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沈知秋嘶了一声,委屈地看着苏梅。
“沈柔说你骑马射箭都会,怎么就没有练练拳脚,也不会被人打成这样。”
“我从小就对练武没多少兴趣。”
小时候家里也请过武师父教他练武,他没坚持几天就不去了,嫌弃练武浪费时间,还不如坐在屋里看书。
家里也没逼他,不能文武双全,那就突出一样就行。
后来他去留学,倒是学了射击,也不抗揍啊。
“行吧,你以后有空就去武馆练练拳击也好,打不过也能增加抗击打能力,总不至于次次被人打成这样。”
沈知秋更委屈了。
“我也不是次次都会被人家套麻袋,这次没有防备,下次我会注意的。”
“还想有下次呢。”
苏梅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先给你把这次的仇报了。”
“你要去找兰亭序?”
“嗯,我估计大概率就是那小子了,不是他也是他,先找机会打一顿再说。”
沈知秋担忧道:“会有危险吗?”
“他当然危险了。”
“我说你。”
“我?放心,风险我会控制在最小范围内。”
苏梅拿着水壶去打水,偷偷往开水里加了十点空间泉水,然后说有事要先走,让沈柔留在这里照顾沈知秋。
等苏梅走后,沈知秋冷下脸来,写了一个电话号码,让沈柔去外面打电话把号码的主人叫来医院。
不多久一个腿有点跛的中年汉子就在沈知秋住的病房门口徘徊。
沈知秋打发沈柔回去给自己拿几本书来打发时间。
沈柔不疑有他走了。
中年汉子推开病房门走了进来。
“沈小哥,你叫我老黄来事有什么事吗?还有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谁打的?”
中年汉子姓黄,叫黄矛,是西北人。
“黄老哥,我想让你帮我做件事。”
-
苏梅去找了虾仔,刚好碰见虾仔刚收的几个小弟在他那里吃火锅。
院子里挤了七八个人,围在一起吵吵嚷嚷的,争抢着锅里的羊肉。
虾仔一眼就看见了苏梅,赶紧站起来喊道:“苏梅姐,你咋来了?”
“你们吃火锅呢。”
“苏梅姐要不要一起吃?”
“不了,你们吃。”
几个小弟一听虾仔叫姐,立马知道走进来这个女人是谁,一个个乖顺地站了起来。
“你们站着干啥,都坐下吃,虾仔你进来,我有事和你说。”
“好嘞姐,你们别傻站了,先吃。”
虾仔和苏梅进了屋里。
杨洋伸着头往里看,被方大京一把子拍在后脑勺上。
方大京是这群人里年纪最大的,也是性格最沉稳的,虾仔不在的时候都是他号令其他小弟。
“别瞎看,大姐也是你能瞧的,给我安生吃肉。”
“我就是好奇虾哥说的大姐大长什么模样,可是真漂亮啊。”
方大京捞了一勺肉到自己的碗里,训斥道:“出去嘴巴给我闭严实了,关于大姐大的事一个字都不能往外蹦,别忘了你们能吃上肉是靠谁,咱是穷,可咱不做那忘恩负义的小人。”
“大京哥我们都晓得,绝对不会乱说的。”
小弟们又抢起了肉。
虾仔租的这宅子地处偏僻,原先是个废品收购站,后来主人做不下去了,就把这里租了出去。
周围没什么人家,几个大小伙子闹起来也不需要顾及什么。
杨洋吃了好几口羊肉,说道:“我听大眼仔说,强胜带着他们去干了一票大的,得了这个数。”
杨洋张开手掌比划了个五。
“五块?这么多。”
“听说是个有钱的公子哥让他们办事。”
“做了什么?”
“不知道,这个大眼仔没说。”
几个人正说着话,房东找上门来,开口就是让他们搬走,说这里他打算卖掉,他们走后好收拾干净,可以卖个好价钱。
方大京一听就急了,房子可以再找,可像这里地方大又便宜的可不好找。
“房东,你为什么好好要卖房子?”
“我要去投奔我儿子了,把这里卖了当做养老钱。”
苏梅出来就听见房东要卖房子,心里就是一喜。
卖房子好啊,卖房子妙啊,她买了。
以后京市可是寸土寸金,就算是犄角旮旯的地也值钱得很。
“大爷,你找到买家了吗?”
苏梅想要先把这事给定下来,
“还没呢,小姑娘你有想法?”
“有啊,咱们去里面谈,请。”
苏梅来这一趟,意外花六千买了一块地,加地上破破烂烂几间木头房子。
这块地估摸着有三亩的样子,位置比较偏,房东又急着出手,倒是让苏梅捡了个便宜。
和房东约好明天一起去房管局过户。
“苏梅姐,以后这里就是你的了?”
虾仔还没回过神来,怎么就买了一块地?
“还没过户呢,等明天过户后就是我的了,交给你折腾了。”
苏梅打算用围墙把这块地给围起来,然后建一栋小洋房,修一个花园。
她还瞄上了房后的一大块空地,让虾仔去打听打听这块地有主吗?要是没有主人,她可就圈起来种菜了。
虾仔赶忙应好。
苏梅嘱咐道:“我说的那事你让人去打听清楚了,然后来找我。”
“好,苏梅姐你放心交给我们就是。”
苏梅走后,虾仔把方大京叫过来嘀咕了一通。
方大京立马就联想到刚才杨洋说的事。
“你说强盛昨天给大眼仔发了五块钱?”
“对,大眼仔亲口说的。”
“你叫上小德子,咱们仨去堵大眼仔。”
虾仔让其他人把院子收拾干净了,以后就是自己的地盘了,可不能邋里邋遢的。
三人去了大眼仔最常出没的地方,成功把人堵在了死胡同里。
又经过一番威逼利诱,得到了苏梅想得到的消息,顺便套到了一点其他信息。
夜晚,京市四喜胡同。
因着下雪的关系,才刚入夜路上就没了行人。
一辆银灰色的轿车缓缓开进胡同,停在一扇大门前。
兰亭序推开车门下了车,他穿着墨蓝色的羊绒大衣,里面是一件高领毛衣,脖子上围了一条灰色围巾,精致深邃眉眼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显美丽,真像是画报上走下来的模特。
他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银灰色轿车离开胡同。
没多久,一个矫健的身影从围墙翻进了院子里,只见那身影敏捷如猫,一脚蹬在墙上,一手抓着围墙顶端,手臂用力人就消失在院子里,没有惊动任何人。
“亭序,你今天怎么来了?不怕孔大小姐生气吗?”
女人矫揉造作的声音听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苏梅蹲在窗户下,龇牙咧嘴地听着里面两人调情。
她就说兰亭序是个烂人吧,外面还养着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