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胜的这个猜测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惊世骇俗,震得众人瞠目结舌,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他们心中虽然想要辩驳,但脑海深处却又不禁觉得齐胜可能是对的。
正当众人沉浸在一片惊愕与疑惑之中时,一阵刺耳的警报声骤然响起,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刹那间,数十枚炮弹如同流星般划过天际,带着凌厉的气势,径直朝齐胜等人所在的临时营地呼啸而至。
这些炮弹来势汹汹,速度极快,犹如闪电一般,令人猝不及防。显然,齐胜他们严重低估了阴阳师对于本州岛的监控力度,此时此刻,已经完全没有时间组织起有效的防御措施。
只听“轰隆隆”几声巨响,剧烈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整个营地被耀眼的光芒所笼罩。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席卷四周,掀起阵阵狂风,将周围的树林吹得七零八落。
幸运的是,齐胜这边的成员几乎全都是异能者,他们或多或少都具备一定程度的自我保护能力。因此,尽管遭受了如此猛烈的一轮轰炸,但实际上并没有造成过多人员伤亡。
然而,阴阳师们显然不打算给齐胜及其同伴留下丝毫喘息之机。紧接着,一波又一波密集如雨点儿般的炮弹不断砸落下来。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击,即使是那些身具异能的战士们也不禁感到压力倍增。
此刻的齐胜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现在还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因为这批异能者对他接下来的计划至关重要。
然而眼前的局势却让他感到十分无奈,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除了下令向后撤退之外似乎别无他法。
可正当齐胜准备带领众人后撤之时,阴阳师的军队竟然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他们身后,并迅速将他们团团围住!
这些敌军虽然只是普通士兵,但其人数众多,如同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横亘在前。此刻的齐胜不禁眉头紧锁,心情愈发沉重起来,他意识到自己和手下们已然陷入了一个死局。
齐胜此时有些后悔没把夏雨田带来,夏雨田的大范围控制技能在这种场合使用时在合适不过了。
等等,大范围控制技能?自己并不是没有啊。
想到这里齐胜直接掏出了八咫镜往天上一扔,紧接着又掏出八咫琼勾玉像是连充电宝似得连上了八咫镜。
“破镜子,给我控住对面这些人!”
八咫镜此时还有些懵,没搞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但迫于锈妹的淫威还是下意识的照做了起来。
一股精神力波动瞬间覆盖全场,阴阳师那边的士兵一瞬间都停住了脚步,齐胜面色一喜,正准备突围,却发现八咫镜的控制突然失效了。
锈妹连忙在齐胜耳边解释道:“周围的人数量太多,八咫镜的能量不够用。”
齐胜一个大逼斗就扇在勾玉脸上!
“你他喵的愣着做什么?给老子充电啊!信不信老子再把你干碎一次!”
勾玉被吓得颤抖不已,连忙把自身的能量输送了过去。
不得不说八咫琼勾玉不愧是专精能量的半神器,仅仅只是一瞬间,八咫镜就爆发出了绚烂的光芒,一时间就连天边刚刚升起的太阳都失去了光辉。
强大的精神威压不断扩散,别说那些普通士兵了,就连齐胜都觉得有些头晕目眩,齐胜不由再次感叹,这霓虹三大家族真的是活该灭亡。
看看这神器之间的配合,勾玉给八咫镜充电控制全场,再由草薙剑趁机杀人,这天衣无缝的配合硬生生被三大家族给高分裂了。
由不得齐胜多想,这个时候正是突围的机会,可就在这时锈妹的声音再度响起。
“主银,八咫镜说,要不要直接把这些士兵全都给杀了?”
齐胜一愣,他之前就是想让八咫镜控一下场而已,但现在八咫镜居然说自己有能力把这些士兵全杀了?
这一瞬间齐胜想起来第一次进入神乐家的场景,当时齐胜他们伪装成难民被抓到了神乐家里,与他们同行的还有一百人。
在刚刚进入八咫镜笼罩的范围后,这一百人中除了齐胜,其他人都被八咫镜给精神控制了。
所以按八咫镜的意思,现在包围自己的士兵不仅是被八咫镜给定住了,更是直接被八咫镜给精神控制了?
想到这里齐胜面色一喜。
“杀!全杀了!”
齐胜的话语还未完全落下,只听见四周突然传来一阵密集而刺耳的枪声!刹那间,火光四射,弹雨纷飞!阴阳家的士兵们猝不及防,纷纷中弹倒地,仿佛被锋利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看着眼前的情况,齐胜一瞬间愣住了,那一颗颗子弹呼啸而过,毫不留情地穿透士兵们的身体。成千上万的人一波波的倒下。
没过多久鲜红的血液就染红了大地,一条条生命就这么逝去了,这一都只是因为齐胜一时兴起,下了一道命令而已。
齐胜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士兵瘫倒下去,血液溅到他的脸上,那双眼睛充满了恐惧和无助,而那张脸明明只是一个还未成年的稚嫩少年。
这一瞬间齐胜有些恍惚,虽然齐胜已经杀过很多人了,连齐胜都觉得战争中的伤亡已经不能影响他的心情了,但这一刻齐胜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起了一丝波澜。
齐胜知道,战争是残酷的,双方站在对立面一定会拼的你死我活,可那个士兵明明还是个孩子啊。
孟梦注意到了齐胜的表情变化,刚想伸手安慰,却被齐胜挡住了。
“我没事,战斗还没结束,既然他们已经动手了,那我们也不必再藏了,今天,我要阴阳师死!”
齐胜神色一肃,开始一条条的下达指令。
“所有人听令,五百异能者,立刻分为五组百人小队,一组二组分别从两侧佯攻,剩下三组迂回绕开主战场直接潜入本州城,地图已经发送到你们的通讯器中了,入城后按照地图表示潜伏起来。”
说到这里齐胜把手中的勾玉递给晴子。
“八神家的所有人集中起来,给勾玉充能,随时准备发射能量光柱,东京热小队负责八神家的安全。”
“按照指令立刻行动!”
话音一落,五百多人快速行动起来,两支百人小队直接在八咫镜的掩护下如同死士一般的冲向阴阳师的军队。
剩下三百人则悄声隐入树林中,八神家一百多个姑娘集中起来开始给勾玉充能,东京热的人则是没有什么动作。
毕竟在八咫镜的精神控制下,基本不会遇到什么危险,齐胜这条命令很明显是为了把其他人支开。
果然当所有人都离开后,齐胜直接掏出了锈妹,身体也随之恢复原样,只是熟悉齐胜的人都知道,现在的齐胜疯狂的可怕。
齐胜深吸一口气,看向周来。
“把直播打开,我今天要让全世界知道,惹了我们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九洲城里,王饱饱几人基本上已经全面控制住了局面,好在之前东京热也吸纳了不少外围成员,这时终于能腾出手来看一下神乐家最大的秘密了。
虽然之前夏映雪已经把实验室的资料都发送了出去,但是有些东西必须要亲眼见一见才能安心。
王饱饱一行人缓缓行走在幽暗的长廊中,这里是位于神乐家地下十多米的研究室,四人手里都拿着照明灯,在缝合人破换了这里之后,外部电源就已经断掉了。
实验室的备用电源只提供给主要的设备,显然照明并不在此列。
在王饱饱的印象中,实验室一直都被打上了“整洁”和“高端”这两个标签。
她想象中的实验室应该是一尘不染、井井有条的,各种实验设备摆放得整整齐齐,科学仪器闪耀着冰冷而神秘的光芒;墙壁洁白如雪,地面干净得可以反光。
仿佛这里就是一个高科技的圣地,只有最顶尖的科学家才能够踏入其中。每一次走进这样的实验室,都会让人感受到一种庄严肃穆的氛围,同时也会对科学研究充满敬畏之情。
但王饱饱没想到的是,关掉照明系统的实验室居然如此阴森恐怖,漫长的走廊里只有几人的脚步声在回响,一些精密设备发出的指示灯光在此刻显得像是鬼火一般渗人。
在转过一个拐角之后,一声尖锐的惊叫突然在王饱饱身边炸响,震得王饱饱耳膜生疼,还不等王饱饱反应,杜鹃已经死死的抱住了王饱饱,王饱饱只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两团柔软紧紧裹住,动弹不得。
王饱饱没好气的说道。
“大姐,你是一级,是我们这儿的最强者,怎么你还能被吓成这样啊。”
杜鹃把整个头都埋进了王饱饱的颈窝中,带着哭腔说道。
“实力强又不代表胆子大,而且那里真的很恐怖啊!”
王饱饱顺着杜鹃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面玻璃墙,在墙后面整整齐齐排列好的培养罐。
在那些透明得如同水晶一般的罐子里,盛满了诡异的绿色液体,这些液体仿佛拥有生命一般轻轻律动着。而在这绿色的海洋之中,则浸泡着各种让人毛骨悚然的人体器官!
尤其是离杜鹃最近的那个罐子,里面装着一颗被生生剥去了表皮的头颅。
这颗头颅已经脱离了身体,但它却并未死去,那双因失去表皮而格外突出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王饱饱他们,透露出无尽的怨毒与愤恨。那狰狞扭曲的面容,仿佛在诉说着曾经遭受过的极度痛苦。
更可怕的是,这颗头颅的嘴巴似乎正因无法承受剧烈的疼痛而不停地张合着,看起来像是想要说些什么。
然而,由于喉咙已被切断,它根本无法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只能在寂静中,用那空洞无神的双眼,默默凝视着面前的众人。
王饱饱轻轻地拍打着杜鹃的后背,以此来表示对她的安慰和支持。
随后她又将目光转向了站在一旁的夏映雪两姐妹身上。此刻,这对姐妹花面色惨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喉咙里不时发出吞咽口水的声音,显然正在竭尽全力克制住内心强烈的呕吐欲望。
看着她们如此痛苦的表情,王饱饱不禁深深叹息一声。作为一名拥有生命系异能的人,对人体结构和生理机能的深入研究可谓是家常便饭。那些被切割开来展示的人体器官,对她来说已经再熟悉不过了。
然而,尽管如此,王饱饱还是非常能够理解眼前这两个女孩的感受。回想起自己初次参与解剖时的情景,那种难以言喻的恶心感至今仍历历在目。
当时的她同样无法忍受这样直观面对人体内部构造的冲击,甚至连续三天都没有胃口吃饭。
“要不你们上去等着,我自己去看看?”
杜鹃摇了摇头。
“不行,我得跟着你,万一出了什么状况,我还能保护你。”
王饱饱不禁一阵好笑。
“就你这熊样还保护我?在往前走走你怕是要被吓尿了。”
王饱饱又看向夏映雪两姐妹,两姐妹也是摇了摇头。
“宝宝姐,呕......我们没事,呕......习惯一下,呕......就好了,呕......”
终于,两姐妹还是没忍住,扶着墙吐了出来,刚刚吃进去的章鱼须被吐了个干净,也不知道被留在地面的张启灵知道了会怎么想。
王饱饱摇了摇头,等三人都缓过劲来了又继续往前走。
才刚刚迈出两步而已,突然间,一声沉闷的巨响从不远处那片漆黑幽暗的实验室里传了出来。几人惊愕地转过头去,只见一个身影正疯狂地撞击着实验室的玻璃墙。
那个身影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仿佛是直接从恐怖电影中走出的丧尸一般!
他面容扭曲变形,呲牙咧嘴,双手舞动着,拼命想要冲破这道透明的屏障。每一次猛烈的撞击都让整块玻璃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破裂开来。
王饱饱只感觉一直紧紧抓住自己的手一松,连忙回头看去,只见杜鹃跪坐在地上,把头埋的低低的,双腿死死的并在一起。
王饱饱有些担忧的问道。
“你怎么了?”
杜鹃委屈巴巴的抬起头来看着王饱饱,那声音听起来都快哭了。
“我......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