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嫂表示不满,“会不会太早了,我还没有完全得到裴景川的信任,这几天他连孩子都不给我抱。”
“我能等,老卫能等么?”秦渊冷漠道,“你做不了,我换人做。”
月嫂怕他发火,低声下气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希望你可以再给我点时间。”
秦渊没有跟她商量的耐心。
没有说话。
漆黑的房间里,压抑无声地弥漫着。
月嫂摸不准秦渊的性子,心下越来越害怕,只得硬着头皮答应,“那明天,渊哥你要记得过来善后。”
……
月嫂离开酒店之后,越想越不对劲。
谨慎着想,她马上联系老卫。
但老卫不会接每一个手下的电话,月嫂的电话打到他的保镖手里。
她只得留言,“秦渊让我明天动手,我怀疑有问题,请你帮我申请老卫的私人连线,我有话禀告。”
保镖,“老卫哪有空接你的电话,你直接跟我说。”
月嫂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保镖不以为意道,“渊哥是老卫在国内的左右手,你听他的就行了。”
月嫂第六感告诉她,这件事有蹊跷。
可眼下她也没有别的选择,“如果老卫有什么回复,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保镖敷衍应付后,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
次日。
姜音洗漱完从卫生间里出来,见裴景川站在窗边接电话。
挺拔的身躯站在晨曦里,添了一圈初为人父的光环,却更加有魅力。
姜音从后抱住他。
裴景川转身将她压入怀里,继续通话,“知道了,你们过来的时候开车慢点。”
电话挂断,他低头跟她接了个吻。
“谁要过来?”姜音含糊道,“爸妈吗?”
“嗯,我之前要的东西做好了。”
姜音笑了笑,“爸做的?速度好快。”
裴景川将她抱到椅子上,“只要不跟我妈有关系,他做事效率都高。”
垂眸看向她松垮的领口,入眼一片诱人的白,散发着香甜奶香。
早上的时候男人的自控力都差,裴景川眸子深了几分,“最近多不多?”
姜音往他跟前凑了几分,“不多了,我吃了回奶汤。”
收到她的信号,裴景川也不客气。
他过瘾,却也难受。
原本想着月子里他老老实实的,守得云开见月明之后大吃一顿。
但现在显然等不到。
裴景川抓住她的手往下按,“宝宝,帮帮我。”
姜音眼角微红,娇声说,“可是爸妈等会过来了。”
“门锁了。”裴景川脱掉她的上衣,“来了也得给我在外边等会。”
“……那宝宝呢,你昨天不是还说今天会……”
“霍危跟任清歌一早来了,很安全。”
裴景川呼吸急促,“老婆,音音,速度再快点。”
……
裴司翰他们来的时候,姜音去做康复项目了。
裴景川打开门,“先坐会,我去洗个澡。”
一大早洗澡,听得温向慈不由得打量他。
脸上脖子有薄汗,眉眼懒散,眼底一片薄红。
她拧眉。
裴司翰也看出来了,责怪道,“总共就三十天的月子,你就不能忍一忍吗?”
裴景川装听不懂,“我洗个澡也不行?”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洗澡。”
裴景川去浴室了。
裴司翰清楚他的德行,瘾大但是心细,姜音还在坐月子,肯定不会太过分。
不过他见温向慈脸色不好看,轻声安抚,“景川有分寸,你别瞎想。”
温向慈表情淡淡,意味深长看他一眼,没说话。
裴司翰好奇,“怎么了向慈,是不是气坏了?要是换做平时你早就骂他了,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温向慈磨了下嘴唇。
说,“你刚才哪有脸教训他的。”
裴司翰一顿。
温向慈,“当初我坐月子的时候你什么逼样子,你忘了?”
“……”
他不自在地咳嗽一声,“不一样,那时候我才二十三岁,血气方刚的年纪,忍不住很正常。”
温向慈无情说,“你现在五十三了,克制自己了吗?”
裴司翰惊了一下,回头看了眼浴室。
他难为情,“向慈你小点声。”
温向慈没好脾气。
别人这把年纪都在家里享福了,有的环游世界,有的吃喝玩乐,躺平当咸鱼。
而她为了配合裴司翰的折腾,一周三次健身房,一次不敢落。
生怕骨头脆了,皮肉软了,成这个男人的手下败将。
而裴司翰异于常人的需求,只是为了弥补中间分开的那二十多年。
说到底,也是她自作孽不可活。
温向慈看向坐在一边的裴司翰,安静皱着眉,丧眉耷眼。
她心软,走过去扒拉他,“心灵又脆弱了?”
裴司翰摇头。
“在反省。”
温向慈难免惊喜,“知道错就好。”
“嗯,知道错了。”
但是不改。
……
霍危纯粹是觉得小裴子好玩,才答应裴景川守着他的。
看着他被洗刷干净后捞起来,躺在小小的粉色包被里,一整个肉嘟嘟,白生生。
“这才几天。”任清歌笑眯眯道,“我们第一天来的时候,他还红彤彤的,现在都这么白了。”
霍危看他咿咿呀呀的可爱样子,也勾起唇。
“皮肤白以后长大容易被欺负。”他幸灾乐祸,“裴景川要操碎心。”
任清歌,“男孩还好,我觉得生女儿的话才很操心,我爸就说我以前不省心,玩心重,一出门他就开始提心吊胆,很怕我误入歧途被人欺负。”
霍危看向她。
也不知道是任清歌骨子里胆子大还是他保护得太好。
这妮子小时候在学校没少给他惹事。
动不动就惹到这个老大,那个校霸。
他放学后跟那群人打架,拳头都要挥出茧子。
霍危道,“以前有我罩着你,我女儿以后我也会罩着,没谁敢欺负她。”
任清歌心里微微一拨,“你想什么时候生啊?”
霍危似笑非笑,“你想什么时候生?”
任清歌不自在道,“我都还没有嫁给你。”
“快了。”
他说得漫不经心但是很坚定,让任清歌快要压不住嘴角。
霍危视线一瞥,看见躺在那晾水的小裴子正目不转睛看着他。
因为看得太认真,而且瞳仁黑又大。
都快成对眼了。
霍危哼笑,“真傻。”
跟你爹一样。
他走过去将他包好,避免着凉。
这时候,月嫂在外敲了敲门,“先生太太,小少爷该喂奶了,是在这里吃了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