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的眼皮疯狂跳动。
被裴景川的无耻行为气得差点飙脏话。
他按捺住狂躁的情绪,问,“什么时候考的,我之前怎么没听说你还对这些感兴趣。”
裴景川,“都是买的。”
“……”
霍危再次被他的诚实侮辱到。
怎么,这种事都不需要瞒着他了吗?
明目张胆的不要脸吗?
裴景川似笑非笑,“虽然是买的,但是保真,我跟姜小姐签署的雇佣合同也保真,要不要看看?”
霍危扭头问姜音,“你们签过合同么?”
姜音面不改色,“签了。”
“什么时候签的?”
姜音问裴景川,“什么时候签的?”
裴景川,“昨晚,线上。”
姜音一字一句重复,“昨晚,线上。”
霍危冷笑。
挺会配合,我都要嗑你俩了。
霍危阴测测道,“裴景川,这是松市,不是你的北城,在我的地盘,不管你多长的花花肠子,我都能给你捋直了。”
裴景川面不改色,“所以我作为姜小姐的私密医生,过来照顾她有什么问题。”
“她不需要。”
“需不需要你说了不算。”裴景川道,“你放心,我知道你介意什么,除了解决她孕期的各种意外,我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
霍危语气发狠,“你当我是顾宴舟那个蠢货?”
裴景川正色道,“这种话我只听一遍,再听到你骂他,我缝了你那张狗嘴。”
霍危哼笑,直接吩咐管家,“送裴总出去。”
姜音突然嘶了一声,捂着肚子哎呀了起来。
她这动静猝不及防,两个男人都敛了戾气,朝她靠近。
霍危到底是慢一拍,刚伸出手,姜音就钻入了裴景川的怀里。
“怎么了?他踢你了?”裴景川的手覆盖在她的小腹上,神色十分认真。
姜音靠在他肩头,低声道,“不知道,就是有点痛,需要裴医生看看。”
裴景川对上她的眼。
明白了。
他将人抱起,抬头跟霍危说,“她不舒服,我先带她去房间检查。”
霍危看他俩贼眉鼠眼的,脸色一冷,“不舒服就去医院。”
姜音体贴道,“没事的霍秘书,我跟裴医生亲一下就好了。”
霍危,“……”
……
他们俩上去之后,霍危坐在原地平复躁动的情绪。
管家实在看不下去,过来道,“少爷,你不管管吗?他们俩那腻乎劲儿,我都怕生到咱们这。”
霍危额头青筋跳了跳,“她愿意,我挡不了。”
裴景川要是硬来,他自然有办法,但是扛不住他们狼狈为奸。
管家替他抱不平,“那少爷你还不及时止损!”
他就是咽不下那口气。
撬了一年多的墙角,铲子都撬坏了好几把。
还差点搭进去一条命。
就这么算了?
“他主动送到松市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霍危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备车,我现在要去见个朋友。”
……
已经有胎动了。
很轻微,裴景川要把脸贴在肚子上好一会,才能听到一点闷响。
像气泡似的炸开。
他说,“以后应该是个挺安分的小东西。”
姜音将衣服放下来,眼尾含笑,“只要别像你不怕死就行了。”
裴景川却道,“估计难。”
两人好几天没见,如隔三秋。
姜音主动坐在他的大腿上,两人紧密贴在一起。
裴景川揽着她的腰,手不老实,从衣服的缝隙里钻进去,摩擦细腻的肌肤。
摩擦起热。
逐渐带火。
鼻息之下是她好闻的发香,裴景川有些贪婪地深闻,“最近在松市玩得开不开心?”
姜音的额头贴着他有力的肩膀,“都跟雅兰姐在玩,感觉还行。”
“晚上呢,住在这习不习惯?”
“习惯,比在酒店好,霍危过阵子要回去上班了,准备工作多,无瑕顾及我。”
裴景川放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没有取悦你,那就是在单纯恶心我。”
姜音笑,“尊贵了一辈子的男人,要什么有什么,却被你处处压一头,谁咽得下这口恶气。”
要是裴景川喜欢的女人是别人,同样也会被霍危收入囊中。
幼稚的斗争罢了。
“但是时间久了,难保会有别的感情,霍危这辈子就是曹操变的。”
裴景川一边说,一边拿出消毒的湿纸巾,仔细擦拭手指。
姜音对他这个举动疑惑,却没问,而是顺着他刚才的话继续说。
“那你过来松市,有什么打算?”
“老公自有安排。”他擦干净后,重新抱她,“爸妈也过来了,晚上一起吃饭?”
他消过毒的手挑开她宽松的裤腰。
试探了一下。
“好。”
姜音主动挺直细腰。
骨节分明的手指不客气,钻了进去。
姜音颤了一下,抬头看向裴景川的脸,大刀阔斧的线条,充满了男人味。
她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竟然在大白天,在这样的情况下,对他产生了羞耻的想法。
“别了。”她软绵绵抗拒,“拿出来。”
裴景川笑得轻,手上动作却很放肆,“腿夹那么紧,出不来。”
姜音的眼里溢出一层水雾,委屈道,“孩子……”
裴景川吻她的唇,“在外面站站岗就可以了,先解一解裴太太的馋。”
“也不行。”姜音皱着好看的细眉,“医生说不行。”
裴景川最近看过书的,在她耳边呢喃,“那就控制好自己,别抖。”
“……”
混账啊,那是她能控制的吗?
……
姜音失控的时候,慌不择路,逮到什么咬什么。
给裴景川的下巴上咬出一块明显的牙印。
她吹吹,“疼不疼啊?”
裴景川不以为意,垂头看着自己的西装裤。
他让姜音看那团不明显的水渍,似笑非笑,“怎么办。”
姜音臊得慌,“我叫人送新的来。”
“不用,吹干就行。”他起身去浴室,很快就传来嗡嗡的声音。
时间不早了,刚才温向慈发了吃饭的位置。
姜音赶紧给自己的脸降温。
两人一落座,温向慈就看见了裴景川脸上的牙印,“怎么刚到这就印了个阿音的logo。”
裴景川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姜音。
然后淡淡回应温向慈,“年轻人的事,长辈别问。”
姜音差点被呛到。
她欲盖弥彰地训斥裴景川,“怎么跟妈妈说话呢?”
温向慈看向她。
指了指锁骨,“阿音,你身上也有。”
姜音惊讶,“没有啊,我们什么都没做,我特意提醒他不准留印儿的。”
话出口,她立即沉默。
裴景川嗤了一声,“确实控制了,只是来得急没刮胡子,胡茬刮出来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