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雨梨花孤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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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破虏于是向穆震父子告别,穆震父子也知道郭破虏救人心切,就送给郭破虏一些金银,并准备马匹干粮等物,送郭破虏下山。郭破虏告知穆震父子早日撤离穆柯寨,另找安身之处!众人皆都不明白,为何打了胜仗反而要撤走?穆震想了想,明白郭破虏的意思,此时树大招风,已引起元朝注意,绝不会让穆柯寨在此做大。他日重兵又来围困,穆柯寨就难有把握取胜了。于是在郭破虏离开以后,便又寻了几处山寨做安身之所。这是后话不说!
郭破虏下山后,沿着地图,就向大都石门镇方向而去。走了两日,风餐露宿不说。这一日来到叶超所说的石门镇上,天色将暮。郭破虏先不找客栈,就四处打听徐白羽下落。可是询问了整个镇子,却没人听说过徐白羽的名字。找到天黑,也没找到,于是只好找了一间客栈住下。
第二天一早,郭破虏又去寻找,可是找了一上午还是没有找到,心想难道是叶超搞错了?还是徐白羽已经离开?找不到他,媚姬岂不是一直昏迷不醒?
这时走到一家药铺门口,有一人走进药铺,对里面的郎中,说道:“老李,要不要下午一起进山去采药?”里面出来一人道:“不去了,近期来了不少郎中,都在山里采药,而且有大批陌生人上山,山路也被人封住,我们就不要去凑热闹了!”
那人道:“原来这样,那我也不去了!老李,你还有当归、桃仁、地龙没有,先借我一点用用?”老李道:“还有一些,我来拿给你!”两人就进了药铺。
郭破虏听到有大都来的医生在山里采药大喜,心想:“徐神医也是大都来的,可能在山里采药!”于是就朝远处的荒山方向走了过去。
出了镇子,半个时辰就来到山下,只见山下路口果然被用山石封住,乱石嶙峋,又高又陡,可是难不住郭破虏。他一跃而起,便过了山石。在山道中走了一盏茶的时间,便来到了山峦之间,只见这山并不甚高,却是地形起伏、坡峰错落、沟谷幽深、林木茂盛、山水相依、鸟语花香,好一处怡然景色。
景色虽美,郭破虏也无心观赏,只想快点找到徐神医,可是在山里走来走去,也不知到了哪里?大树高耸,杂草丛生,别说看不到一个人影,就是方向也分不出来了。
天色已暗,也冷了起来,他脱下长袍,把媚姬裹在怀中。他本来也是又冷又饿,看着怀中的媚姬,虽是昏迷不醒,却双手紧紧抱住他的手臂。好似深怕郭破虏离她而去,不禁有些怜惜。心想:“媚姬若不是护着他,也不会受伤如此之深。我一定要把她救醒,至于以后如何,就以后再说吧!”
想到此,顿时有了气力。于是又继续向前走去,就是找不到人,先找个容身之处,过一夜再说。正走着,突听的前方有人“哎吆”一声,又没了声音。郭破虏想到声音大喜,连忙拨开草丛,循着声音纵跃而去,没走多远,看到有两个人躺在地上,缩成一团。
郭破虏蹲下正要询问,这才看清两人腿上分别缠着一条小花蛇,正咬在两人脚脖上,两条腿已肿得比另一条腿粗壮了一倍有余。
郭破虏知道这花蛇剧毒无比,连忙一手掐住周鹤阳花蛇七寸之处,把两条蛇头捏碎。这才掀开一人脚脖看去,只见有一道深深的齿痕。大腿已经发黑,并向上蔓延,知道再不相救,毒液攻心,就无可救药。于是伸手封住两人腿上大穴,不让毒液向上蔓延,然后又把媚姬放在草上,弯腰就帮那人吸出毒液。两人吸了半个时辰,这才把毒液吸清。可是两人还是没有醒来,郭破虏知道这两人中毒太深,心想自己吃过蛇胆,不怕百毒,曾用血救过中蛇毒的妙言,自然也能救醒他们。于是咬破手指,把血分别滴在两人口中。然后解开两人穴道,让血回流过来。
两人还是没有醒来,郭破虏也不知道两人能否醒来?这时天气寒冷起来,他也是又冷又饿,本想离开,又想还是再等待一会吧!
于是拔了一些草,捡了一些树枝,在两人附近点起了篝火。篝火一起,这才看清远处黑夜中有数十双绿色的眼睛,正盯着这里。不时发出呜呜的叫声。郭破虏知道是野狼闻到人的气息围了过来,只是怕火不敢过来。
郭破虏这时才看清,两人一老一少,一个穿着白衣,一个穿着黑袍。不知道是父子?还是师徒?老者拿着铲子,少年背着背篓,显然是来山中采药的。于是一边等待,一边抱着媚姬,缓缓给她输入真气。
过了半个时辰,那少年幽幽醒了过来,看到老者躺在地上,连忙爬了过去,从背篓中拿出几棵草根,嚼了起来,放入老者口中。老者吃了也醒了过来。两人坐了起来,这才看清郭破虏正抱着媚姬坐在一边,看到地上的死蛇、黑血,还有篝火,以及远处的狼眼,知道两人性命是郭破虏所救,连忙上前跪倒叩谢,大叫:“恩人,受我们一拜!”。郭破虏连忙扶起他们,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你们醒来就好!”
老者道:“恩人面生,好像不是本地人,我们就住在附近,不如跟我们回去,好好款待恩人。而且我看你怀中的姑娘一直昏睡,想是太困了,不如跟我们回去,好好休息一晚。”少年也连连说好。郭破虏看他们如此热情,天色又晚,看到野狼又在周围,并不安全,心想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于是说好,就分别给两人一个火把,让他们在前面带路,就跟他们一起回去。顺着山路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来到一所大庄院前。郭破虏大吃一惊,本来他们只是寻常山民,住着普通石屋,谁知竟是一座大庄院。只见庄院四周站着手持兵刃,背负弓箭的猎户模样的汉子。
少年一看,道:“师父不好,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守院之人,恐怕不会让恩公进去的。”郭破虏诧异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老者低声道:“不瞒恩人,我是这家请来的先生,他们只需我们师徒进出。恩人要进去有些麻烦,要费一番周折,恩人在此等候一下,我另想办法!”郭破虏道:“不用麻烦了,既然把老先生安全送回,我也该走了,我们也要去找人了!”
老者道:“这荒山野岭,又是黑夜,你去哪里找人?去找什么人?”郭破虏看了看媚姬道:“我这妹子一直昏迷不醒,我要去从大都来的“圣手神针”徐神医,对了,我看你们也是来采药的,可认识徐神医?”
他一说完,少年道:“我师父就是徐神医啊!”郭破虏一听怔住,忙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那老者点了点头道:“恩人,是谁要你来找我的?”郭破虏知道他就是徐白羽,大喜道:“是叶超叶神医!”说着就要掏出书信,老者拦住他,道:“不用了,就算没有叶师弟,我也会帮你救人的,毕竟你刚才救过我们师徒的性命。”说着就把媚姬手腕拿过来,搭脉号了号,道:“有点麻烦,不过也不是没有希望!”郭破虏一听大喜,连忙道:“徐神医那你就赶快医治吧!”
徐神医道:“不要急,慢慢来,我们还是先进去再说,要一两天的。”郭破虏知道他所说是实情。看到徐神医在冥思苦想,道:“不然你们先进去,我越墙过去!”徐神医摇头道:“这样太危险了,这些猎户都是武功高强之人,万一被发现,势必要封锁这里,估计我也要随他们回大都,以后就不好相见了。而且这位姑娘病情不能在耽误了,时间长了,恐怕不好苏醒了!”郭破虏想想也是。
少年突然道:“我有办法了!”于是把主意说了一遍,徐神医一听大喜,就让他去办。
于是少年走向大门,门口站着的猎户检查一番,这才让他进入。没过多久,少年又走了出来,从背篓中拿出两件猎户的衣服,郭破虏穿上衣服,并给媚姬也穿上,并抓起一把泥土,涂在媚姬脸上。老者又拿出两个腰牌给他。道:“恩人只管跟着我走,其他见机行事!”郭破虏点头说好,于是跟着老者走向大门。门口的猎户看到老者道:“徐先生今天采药怎么回来这么晚?”老者道:“老爷派里面的人说,他头疼又犯了,要我出去多采点药,路上遇到点麻烦,遇到野狼,他们受了点伤,所以来晚了!”
猎户看了看郭破虏与媚姬,道:“你们是里面过来的人,我怎么没见过?”少年道:“里面的人那么多,胡大哥你都认识吗?”那猎户摇了摇头,郭破虏拿出腰牌出来,也不说话,那猎户接过腰牌,看了看,连忙道:“小子是按照规矩办事,你老恕罪!”少年道:“好了,不会怪罪你的。我们可以进去了吧!”
那猎户连忙打开门,让几人进入。徐神医连忙带着郭破虏向他房间走去,不多时就到了一个小院。徐神医把郭破虏让进一间大房子中,把媚姬放在床上。然后又让人准备好饭菜,郭破虏也不客气,就与徐神医还有那少年吃了起来。这时才知道少年叫秋生,乃是徐神医的徒弟。
徐神医告诉郭破虏,他给媚姬号脉后,已知道大体情况,他要准备一下再帮媚姬治疗。郭破虏大喜,心里也踏实许多。三人吃完饭,又谈了一会话,可是郭破虏问起庄院的主人,徐神医总是岔开话题。郭破虏于是也不多问,说了一会话,就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上午郭破虏也没见徐神医人影,只是看到秋生进进出出几次。手中抱着不少药材,许多都是在黑山峡谷中也没见过的。
到了下午,徐神医走进房间,并让秋生端来几碗熬制好的汤药,给媚姬服下。媚姬服下之后大汗淋漓,接着徐神医拿出银针,扎进“百会穴”、“人中穴”两个穴位,然后又刺在“十宣穴”,放出血来。这十宣穴位于手的十指尖端。接着又针刺“涌泉穴”。再后又刺在“然谷穴”,把瘀血放出来。
最后在媚姬左额角剪去一寸方圆头发,用火烧成灰,装入吸管,直接吹到媚姬的耳朵里面,只见发灰喷进耳朵的时候,媚姬鼻中就有血块流出来。
徐神医大喜道:“她身体与脑中的淤血已经流出,这一两天就会醒来!我再开一些汤药,一天吃三次,直到她醒来为止!”郭破虏听了大喜,只见徐神医写下药方交给秋生,要他去煎药。
徐神医走后,只见秋生搬进来一个大浴桶,又拿来几件女人的衣服过来,郭破虏道:“这是做什么?”秋生道:“师父交待,等会喂完药,让郭大哥帮美丽姐姐搽洗身上的血污和汗水,以便肌肤清爽透气,能更早苏醒!”说着就把烧好的热水倒了进去。然后把熬好汤药端了过来放下,关门离开。
郭破虏听了窘得脸红,这次没人帮忙。看到媚姬身上全是鲜血,还有汗水,知道徐神医说得没错。
于是把汤药喂入媚姬口中,然后把媚姬放入浴桶中。果然到了第二天下午,媚姬醒了过来。
媚姬听到郭破虏讲完,粉颊晕红,却是七分娇羞,三分喜悦,低头道:“这次你都看清楚了!”
郭破虏怔道:“什么?”媚姬指了指浴桶道:“上次在云海寺不是你帮我搽洗换衣服的,这次无法抵赖了吧!”
郭破虏惊奇道:“你怎么知道了?”媚姬道:“我们去云海寺后,我看到里面如此干净,就知道还有人经常去那里打扫。而且那件衣服我又看了看,是一件女人的贴身衣裤,就知道你说的慧心师太是真的!”郭破虏道:“原来你都知道了,怪不得一路上都不说话!”
媚姬道:“这次你无法抵赖了吧!我以后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说着低下了头。
郭破虏听了,不禁胸口一热,顿时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低头看去,媚姬正好也抬起头,两人目光一对,说不出的浓情蜜意。郭破虏见她满目含情,情意绵绵,眼波流动,说不尽的妩媚动人,不免意乱情迷,低下头亲在她樱桃小嘴上。
媚姬脸色绯红,浑身颤抖,竟似从未有过,激动之下又晕了过去。
郭破虏心中大慌,把媚姬放到床上,连忙出去去找徐神医,徐神医过来搭了搭媚姬脉搏,笑道:“她身子太虚,心血太快,心情激动,才晕过去的,不碍事,休息一会就能醒来。不过我还是要开一些补身体的药,就可以好的更快!”
郭破虏听了,这才放下心来,不过心中颇为自责。这才又把媚姬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拉上窗帘。到了天黑时,媚姬又醒了过来,看到郭破虏也不禁脸色羞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