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雨梨花孤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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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一进屋内,昏暗的厅堂中登时满堂生辉,光彩四溢,只见她身穿桃红色衣裙,外套一件洁白的轻纱,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曼妙的身材更显出了窈窕,给人一种清雅华贵的感觉,
云髻高耸,媚眼如丝,肤如凝脂,虽看不出具体年龄,却也是容色照人,明艳不可方物,若如天女下凡。
她一进来,声音响动,立时就有十几个蒙古武士冲了进来,张弓搭箭对着她,大喝道:“什么人?”
她并不理会,把花伞一收,嫣然一笑,向阿里不哥盈盈下拜,阿里不哥挥手让她起身。
她站起身来,望着那些武士微微一笑,杏眼流波,媚态横生,道:“打打杀杀做什么?”声音绵柔酥骨,她缓缓移动身体,女人的体香四溢,那十几个蒙古武士痴痴看着那美人出神,眼睛都不敢移动半分,每个人的心忽然都剧烈跳动起来,就连阿难答也瞧得眼睛直了。本来箭拔弩张一触即发,突然之间,便似中邪一般,人人都呆住了。只听得当啷一声,一名蒙古武士手中弓箭掉在地下,接着当啷连声,后面几个蒙古武士的弓箭都掉下地来。
那美人又是嫣然一笑,道:“都是听话的好孩子,姐姐就送你们一朵花吧!”说着,伸出纤纤玉手伸向伞中,竟然拿出一朵鲜艳的牡丹花。含苞待放,粉红欲滴。
美人之胜于花者,解语也;花之胜于美人者,生香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香而取解语者也。 站在解语生香二者兼在,蒙古武士都瞧得痴了。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前面那蒙古武士刚要伸手去接,那美女“嘤”的一声,摇了摇头,蒙古武士看到这媚态,哪里还敢动弹,看着她把鲜花插在他胸口。
她插完一朵,又从伞中掏出一朵,又插到旁边蒙古武士的胸口上。也不见她如何动作,顷刻之间已从花伞中取出十几朵牡丹花插在蒙古武士的胸口上。出手之快,轻盈之极,如蝴蝶一般在蒙古武士之间穿行,就连郭破虏在上面看了都佩服不已。
可是还有一件更匪夷所思之事,郭破虏看的瞠目结舌,几乎叫出声来。
就在这时,突听房门口“咣当”几声,六个红衣番僧突地闪进厅堂,手中金钹连击声响,齐声大喝道:“唵嘛呢叭咪吽,萨满教的邪魔外道,竟敢施展巫媚之术迷惑人,看我们降魔除妖!”说着就围住那女人。
他们这一起大喝,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得房内嗡嗡直响,房内每个人如醍醐灌顶,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
十几个蒙古武士突然大叫一声,惶恐看着胸口,“砰砰”几声,俱都捂着胸口倒在地上,抽搐几下,就动弹不得,显然已经死了。
阿难答猛地醒来,这才看清,那些蒙古武士胸口俱都插着一根两尺长的钢针,哪里有什么牡丹花,俱都变成钢针了。阿难答没想到这貌若天仙的美女竟然如此狠毒,谈笑间,就无声无息杀死了他手下最精锐蒙古武士。
那女人娇笑一声,道:“原来是你们几个佛爷来了,小女子我就借花献佛,你们敢不敢接!”说着手一伸,从花伞中拿出六只牡丹花。
郭破虏听到那女人声音,心想:若不是刚才亲眼看到她用鲜花杀死那些蒙古武士,看她靓丽容颜,听到这又绵又柔的声音,看到鲜花飞来,哪敢唐突佳人,哪里还会防备她突施暗算?真是不知这鲜花如何变成钢针的!
一个番僧怒斥道:“你这媚功对我们没用,就不要施展了,以免贻笑大方!”
那美人眼睛一撇,当真是万种风情,道:“不试怎么知道?”说着拿着牡丹花就向六个番僧飞掷而去。也不知她使的什么手法,六支牡丹花举轻若重,如暗器一般向六个方向,不偏不倚,向六人飞去。
风声赫赫,破空声响,风驰电挚一般射去,那番僧哪里敢接,手中金钹向前一推。只听当当几声,牡丹花打在金钹上,落到地上,却变成钢针。一个番僧道:“这等雕虫小技的把戏就不要搬弄了,佛爷来超度你们!”
那女人格格娇笑,柔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连花都不敢接,还充当什么佛?”说着猛地跃起,举起花伞,扑向旁边一个番僧。那番僧早有准备,应变倒也极快,右手一抖,金钹一前一后向那女人迎了过去。那女人伞尖在金钹上一点,旋而向另一个番僧刺去。那番僧双钹当空一击,就要夹住花伞,那女人左足在地上一点,又向另一个番僧刺去。
这几下变招兔起鹘落,迅捷无比。但这六个番僧心意相通,见那女人接连出手,旁边之人从前后左右一起围攻过来。那女人灵动婀娜,只见她花伞如剑,在六人围攻下捷若游鱼的穿插来去。
那花伞在那女人手中,一会成剑,一会成棒,一会又变成枪,打开时又变成盾盘,层出不穷,变化多端。可是无论怎么变化,却总冲不出六个番僧的包围圈。
这六个番僧心意相通,无论相貌还是武功俱都相同,金钹一前一后,一攻一守,左右奔走不行,越走越快,不一会好似千百人围在周边一样。
阿难答和阿里不哥站在一边,冷眼旁观。那矮子却瞪大眼睛看着七人相斗。郭破虏在上面看的更加清楚,知道这六个番僧在施展一种阵法武功,六人合一,端是不好对付。
斗了十几招,那美人初时还能支撑,慢慢就力不从心,支持不住。
那矮子道:“媚姬,这和尚都不近女色,你的媚功不管用了,要不要我去帮忙!”那美人道:“你来也没用,三哥快出来吧!”
她话音未落,东边墙上“咚”的一声,一个身高九尺,腰阔十围的虬髯大汉,身穿盔甲,破墙而入。他几个跨步就走到番僧面前,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就向番僧抓去。
那番僧哪里会让他抓住,两个金钹就向那大手相击而去,只听“咣当”一声,如击铁器一般,只震得那番僧虎口发麻,两只金钹差点拿捏不住,脱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