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在我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陈思陆轻描淡写地说出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问的。”
    “我没有感觉。”
    “不对啊，那上次你说芊敏护士替你妈妈过来看你。”
    “她不是我亲妈。”
    “嘿嘿，我来啦。”
    一个纤细声音出现，打断了他们两个人的对话。
    “你们在打羽毛球球啊。诶，怎么停下来了？”
    一个失误，羽毛球从顶楼飞下去。肖语涵立马反应过来，将羽毛球带回天台，甩在地上。
    肖语涵对着付辛库僵硬的笑了一下，立刻变回臭脸。
    “干嘛笑你憨，笑的太难看了。我来跟你打羽毛球吧。”陈思陆让开位置，把羽毛球拍递给付辛库。
    “你第一天用引能打的时候笨死了。要么接不住，要么太用力把球甩到天上，要么把球弄坏了。”付辛库指了一下角落那十几个七扭八歪的羽毛球。
    “这几天进步也太大了吧。不枉费我为你打造的棒棒糖。”他接着说。
    “什么棒棒糖？”肖语涵一脸诧异。
    “就是上次的魔法棒，我给它取个名字叫棒棒糖。”
    “呕。能换个名字吗？也太土了。”
    “不能。这是我的唯一要求。”
    “我能退了这个礼物吗？”
    “你想的美。拿了就不能退回去。诶，我跟你们说，今天我去三楼做义工的时候，见到一个新来的病人。白发女人，穿一身红衣，就是那个出嫁穿的大红汉服，你说吓不吓人。”
    “为什么不穿病服？”
    “没人能劝得动啊，死活不肯穿病服，就要穿身上的红嫁衣。”
    “那很有个性！”肖语涵左手竖起大拇指，右手用引能控制着羽毛球。
    “笑你憨，玩不过你。”付辛库连输了好几场，坐在地上喝水休息。
    “虽然她看起来很怪异，但她病情并不严重，也不吵不闹，不爱说话。至于是什么病情送过来的，护士也没跟我说。”
    “我明天去跟着你去三楼。”
    “放心，这几天的训练我不会忘记，会按时过来的。”肖语涵接着对着陈思陆说。
    第二天付辛库与肖语涵穿上义工马甲，准备离开病房的时候。
    “记住，不要用引能，不要暴露自己。”陈思陆一脸冷淡对着肖语涵说。
    “放心陈小老师，我会好好看着肖语涵。待会见。”付辛库说完跟着她一起去三楼的普通病房。
    一个护士看到肖语涵，笑着跟她说：“肖语涵，这是上次你们照顾那个女病人她让我转交给你们的。她前天已经出院了。”
    肖语涵打开信封，打开信，与付辛库一起看。
    【义工妹妹：
    感谢你跟另外一个义工，是你们两个开解我，也是你们给了我勇气，让我第一次将这件事说出来。自从他被抓，我去警察局做了笔录，他也疯的样子后，我释怀了。即使其他人知道，守不守住秘密，我好像也不那么在乎了。直到最近，我完全康复出院，重新开始生活。以后，我们有机会再见。
    安馨】
    信封里面除了一封信，还有一个感谢卡。肖语涵看完后，一股力量窜进心里，感觉暖暖的。
    “你们上次是怎么让那禽兽老师主动自首，还把他弄疯的。”
    “别说弄疯那么难听，他自己胆子小。我们用引能装神弄鬼吓他一顿。”
    “没想到陈小老师居然愿意陪你疯。”
    “异能要怎么用，看是在什么人身上，像你只会想帮别人，绝不害人。”他居然认真起来，跟肖语涵说了这样的一番话。
    “所以你要好好修炼引能。下次这种事记得叫上我”付辛库拍了一下肖语涵的头。
    “最近陈思陆像教导主任那样管着，哪有下次。”
    “你们两个小义工在这里干什么，跟我去那边304看护病人吧。”护士长走过来，见到他们在走廊不动，带着他们去304普通病房。
    当肖语涵一进门，就见到付辛库口中说的白发女人，像电视里搬出来的白发人物一样。
    瀑布般的银发到长至齐腰，金丝刺绣的宋制大袖衫搭配红色宋抹，腰间一个带着团花刺绣配上一排的珍珠流苏的腰带。身穿着这一身这样华丽的朱砂红婚服，盘腿在床上，大袖衫的拖尾垂落在地上。她的脸上没有妆容，眼周有些红，脸部偏白无气色，衬出一些诡异的气氛。
    “你们两个小孩别在那傻看，不是她，是颜奶奶。你们今天要负责陪颜奶奶聊聊天，讲故事都可以。有事记得叫护士过来。”
    护士长说完过去帮白发女拉上床帘，不料被她制止。
    “不许拉上，我没关系。”白发女闭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气场十足。
    “没事就好，有什么事就叫护士。”护士长愣了一下，轻声说了一句就离开忙别的事去了。
    “居然有人比陈小老师更加“bking”，这气场绝了。”付辛库忍不住小声说了一句。
    “胖子，我听到你说话，什么是“bking”？”白发女突然睁开眼对着他说。
    “额，哈哈。就是很厉害的意思，在夸您呢。您果然好耳力。”付辛库赶紧糊弄过去。
    “你别说话了，给奶奶读这本书吧。”肖语涵随手拿起这本《万家灯火》，
    白发女跟肖语涵对视了一眼，她眼神里带着无尽的冰冷。一股冷意窜进肖语涵的脑袋顶部，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肖语涵在想她在身上有种无法言语的感觉，潜意识告诉自己尽量不要靠近她。
    “你是什么人？”在梦里，肖语涵看到一个红衣背影。
    “你是不是见过他？”那红衣背影转过身来，居然是今天见到的那位白发女。
    “谁？”
    “我在你身上感应到你和他的羁绊。”
    “到底是谁？”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跟他有联系。”那白发女突然眼神凶狠，她掐着肖语涵的脖子，她无法呼吸，这种窒息感在梦里特别真实。她想尝试用引能，但似乎在梦里使不出来。
    “我先放你一马，等你好好替我想想。”
    白发女松开手后，肖语涵就被吓醒了。她起来去上厕所，刚好碰见付辛库也起来了。
    “胖子，你也做噩梦了？”
    “你也是吗？我差点被吓死了。”付辛库擦去头上的汗，接着说。
    “明天去看护颜奶奶的时候，我可不敢对着白发女乱说话了。”
    “怎么，你也梦到白发女了？”
    “可能她的造型太有冲击力，回头我们都做噩梦了。”付辛库开玩笑地说。
    “你们站这干嘛？”
    陈思陆突然出现，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把他们俩给吓了一跳。
    “陈思陆你怎么走路没声啊，被你吓死。”
    “一向胆子大的肖女侠也会被吓到吗？”陈思陆学起付辛库调侃肖语涵。
    “没干嘛，就上厕所陈小老师也要管吗？”肖语涵有些生气地离去，直接用引能打开厕所的间隔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