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善毫不犹豫地摇头。
如今她的样子,又怎么能去祸害别人呢?
白小谪点点头,对金世善的态度表示理解。
“我们现在为你想了一个这样的结局。
你原本的愿望是想离开裘仁身边,让你父亲后悔对吧?
只是你也知道,如果你就这样离开,不管你去到哪里都不会有人敢收留裘仁的老婆。”
闻言,金世善的脸色白了一瞬,但还是点点头,同意了白小谪的说法。
“所以,我们的想法是让黑社会易主,又或者毁掉黑社会都可以。
反正只要裘仁和裘德死了,就没人再去追究你的去向了。
至于你父亲,恐怕就要你走到高处,又或者让他掉到最低端。
并且,我们想过了,事情结束后,我们会给你整容。”
“整容?”
“对,你脸上的疤我问过了,复原的可能性很小,所以我想就直接给你换张脸,保证好看,也能让你日后好好生活。”
“不要。”
“啊?”
“我不要好看的脸,普通的就行,这张脸给我带来了太多痛苦了。”
金世善不自觉地摸了摸脸上的疤痕,疤痕很深,像一条长长的蜈蚣趴在金世善的脸上。
“你也别这么说,至少你在金家的荣华富贵是因为你的脸,你的那些荣耀也是因为你的脸。
但是,我尊重你,普通但是不丑,这样可以吧?”
金世善呆呆地点点头,突然觉得曾经的自己很无耻,居然顶着一张脸想着不劳而获。
白小谪再次睁眼已经是白天了。
周围的几个仆人都是等着伺候她的。
在他们的伺候下,白小谪吃饱了饭,穿上了一身漂亮的衣服。
只是还是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毕竟身上的疤几天可好不了。
白小谪找了个借口去看了下水厂的布局。
水厂的负责人是是个老人了,前几任黑社会老大在时,他就在了。
为人也是以负责谨慎出的名。
当白小谪出现后,负责人就一直紧跟在白小谪身后,白小谪几次想要支开他都被他拒绝。
就连看一眼净水器都被拒绝。
白小谪怕引起负责人的注意,只好借口离去,但是水厂基本的规模她已经记清楚了。
回去后,白小谪就把地图和巡逻的时间、路线全部写在了一张纸上。
找个机会交给了希望。
再由希望找到曹七,把地图亲手交到了方观木手上。
方观木也让希望传话,方观林会制定一个严密的计划,保全金世善。
从曹七那边离开后,希望并没着急回去。
他偷偷开车,来到了一条街区。
这条街区基本以杀鱼卖肉为主,地上因为常年被血迹覆盖,已经从原本的青灰色变成了血红色。
这条街上还时不时有人打架,几个对面的门面总是火气很冲,几乎说句话就拔刀相见。
希望到的时候,他们正好打起来。
希望没去搭理,把车停了下来,一身西装就往人群中走去。
他们在希望周围打斗,甚至和希望擦肩而过,希望都没搭理过一下,径直穿过去。
有刀朝着希望飞来,希望一个侧身,优雅躲过。
有的人不服气了,举起刀就朝着希望砍来。
希望一个踢腿,就把那人踢飞,顺便撞到了他的仇人。
两人立马打了起来。
而希望,则毫发无损地从人群中走过。
阁楼上,一个大姐大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对希望的背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希望穿过空荡的街区,来到了一处小房子面前。
这里是裘德暂时的住处,听说是有个小头头,之前受过裘德的恩典,这才收留了裘德。
刚刚那两拨打架的,就有小头头的手下。
“咚咚咚。”
希望礼貌地敲了敲门,门内没人回应,只有一些稀稀疏疏的声音,不知道在干什么。
“裘老大,我是金小姐派来的,想和你聊一聊。”
裘德在屋内,拿着枪的手顿了顿。
金世善?她找我干什么?
裘德朝着门边的小弟点点头,小弟们这才把门打开。
希望一进去,两把枪就抵在了希望的脑袋上。
裘德坐在沙发上,翘着个二郎腿,手里也同样拿着一把枪,指着希望。
“你是裘仁身边的人?呵,骗我?”
希望毫不在意,直接在裘的对面站定,恭恭敬敬地弯了下腰。
“我是代表金小姐,也就是裘夫人来的。她有些事希望你能赏脸。”
裘德冷笑一声,要说金世善恨他他信,主动找他他可是丝毫不信。
“你有什么阴谋?你不知道我如今和裘仁已经水火不容了吗?居然还敢来找我,不怕你死在这里吗?”
“金小姐也是知道这一点,但是考虑到裘老大是黑社会之前的老大。所以这次宴会,金小姐还是想邀请裘老大前去,和裘仁缓和一下关系。”
裘德愣住了。
缓和关系?和裘仁?
裘德更加不信了,他觉得这就是个局,把他叫过去杀掉的局。
希望看透了裘德的想法,在裘德开口拒绝之前,抢先说道。
“裘老大不必担忧,毕竟这场宴会是三方会面的,不管裘仁有多大的胆子,都不会在宴会上下手的。
并且,宴会的邀请原本就有你的名字,毕竟三方会面还是你与将军和官府下的牌。
矛盾也是由你们引起的,解决矛盾自然要有你在场。”
裘德听后,打消了一点疑虑,但还是不想去。
“那这件事对我而言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自然是有的,不过要看裘老大如何想了。
毕竟裘仁并没有真正的篡位,名义上你还是黑社会的老大,你去,或许可以得到一些人的支持让你重新回到老大的位置。
就算不行,去刺激刺激裘仁也不是不可以。”
裘德警惕地看了希望一眼,他说的确实很吸引裘德。
“你为什么要帮我?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好处,我做的这一切不过是听金小姐的要求,或许金小姐不想让自己布置的宴会被人诟病。
又或者裘仁不想让人说他没人性,把自己亲哥哥挤下台。
总之,我只是个传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