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被攻破之后,临菑城并没有被卷入战火之中。
这一点,刘哥是十分不错的,除了入蜀败了点人品外,终其一生并没有做过什么劫掠百姓、屠城等让人诟病的事情。
哪怕此时死了儿子,还戴了顶绿油油的帽子,刘哥依然保持着该有的理智。
百姓相安无事,不代表韩馥就能好过。
当士兵搜遍整个刺史府后,也没有找到韩馥的踪迹。
这让刘备很是恼火!
“不可能,韩馥难道还能插上翅膀飞走不成?”
“继续给我搜!”
刘备看着前来汇报的士卒,大声喝道。
“诺!”
众人噤若寒蝉,继续扩散到城内搜索。
刘备目光环视众人,心中开始思量起接下来该如何决策。
如今攻下齐国治所,但却不意味着他就能高枕无忧了。
曹操攻破东平陵,代表着黄河防线彻底崩溃,牵招也不知如何了,是否安在。
至于投降敌人,刘备觉得除非兵败被俘,不然绝无可能。
他对自己手下人还是有信心的,毕竟都一起睡过了,牵招已经是他的人了。
“主公,以我们的实力,很难抵抗刘彦与曹操的联手,我们不如让出青州,如此一来便可让刘彦与曹操二人相争。”
孙乾拱了拱手,开口提议道。
他这个决定是参考了董卓的情况。
当初诸侯联合讨董,董卓用的就是这个办法。
“唉,青州好不容易拿下来了,还没好好...也罢,本就不是我的,何谈失去!”
“大军在城中休整一夜,明日便撤离齐国。”
刘备叹了口气,自然是明白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要么在青州和刘彦、曹操二人拼个鱼死网破,至于最后网破不破刘备不敢保证,但他这条鱼肯定是会死。
日暮西山,繁星璀璨。
刘备站在刺史府的院子中仰望星空,目光与天空形成四十五度夹角。
“唉,为何我刘备的一生非要如履薄冰呢?”
刘备叹了口气,面露无奈与不甘之色。
妻子死了、孩子死了,刚刚到手还没捂热乎的青州也丢了。
什么?
你说妻子没死,只不过是被曹贼给霸占了。
不,她死了,如果不死那就戴绿帽子了,所以还是死了吧。
“唉哟~”
刘备突然感觉小腹一阵绞痛,旋即在府中下人的指点下,急匆匆的来到了茅房。
飞快地冲入茅房内,然而接下来的一幕,直接把刘备给吓得噗嗤一声穿了出来。
只见苦苦寻找却没能寻到的韩馥,正大头冲下的杵在了粪坑之中。
“啊啊啊!!!”
“什么东西!”
刘备惊呼一声,连连倒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毕竟人谁大半夜的看到厕所之中有个倒栽葱的人类,都会被吓上一跳的。
这一坐不要紧,本来就有些憋不住的某样东西,直接喷了出来,顿时让刘备感觉屁股热乎乎的。
“韩馥!!”
“呜呼!”
刘备通过服饰,认出了此人就是青州刺史韩馥,可是屁股下的热乎触感,不禁让他悲呼一声。
“发生了什么!”
“谁!”
“出什么事了!”
刘备的惊呼瞬间把府中下人,以及一些驻守刺史府保护刘备的士兵给吸引了过来。
“主公,你没事吧?”
“主公,到底发生了什么。”
赶过来的士兵立即把地上的刘备搀扶起来,询问着具体情况。
“韩馥!!”
“那是韩馥,快把他拉出来。”
刘备指着粪坑里的尸体,对众人吩咐道。
“...”
士兵感觉有些恶心,但刘备的命令已下,他们也不敢抗命。
两个人拽着韩馥的腿,将他从粪坑里拖了出来。
此时的韩馥已经没眼看了,整张脸都沾着黄澄澄的东西,让人不寒而栗,差点把晚上吃过的饭菜给吐出来。
“将他埋了吧。”
刘备捂了捂脸,皱皱着一张脸,赶忙逃也似地离开了此地。
至于,出恭这件事,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
当务之急是需要找一件衣服换上,然后清理一下屁股上的污秽之物。
幸亏此时是黑夜,再加上古代的衣服比较厚实,是那种长款服饰,下面被隐藏的很是隐蔽,否则他就要丢大人了。
手握重兵的青州诸侯,竟然被韩馥这个倒栽葱吓得大小便失禁。
怕是以后再难招揽人才了吧?
返回临时下榻的房间,刘备立即唤来侍女给自己弄些热水。
侍女动作倒是十分迅速,约莫两刻钟左右,就有几个下人抬着一浴桶水赶了过来。
“使君,热水已经好了,您看看需不需要奴婢服侍你沐浴。”
侍女低着头,对刘备怯生生地说道。
“不...不必了!”
“给我弄套干净的衣服过来就行。”
刘备连连摆手,没敢去让侍女服侍自己。
屏风之后,刘备先是用布沾水擦干净屁股上的屎黄色。
弄干净之后,他才钻进了浴桶之中。
不得不说,人在劳累之后,在浴桶之中泡一泡,那种舒适感确实让人欲罢不能。
疲惫了许久的刘备,在浴桶中泡着泡着就睡着了。
一名侍女默默走了进来,看着地上的脏衣服,好心的将其捡了起来,然后拿下去清洗。
当她开始准备搓洗一下的时候,手上顿时沾了大量的黄色粘稠物。
“yue~”
“呕~”
侍女干呕连连,没想到刘备的衣物上竟然全都是污秽之物。
“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拉裤子啊!”
侍女瘪了瘪嘴,有些无语的抱怨道。
另一边
客栈里的荀谌,有些焦急的来回踱步。
城内发生的情况,他大致已经了解了,如今在某种意义上,他的任务已经失败了。
毕竟韩馥还没等他吓唬呢,就先一步被刘备把城池攻破。
“这可如何是好。”
“刘备可比韩馥难对付得多了,若是让刘备占据了青州,那么主公再想夺得青州,怕是要难上些许。”
“最主要是逼我都吹完了,结果任务却没完成,就这么回去怕是要被同僚们嘲笑死。”
“我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荀谌坐在窗边,脸上满是愁容。
“嘶,有了!”
荀谌胡子被他抓掉几根后,突然眸子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