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
这段时间,整个冀州也开始忙碌起来,许多铁匠、木匠等手艺人,都被刘彦下令调往了邺城,让很多人心中升起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为什么突然之间要征用这么多匠人,而匠人能够起到什么作用?
答案肯定是和军械有关。
刘彦麾下的三万大军的着甲率并不算太高,而且士兵的甲胄也都是两当铠。
两当铠就是像马甲一样的甲胄,只有前面有甲护住胸口,而四肢、后背皆没有甲胄防护。
其实也不只是刘彦麾下的兵马这样,整个大汉的军备都是这样,士兵的甲胄清一色的全是两当铠。
想要穿鱼鳞甲、札甲,只有将军才有机会,就连军司马都没有这个资格。
“主公,这不现实。”
顾雍愁眉苦脸的看着刘彦的请求,苦涩的拒绝道。
“有什么不现实的,多花点钱呗。”
刘彦看着第一次拒绝自己的顾雍,有些不满地说道。
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有,就是钱没给够。
背靠两大富婆,他刘彦不缺钱!
公主的嫁妆虽然他不好意思去动,但甄家他却好意思。
虽说甄家的家产不能全由刘彦调动,但刘彦可以借,至于借多少年那是刘彦说了算。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你说的这个甲,一名工匠制作周期都是按年来计算的。”
“此甲完全护住了全身的要害,是可以刀枪不入,但...但论成本的话,八百人的规模都可比武装一两万人还要多了。”
“有这钱咱们干点啥不好?”
顾雍拿着一份图纸,对着刘彦抱怨道。
没错,刘彦的想法就是陷阵营!
高顺之所以出名,并不仅仅是个人能力,更多的是其麾下的一支精兵。
重装步兵在这个时候其实还没有人将其实现出来,至于重甲骑兵更只是说说而已。
就如同顾雍说的那样,你制作一个人的铠甲,别人都已经制作完几十个人的铠甲了,你刚刚武装了八百人,人家几万军队就打到你家门口了。
“我...我就要一千副,而且不要求时间,这几年之内能给我就行。”
刘彦也不着急,语气温和地安抚道。
他知道自己的要求有点高了,所以也没有过于追求速度。
“几年够呛,目前我们需要的是将士兵的着甲率提升上去,至少每个士兵一副,这不仅是保障士兵的性命,同时也可以提升我军的战斗力。”
“另外,武器方面也正在加大生产力度,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功夫去折腾这个...这个甲。”
“咱们军中有好几个将军的甲胄还没生产完呢。”
顾雍有些为难的说道。
如果甲胄那么容易就能做出来,黄巾军也不至于穿着布衣上阵了。
哪怕是工艺最简单、造价最低廉的两档甲,也不是所有军队都能穿戴的。
至少郡兵是绝对没有这个资格。
“主公,府外来了几个宦官,还有一个吵着闹着要见您的...美妇。”
就在刘彦和顾雍因为铠甲而争吵时,程铁走了进来,对着刘彦拱了拱手。
“宦官?”
“美妇!?”
刘彦以及伫立在刘彦身后的貂蝉同时开口。
只不过二人的关注点却不同,刘彦所关注的是宦官,而貂蝉的关注点完全在女人身上。
“宦官只有宫里才有,那这个女人的身份就有些可疑了。”
顾雍深深的看了一眼刘彦,若有深意的提醒道。
“铠甲的时先放一放,继续生产士兵的甲胄,争取尽快让士兵能够人手一副。”
刘彦点了点头,提醒了一句后,便迈步走出了正堂。
州牧府外,三名宦官正在焦急的等待着,而一旁的何后则是显得有些狼狈,不复往日的雍容。
“刘彦到底什么时候才出来?”
何后看着拦着门不让进去的几名侍卫,没好气的质问道。
“抱歉,我们已经派人去通报了,若是大人愿意见你,他自会出来。”
李虎冷着脸,没有丝毫给这帮人好脸色。
这伙人刚刚过来就吵着嚷着要见自家主公,而且屡屡出言不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让李虎很是不忿。
刘彦来到府门后,没有急着出去,听着门外的吵闹声,刘彦眉头紧锁起来。
果然如他猜测的那般,来人就是何皇后,也是如今的何太后。
她竟然没死,而且还跑到了冀州。
“此事不能声张,这娘们不是什么好人。”
“程铁,去安排一个空置的宅子....如此如此....记住,此事不可声张。”
刘彦对着身边的程铁招了招手,待其靠近后,在他耳边小声吩咐道。
“诺!”
程铁点了点头。
刘彦就在墙后,没有准备亲自出去。
何后的身份敏感,若是他出去,便代表着证实了她太后的身份,到时候总归会束手束脚。
可是将她软禁起来就不同了,私底下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无论何后有什么要求,他都可以拒绝。
府外
看到程铁出来,何后立即看了过去。
“刘彦呢?”
何后盯着程铁,质问道。
“来人,将他们抓起来。”
程铁沉着一张脸,对着这些侍卫下令道。
“诺!”
侍卫们立即靠了过去,将何后等人抓住。
“滚开,把你的脏手拿开!”
“放肆,让刘彦给朕滚出来!”
何后炸毛了,她没想到刘彦竟然敢派人抓住自己。
“卧槽,我宏哥诈尸了?”
墙后,刘彦听到那声朕都吓尿了,下意识地就以为刘宏诈尸了。
不过想到秦汉时期临朝称制的太后都是以朕自称,这才平复了心神。
...
与州牧府隔着一条街道的宅邸里,何后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本以为来到冀州后,能够凭借刘彦的将士帮她夺权,结果不仅人没见到,自己还被软禁了起来。
“混蛋,忘恩负义!”
何后玉手紧握成拳,眼中宛若能够喷出火来。
“哟,皇后...哦不,现在应该叫太后了。”
“不知太后从司隶辗转千余里来我冀州,有何贵干啊?”
刘彦皮笑肉不笑的走了进来。
“刘彦!”
“你还知道我是太后,你竟然敢软禁我,你是要造反吗?”
何后拍案而起,咬牙切齿的瞪着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