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一不高兴,全写在脸上。
罗沐瑶感觉到了他的火气,装作没看见,正经回答,“阿危哥哥啊。”
霍危面无表情地走远了。
秦渊见她抵到沙发角落里,磨了磨牙根,“阿危哥哥?叫挺甜啊。”
“平时一直都这么叫的。”罗沐瑶把玩手里的水,“你又不是没听见。”
“以前你喜欢他才那么叫,现在你还喜欢他?”
罗沐瑶忍不住笑,“那么帅,谁不喜欢。”
秦渊,“……”
见他拉脸了,罗沐瑶象征性哄了下,“别不高兴嘛,以后不说实话就是了。”
秦渊心里酸得不行,冷声道,“以后只能叫霍危,听见没?”
罗沐瑶敷衍点头。
她递上水,“拧不开。”
秦渊没接,“霍危给你水你就阿危哥哥,你叫我办事就一句拧不开啊?”
罗沐瑶在心里翻白眼,偏不喊,“你就说开不开。”
“不开。”
罗沐瑶推开他就走。
秦渊绷起神经,“他妈的去哪?”
罗沐瑶喊道,“阿危哥哥……”
“操。”秦渊将她一把拽回来,拿过那瓶水拧开,“不准找他!”
罗沐瑶忍不住翘起嘴角。
霍危抱着岁岁出来,扫了他俩一眼,“你们是不是有病。”
罗沐瑶喝了口冰饮,双眼发亮,“这个口味好好喝,是阿危哥哥你挑的吗?”
秦渊要被气死了,默不吭声地坐回沙发。
霍危走向门口,“清歌选的。”
“我也要买。”罗沐瑶转头吩咐秦渊,“买,进一箱。”
秦渊阴阳怪气,“叫你的阿危哥哥买啊。”
“哦,那我去找咯?”
秦渊抓住她,恶狠狠掏出手机,扫同款进货。
罗沐瑶坐在他怀里戳他屏幕,“这个也买点。”
“这个也要。”
……
霍危打开门,看着刚到门口的裴景川夫妇。
“怎么才到。”他抚摸着岁岁的头发,跟裴景川说,“拖鞋在柜子里,随便拿。”
怀里的岁岁探出小脑瓜,葡萄似的眼睛又亮又扇,望着他们。
裴景川的心软成一团,给姜音拿了鞋子换上之后,伸手过来,“给叔叔抱会。”
霍危哪能让他碰上。
躲开他的手,质问,“洗手了么?”
“能有多脏,就隔着衣服抱会。”
“脏,去洗。”
霍危转身走了。
裴景川隐忍着,去把手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
姜音站在门口笑看着他,“你洗干净也没用,霍危不会给你抱的。”
“凭什么?”
“我们过来玩那么多次,他什么时候卡着点来开过门,今天抱着岁岁故意在你面前晃,纯粹就是让你眼馋。”姜音看得透透的,“都馋你了,怎么可能让你抱。”
“……”
裴景川拉过她的手,打上泡沫。
吐槽,“小气男人。”
姜音看着他英挺迷人的侧颜,回想霍危生女儿之后嚣张的日子,还是心疼他。
“霍危给的方子,真管用吗?”
裴景川站直身躯,轻轻擦干她手指上的水渍,“算了,不生了,其实生女儿也就那么回事,劲儿过了就好了。”
姜音轻嗤,“你不想生?不想生你前段时间那么折腾我?”
“……”
裴景川吻了吻她的手指,看向她。
两人温存了一会,就听到清歌在外面问,“不是裴总和阿音到了吗?人呢?”
霍危,“可能在卫生间里做起来了。”
姜音,“……”
岁岁现在会爬了,地上铺了一层很柔软的地毯,穿一件浅绿色的小花裙子来回爬,旁人一逗就咯咯笑,越看越喜人。
裴景川撑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瞧着,眼底满是笑意。
姜音叹气。
任清歌都心疼上了,“阿音,在这边多玩几天吧,让裴总多抱抱岁岁。”
霍危张嘴想说什么,任清歌威胁,“闭嘴。”
“……”
裴景川陪着岁岁玩了一会,越看越爱不释手。
岁岁也喜欢裴景川,乖乖在他怀里坐着,还分享自己的玩具。
裴景川忍不住道,“下午你裴珩哥哥也过来了,陪你玩,好么?”
岁岁听不懂,只傻笑。
霍危走过来问,“伯父伯母也过来玩?”
“嗯。”
霍危忍不住想起上次办宴会的时候,小裴子那不值钱的样子。
瞧着他闺女流口水。
他心里悬吊吊的,跟裴景川商量,“你喜欢岁岁吗?”
裴景川,“你这不是废话么?”
“那想不想做她的干爹。”
泼天的富贵一下子就砸下来了,裴总迟疑了两秒,“什么意思?”
霍危淡淡道,“我看你儿子挺像回事的,让他做岁岁的哥哥,怎么样。”
“……”
霍危,“虽然不是亲兄妹,但必须得比亲兄妹还亲。”
裴景川知道他在防什么,奚落道,“你跟任清歌以前亲如兄妹,现在不也睡一块去了。”
霍危听到他这话,一下子就代入了裴珩和岁岁。
他心如刀绞,“所以要从小抓起,给他们灌输他们是亲兄妹的想法。”
裴景川还是偏袒自己儿子的,“我不干涉感情自由。”
霍危冷呵了一声。
“你要是不干涉,以后我们如果真的成了亲家,你在我面前就彻底抬不起头了。”
裴景川半点不带虚的,“当爸爸的,为儿子牺牲点没什么。”
“……”
裴景川似笑非笑,“所以呢霍总,给他俩定个娃娃亲?”
“滚。”
中午吃了饭,裴景川夫妇要去接温向慈他们,先走了。
晚上再一起聚。
几个男人都喝了酒,秦渊不好开车,就跟罗沐瑶在隔壁客房睡午觉。
霍危也喝了点,夏天太阳列,晒得人发困,他搂着任清歌在客厅坐着,眯着眼。
任清歌在看珠宝杂志,偶尔让他选,“这个怎么样,感觉挺适合罗沐瑶的。”
秦渊今天在桌子上说了过阵子订婚的事,她准备选个礼物。
霍危没看,埋在她脖颈里瓮声瓮气,“岁岁睡着了?”
“嗯,刚睡下,你不是去儿童房看过了吗。”
“忘了。”霍危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肌肤,低声喊,“老婆。”
任清歌半边身子发麻,盖上杂志,“你……”
霍危撩起眼皮,微醺的眸注视着她,手钻进了她的衣服,四处点火。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好想。”他吻上她的唇,“给我好不好,老婆。”
任清歌被太阳光照得面红耳赤,“你也,也太放肆了,这是在客厅,秦渊他们……”
他们还在客房呢。
房间不怎么隔音,又那么近。
有什么动静会听到的。
霍危亲了她好一会,才依依不舍地分开,“窗帘拉上,我们在客厅做一次,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