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雨梨花孤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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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破虏推开魅影,扶起媚姬,只见她酥胸半露,奶酪一般白皙高耸,煞是醒目,肚兜、内衣皆是半开,外衣大开。郭破虏连忙把衣服帮她穿好,无意中碰到她滑如凝脂的皮肤,只感觉全身如火烤一般。虽知道她的真正性别,可是还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他笨笨搓搓,好一阵才帮她穿好衣服,这时媚姬正好幽幽醒来。她看着郭破虏,断断续续道:“谢谢你…帮我报仇…,你走吧…别管我了…”说完,就晕了过去。
就在这时,突听得远处马蹄声疾响,郭破虏知道又有追兵来了,此地不可久留,转身就要离开,突又想了想,还是抱起媚姬,骑上一匹马,就朝前疾驰而去。
郭破虏骑着马也不知跑了多久,不知不觉已是天黑,郭破虏听不到后面有马蹄声追来,这才让马儿缓慢行走。一路上,媚姬偶尔呻吟几声,便又昏迷过去。郭破虏见她呼吸正常,也就继续前行。这时仔细看望四周,四处是一片荒野,了无人烟,不知到底是什么地方。这时感觉腹中饥饿,想到一天没有进食,干粮也没有,也是没有办法。又想到马儿也该饿了,于是停了下来,让它吃些草再走。马吃了一会草,嘶叫起来,郭破虏知道它已吃饱,于是又继续前走。郭破虏不敢走大路,尽向荒野小路走去,径向东北方向。
走了一会,来到一座山岭中,山并不陡峭,却是长草杂生,马深一蹄浅一蹄也无法走快,走了一会,杂草越来越深,郭破虏正不知走到何时才能下山,突见前面出现一个破庙。
郭破虏连忙过来,来到庙前,只见山门前写着“云海寺”,便上前敲门,可是敲了一会,也没有和尚来开门。于是用力一推,门竟然打开。郭破虏抱着媚姬走了进去,这才发现这庙甚小,只有三间厢房,还算完整。转了一圈,里面没有和尚。中间厢房是佛堂,两边厢房一个是客房,一个是厨房。房间内竟然有棉被,还有锅碗瓢盆一应俱全。还在灶台让找到一袋高粱,郭破虏很是好奇,心想可能是这里的和尚游方化缘去了。
于是默念一声“佛祖赎罪!”就把媚姬放在客房床铺上,见她仍是昏迷未醒,也不知是死是活。于是小心探下鼻息,发现还有呼吸,只是出气多,进气少。郭破虏知道危险,正想设法相救。于是找到油灯,点亮起来,这才发现媚姬后背鲜血浸透了衣服。于是揭开她的衣服,看到一根峨眉刺刺入她后背之中,一动便鲜血咕咕直流。
郭破虏大是心惊,见峨眉刺全部插入肉中,不知是否刺穿心肺?一拔出来能否损及心肺,不然立刻就要了她性命。但是若不拔出,她过不多久,也要流血而死。此时别无他法,只有拔出才可能救她性命。不然就是死路一条。
郭破虏想了想,把心一横,道:“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郭破虏正要动手,又想既然疗伤,还要寻找金疮药,不然无法止血,也是没用。可是自己与媚姬身上都没有带金疮药。于是在破庙里寻找,找了一遍,也是没有。正在发愁,突然看到佛像前还燃过的香灰,想起以前在丐帮时,都用香灰止血。于是大喜,来到佛像前,磕下三个头,求佛祖保佑!这才把香灰倒入衣服上,小心用包好!
做好准备之后,来到媚姬身前,道:“你忍着点,我也是没有办法,若能救你,也算还你恩情。若不能救你,也别怪我!”说完抓住峨眉刺尾部,使力向外一拔,竟然没有拔出。媚姬却大叫一声,醒来又晕过去。郭破虏知道若是不立即拔出,疼都疼死她了。于是用力全身力量,用力一拔,峨眉刺应手而出。接着鲜血喷涌而出,喷得他满头满脸。媚姬又是大叫一声,醒来又晕了过去。
郭破虏连忙把香灰全部敷在她伤口上,用撕好的衣服紧紧按住。开始血流如注,把香灰都浸透了,又连续换了几次,伤口才不再出血,慢慢凝固。郭破虏见不再出血,便用衣服围绕身体,缠成一圈。小心扶她趴在床上,用棉被帮她盖好。再探鼻息,虽是微弱,却已平稳,这才放下心来。
郭破虏坐在床边,这才感觉到全身疼痛难忍,想起自己被魅影痛打,多处骨骼移位,全身是伤。又奔波一天一夜,又累又困,浑身已经提不了一丝力气。迷迷糊糊,不一会便趴在床沿睡了过去。
这一睡不知过了多久,朦朦胧胧中好像看到了姐姐郭襄,她忽然来到屋内,帮他披上衣服,又烧好热水,喂入他口中,最后又去煮粥。郭破虏心里欢喜,看着姐姐忙来忙去,好像又回到小时候了。于是出去玩耍,正玩耍高兴时,突听到姐姐来叫他去吃饭,可是他不想去,姐姐仍是要他去,于是只好到了房中,却看不到姐姐,于是大喊起来,“姐姐,你在哪里?”突然一只手摸住他头上。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影,郭破虏大喜,一跃而起,连叫“姐姐”。
可是突然感觉一阵剧痛,猛然睁开眼睛,这才发觉是做梦。此时天色大亮,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于是动了动身体,发觉身上疼痛减轻许多,可是骨骼错位,一动便全身疼痛难忍。昨天一直奔走活动,还没感觉。哪知睡了一觉,骨骼变得僵硬,再一动弹,便是深入骨髓的痛。
他艰难转身去看媚姬,发现她仍躺在棉被下,一动不动。郭破虏这才想起昨晚为她疗伤,也不知道救没救活她,于是侧身伸手一探鼻息,发现呼吸均匀,这才放下心来。
突然听到“咕噜咕噜”直响之声,看了一圈,这才发觉是自己肚子中发出,才感觉饥饿难耐。想起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就想去厨房找点东西吃。正要起身,又是一阵剧痛,但还是站了起来,知道此时若是不动,一会更加无力站起来。就要前走,这时一个尼姑走了进来,她看到郭破虏起来,道:“施主,你终于醒了过来!来喝点粥吧!”
郭破虏大吃一惊,惊讶看着,只见这尼姑身材高大,满面红光,有五十多岁的样子,他指着尼姑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尼姑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尼慧心,乃是这个尼姑庵院的主持!昨天下山化缘,今天才回来的。”
郭破虏一听,这才知道是主人家来了,连忙道:“师太赎罪,事发突然,冒闯贵院,扰乱佛门清静之地,真是罪过罪过!我们马上就走!”突然看到媚姬还在昏迷不醒,呆呆不知如何?
慧心连忙道:“施主不必着急离开,还是等这位姑娘伤好再走也不迟,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贫尼又怎么会赶两位走呢!这位禅院乃是佛门游方落脚挂单之处,并不是贫尼所有,贫尼只是常来这里静修,并负责这个寺院的粮食供应和卫生。两位施主尽管在这里休息养伤,就是过了一两个月也是无妨,贫尼还有禅院居住的。”
郭破虏听了大喜,道:“多谢师太!”慧心师太道:“不用谢,施主睡梦中一直喊着姐姐,想来是姐弟情深,我也有一个弟弟,却不似你这般姐弟情深!”
郭破虏连说惭愧,慧心又道:“我已经熬好一锅粥,还带上来一些干粮,都在厨房中。施主尽管在此安心养伤,这里荒山野岭,无人打扰,我要出门游方,近期不会过来,食物若是不够,山下东南三十里有一个集镇,可去那里采购。那位女施主伤势太重,没有三五天是难以行走,施主要多费心了!”郭破虏听了,连声说好。
慧心又道:“已过未时,贫尼也要下山,不然天色黑了就不好走路。两位施主保重!”说完就向门外走去,在大殿中拜了三拜,郭破虏艰难走了出去,这才看清供奉的佛像乃是观音大士,于是也跟着磕头。慧心师太拜完后,拿上一个游方布袋,放在肩上就下山离开。
郭破虏送到山门外,慧心让他回去。郭破虏这才转身离开。突然,慧心又道:“那位女施主衣服和身上全是血污,太过潮湿,对伤口复原不利。在你们昏睡时,我自作主张,已经替她换过衣服,并帮她全身搽拭过一遍,帮她喂过粥与水了。施主以后也要如此,每天帮她喂食粥水,搽拭伤口,以免又感染伤口,也可早日痊愈。”
郭破虏一听大吃一惊,忙转身道:“师太,你看看过她身体了?她……”慧心师太双手合十道:“贫尼乃是出家之人,早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人身不过就是一具皮囊,又岂会在意。那位女施主虽是面色妩媚艳丽,但眉目之间杀气太重,施主若能规劝,两位的福泽深厚,必有一番好因果!”说完,又呼了一声“阿弥陀佛”,转身下山离开。
郭破虏望着她背影渐渐消失,这才回到禅院中,一路上一直在想她话中的意思?
郭破虏走进厨房,果然看到有一锅高粱小米粥,还有些干饼,也就是西域所说的“囊”,又干又硬,但是存放一个月都没关系。于是拿起碗筷就吃了起来。可能是太饿的缘故,郭破虏吃了三四个大饼,又喝了六七碗米粥,这才感觉吃饱,身上也有了气力。来到客房中,媚姬还在昏睡。这才发现地上一堆慧心给媚姬换下的衣服,果然发出了一阵恶臭味道。郭破虏本不想再动,一动就是体内筋骨全痛,可是这气味实在太大,忍受不了。于是捡了起来,就想扔掉,突然想到媚姬是否身上有衣服?于是掀开被子,只见她肌肤晶莹如玉、皓白如雪,当下不敢多看,匆匆一撇,这才看到她身上穿着着一件白色褂裤,想来是慧心师太内衣裤褂,必然是慧心师太帮她穿上的。心想虽然媚姬是男子,可是身上全是女人模样,若是起身也是不方便,这里也没有别的衣服,还是别扔了,先帮她洗好晾干,起身可以穿着,就不尴尬了。
于是就一一捡了起来,可是看到粉色内衣、嫩黄色的肚兜,还有裙子,还是有一种火烧火燎的感觉,浑身发热。
郭破虏连忙闭目,念了一遍《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这才静下心来,连忙把衣服用水泡了一泡,洗掉血污,便在禅院后面的树枝上挂晾起来。
这禅院旁有一个深凹水坑,地势低洼,里面存放不少水。前几日大雪飘落,覆盖漫山遍野,太阳出来后,冰雪融化,便都流到这里。所以用水不愁。
此时白马已被慧心牵到禅院后面的草地上,让其自己吃草。那马也是乖巧,吃饱了也不乱动。
郭破虏收拾好,这才又回到客房中,媚姬正好呼叫“水…水…”声音微弱,有如蚊声。郭破虏连忙舀来一碗温水,把她侧身扶好,送入她口中。此时阳光明亮,照入房中,只见她修眉端鼻,明眸皓齿,肤色白腻,面庞略作圆形,但是眉目之间却是娇艳动人,妩媚万千,五官稍微一动,媚态更是难以言表。郭破虏不由得心中一动,暗想:“真是绝色美色,所遇美女虽各有美色,但是都不及她一半,可是这样的美色却是一个男子,也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天意弄人,奈何不得!”郭破虏一边叹息,一边扶她喂水,喝了一碗,媚姬又昏昏睡去。
郭破虏见她睡去,全身已是疼痛难忍,知道再不修复筋骨,以后都难行走。于是盘膝而坐,默念当日无色大师所传《洗髓经》,调养身体。练习片刻,只感觉体内骨骼、经脉移来动去,稍有疼痛,不多时移动越来越大,疼痛倍增,郭破虏忍住不动、不叫,突地一阵深入骨髓的巨痛,郭破虏疼的一下子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