这个关系,你们对我来说太过陌生,所以一切就当我们是刚认识的人,我叫你李叔叫你李婶,你们叫我李宽或者静闲都行。”
“宽儿,他们是你大伯和伯母。”
柴绍知道李宽的想法,可还是出口反驳。
“好了好了,驸马不要生气,就按静闲说的办!”李建成不想因为自己让他俩有了隔阂,赶紧出来当和事佬。
可李宽毫不在意,反而还对李建成说教:“如果你真是放弃太子,想在这舒心的生活,那我建议你不要称呼姑父为驸马,你要不叫妹夫,要不叫他名字,驸马这一词没有亲情,这里也不是大唐。”
“对对对,我的错!”
李建成确实是希望在桃源城安心的生活下去,李宽的建议也在理,所以语气有点讨好也不意外。
柴绍无奈看着两人,这感觉好像还是自己做错了。
郑观音也觉得这个场面好玩,夫君现在的表情也是从未有过讨好,加上柴绍的无奈,李宽的说教,总感觉他们的身份都反过来的,是有些逗。
眼见柴绍和李宽又在大眼瞪小眼,小眼不服气,反弹回去。李建成打断了他们的‘含情脉脉’,说出了他想好的借口:“静闲啊,这段时间你姑父带着我去钓了几次鱼,有些上瘾了,可是你姑父鱼竿也就一把,他说你有多余的鱼竿,李叔想找你拿上一把,需要多少钱你说!”
从柴绍那得知李宽的最大爱好就是钓鱼,刚好自己也有些上心了,李建成就以此为借口,打破他们之间的陌生。
“哦?你们竟然去钓鱼了?姑父,我还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侄子?你钓鱼竟然不叫上我?”
得知柴绍钓鱼竟然不叫自己,李宽不干了,立刻爬到柴绍的背上揪着他的耳朵怒吼。谁知柴绍非常熟练的把李宽一提,重新丢在了躺椅上,恼怒的回怼道:“还怪我不叫你?你自己说你躲孙道长那多久了?叫你也不应,甚至还扒拉着孙道长不让他去钓鱼。”
自己这段时间干的确实不是事,孙道长难得的几天休息时间都被自己拉着,自知理亏的李宽辩解说:“哪有嘛,这不都为了医学嘛,早点出研究,就早点能救人!”
“屁,不就是闹别扭吗?还非得拉着孙道长!”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李宽捂着耳朵,边摇着头边说。
这难得的小孩样,惹得郑观音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她家的小孩可从不会有这个模样,李渊安排的先生,把他们管制的太严了,一切都是有板有眼,丢了小孩的活泼。
“好了,妹夫,你就别再说静闲了!”
“算了,听大哥的,越说越来气!”
“静闲,李叔能买把鱼竿吗?”
“能啊,怎么不能?买就算了,又不值几个钱。”
“那就谢谢静闲了,要知道昨天钓了只二十几斤的鲤鱼,我到现在心里都还在扑通扑通的,实在忍不住想去甩几杆。”
“切,才二十几斤而已,我才不会告诉你我钓了四十多斤的草鱼。”
“嘿嘿,才四十多斤,姑父可是在港口钓了八十多斤的海鱼。”
“吹牛,我又没看到……”
“……”
就这样,三人就钓鱼的事火热的聊了起来,郑观音就这样一脸笑容的看着他们三人吹牛,看着他们三人的关系越来越近,夫君的办法真的很好,如此不需要多久,宽儿真的能接受自己一家。、
按照约定,三人一大早天都没完全亮就集合在一起,准备前往港口海钓。李宽递给李建成准备好的全套渔具,除了鱼线和鱼钩,其他都有现成的,所以李宽的花费只有一点点,大方的送给了李建成。三人就这么愉快的前往目的地。
新手大礼包这么玄学的事竟然被李建成遇到了,李宽和柴绍还在被空军折磨,李建成突然就是一个大黑漂,接着就被鱼线拉了一个趔趄,如果不是身后的护卫眼疾手快扯住了李建成,他直接就被拉进水里了。激动的李建成手忙脚乱直接呼唤李宽和柴绍,询问该怎么操作。
只是,李宽和柴绍冷眼想看,心里不断的诅咒:断线断线!
啪的一声,鱼线真的断了,开心的李宽和柴绍真想互相击掌庆祝,没想到身后的护卫抄起马匹上挂着的弓箭,一箭射穿了大鱼的天灵盖。顿时,那只一米多长的海鱼在水面上翻起了白肚,再也没有动弹。李宽和柴绍面面相觑,顿时大喊:“不算,这不算!你这是犯规。”
李建成没有理会两个空军老,赶紧指挥护卫把大鱼打捞上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大鱼拖到了岸边。李宽也赶紧过去仔细一看,原来是巨型龙趸,这一米多的身躯,应该能有百来斤,顿时心里羡慕不已,但肯定不会表现出来。
“怎么样?我的钓技可以吧?”李建成现在很是高调,一直炫耀这鱼的重量。
“切,又不是钓上来的,是护卫射杀的。”
李宽和柴绍极力否认,他们不承认李建成拥有钓技,这是运气好,被护卫射杀罢了。
虽然之后李建成再也没有鱼获,柴绍和李宽也钓起许多鱼种,但两人加一起的重量,都不到那条巨型龙趸的十分之一,这让两人十分的不甘心。
李建成不让护卫帮忙运送龙趸,而是绑在自己的马匹上,高傲的昂着头,骑马走在众人的方。
不想与李建成同行,李宽和柴绍故意放慢了速度,跟他在一起,大家看到李建成的鱼获,肯定会拿他与两人对比,会显得他们两个太无能,绝对不行!钓鱼佬永不服输!
骄傲的李建成没发现两人的小心思,很快的就回到了公主别院,立刻就向郑观音吹嘘自己的战绩,刚想让李宽和柴绍证明自己所言不虚,结果发现两人已经不见踪影。
柴绍现在不想回公主别院,跟着李宽回到隔壁,两人死气沉沉的在大院坐下。
两人回顾今天的惨败,同时叹了口气:“唉……”
但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钓技不如李建成。
难得回家的平阳,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柴绍躲到了李宽这里气氛凝重,李建成夫妻兴高采烈笑声不断,问明原因后也是哭笑不得。扯着两人的耳朵,牵着回到了公主别院。看见李建成,两人又是哼的一声别过头。
晚饭就是李建成的战果,但李宽一点胃口都没有,匆匆扒了两口,就说累了回去休息,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看着逃走的李宽,平阳一脸笑意,对着李建成说道:“行啊,大哥!你还真有两下子,一下子就跟宽儿这么亲近了!”
“呵呵,你们千万不要以为宽儿天资聪慧就不把他当作孩子,毕竟他才六岁,从他的爱好入手,慢慢的也就接近了。”
李建成也回到了沉稳的模样,当然,之前的表现并不是装的,那是他彻底放开后真实的自我,真的很放松开心。
“今天我收到了一条消息,赶紧就回来告诉你们。”平阳笑容渐渐的收起,严肃的说道:“二月初一,李元吉在玄武门发动政变,但被阿耶和二哥挡下了,被抓后不死心,还想偷袭二哥,结果被长孙无忌射杀。”
“混账!”大怒的李建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这声混账并不是骂长孙无忌敢射杀王爷,李建成骂的是那个齐王。
其他人都无法相信,就李元吉那样的废材,竟然敢谋反?
“秀宁,这事是不是该让宽儿知道?”
“……”
回答柴绍的只有沉默。
“秀宁,你这是怎么了?让宽儿知道有什么不对吗?”
李建成对平阳反应很奇怪。
“唉……”平阳长叹,随即说道:“一言难尽,夫君,告不告知宽儿,你来决定吧。”
“那把宽儿喊来吧!”柴绍走出大厅,对外边的护卫吩咐道:“去隔壁把宽儿喊来,说有重要的事商讨!”
其实不需要那么麻烦,站在大门前喊一声,李宽都能听到,但护卫还是亲自过去,把李宽喊了过来。
“什么事啊,刚刚吃饭的时候不说,我都准备好洗澡水了,外套都脱了!”
李宽还没进门就嘟嘟喃喃的发着牢骚。
“宽儿,是这样的……”柴绍重新把消息说了一遍。李宽仔细琢磨了下,发现这事对自己没有影响,也就不多费心神了,但瞟见平阳纠结的表情,略微思索就明白的平阳为何如此。
此时,李宽大神棍即将登场!
“姑姑,你就是在瞎操心。李元吉那混蛋,无论是谋反还是以前挑拨李叔他们的关系,妥妥就是一个混蛋,没必要为他们伤心。”
“姑姑才不会为了那个混蛋伤心!姑姑只是想到,做了那么多努力,好不容易救下了大哥,却还是没有阻止事情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