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卫倒了八辈子霉,摊上了裴景川这条疯狗。
原本追回国内是为了杀死董燕青,以绝后患,没想到最终被裴景川搞得毫无还手之力。
尽管老卫把全部身家都拿出来抵债了,都还要关十年。
开庭结束那天,裴景川去看了他。
“在里边好好改造,出来我给你过七十大寿。”
老卫终于绷不住了,“我到底怎么你了,你要这么搞我!”
裴景川面无表情道,“你说呢?”
他知道这是法庭,不能随意滋事,低声警告,“我老婆要是跟我闹掰了,你在监狱里不会好过。”
老卫怒道,“就因为我让人报假信?”
裴景川冷嗤。
就?
在他眼里的小事,他接连几天都没见到姜音了!
真他妈操蛋!
……
裴景川转道回去的时候,直奔医院。
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太累了,精神高度紧绷。
他开车的时候感觉明显疲惫。
人在累极了的时候赶路,就会很烦躁。
裴景川抽出一支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气,才将内心的烦躁压下来。
赶到医院的时候,他被姜音的保镖拦住去路。
保镖对他很客气,“裴总,姜总说了最近不能让你见她。”
裴景川胸膛起伏着,一张脸很是阴冷,“她怪罪下来我给你顶着。”
保镖为难,“裴总,请你不要让我们为难。”
这时,病房里传来了姜音的笑声。
笑声很短,转瞬即逝。
紧接着,霍危的声音也跟着传来,“阿音,你终于笑一下了,不枉我刚才给你表演那么久。”
后来姜音说什么,裴景川就听不清了。
董燕青死了之后,她的情绪一直都很低落。
说话都小小的。
裴景川看不到里面的场景,但是能想象到。
他冷声问,“霍危一直在医院陪着她?”
保镖梗着脖子道,“是。”
裴景川咬着牙,妒火在血液里燃烧。
他推开保镖,直接一脚踹开病房的门。
霍危立即走出来,“裴景川,你能不能收一收你的暴脾气。”
说完,他还当裴景川的面,安慰姜音说没事。
裴景川看到就冒火。
“我上次就该他妈把你打死。”
霍危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说道,“那我们就再打一次,这次要是我输了,我再也不见阿音。”
裴景川,“你这么下贱,专门觊觎别人的老婆,舍得不见她?”
霍危,“我要是不见她,你这一身脾气就全发泄在她身上,她承受得了吗?”
裴景川上前揪住霍危的衣领,“少他妈在我面前挑拨离间!”
他拳头都捏紧了,恨不得一下砸烂霍危的脑袋。
但是姜音在这,他硬生生忍了下来。
“去天台。”裴景川满目怒火,拽着他往外拖。
姜音突然开口,“裴景川,我们的事我们私下解决,跟霍危没关系。”
裴景川根本就不听,直接将霍危拖到楼顶。
霍危知道自己打不过他。
但他偏要添油加醋,“裴景川,你知道为什么阿音坚信董燕青的死跟你有关吗?”
裴景川眯了眯眼,“什么意思?”
霍危轻轻勾唇,“是我干的。”
“你第一次见老卫,给他打那笔钱之后我就开始计划了,我故意叫人告诉阿音,你跟他有过金钱交易。”
“这几天你对付老卫,我在阿音身边陪着她,顺便见缝插针,给她编造了一个你设计害死董燕青,顺带杀人灭口的故事。”
“董燕青可是阿音最后一个亲人啊。”
“很生气吧裴景川,来,打死我,就再也没有人跟你抢阿音了。”
裴景川的骨头捏得咔咔作响。
背后,姜音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裴景川。
裴景川无视她,一拳头砸在霍危的脸上。
霍危瞬间倒地。
裴景川一拳一拳砸下去,不留间隙。
姜音眼睁睁看着霍危就这么倒在血泊里,直到最后一丝力气被抽离。
裴景川都没有停下手。
他给霍危留下最后一口气,站起身来晃了晃身子,冷笑道,“想死啊?我成全你。”
他从背后抽出刀,抓住霍危的头发拎起来。
刀放在他跳动的脉搏上。
“我告诉你霍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激怒我,不就是要姜音恨我么?”
“我不在乎她恨不恨我了,一个晦气的女人而已。”
“我他妈今天就送你上路。”
姜音大步走过来,“裴景川!”
裴景川的动作一顿,抬起猩红的眼。
他看着姜音雪白的脸,毫无感情地说,“我跟你说最后一遍,董燕青的死跟我没关系,你爱信不信。”
姜音站在风里,定定看着他。
“你放过霍危。”
裴景川的怒火燃烧到极点,“留着他干什么?你不知道他喜欢你吗!”
“你他妈就这么下贱,非要全世界男人都围着你转!”
他把满是血的霍危拎起来,砸在姜音的跟前。
血当场四溅。
弄脏了她的病号服。
裴景川呼哧喘着气,满脸凶悍,“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论怎么解释你都不会听,我裴景川真是条狗,会爱上你这种女人!”
“你喜欢他,那你拿去好了!”
姜音忍着颤抖的身子,从疯狂的裴景川脸上挪开视线。
她蹲下身,看着脑袋几乎变形的霍危,替他止住血。
裴景川见状,绝望地嗤笑一声。
“我真是受够了。”他低哑呢喃一声,“我真是该庆幸这解药对我没用。”
背后保镖冲上来,急忙把奄奄一息的霍危抬下去。
姜音没动。
她望着裴景川,也很绝望,“为什么一定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解决问题?”
裴景川冷笑,“极端吗?我不是留了他一条命吗?他那么喜欢当舔狗那就让他舔。”
他看着姜音削弱的身体,云淡风轻道,“姜音,我们别玩了,到此结束吧。”
他走到姜音面前,满是血的手拍了拍她的脸。
恶劣地笑了笑,“我祝你跟霍危白头偕老啊,姜音。”
说完,他大步朝前走去。
下楼的脚步越走越急,越走越虚浮。
直到眼前一黑,他整个人朝下栽倒。
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视线变成漆黑的漩涡,关于以前的记忆,如潮水一般争先恐后,钻入他的大脑。
(好了恢复记忆了,虐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