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雨梨花孤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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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向众人摆了摆手,就让人抬着郭破虏离开。不多时几人抬着郭破虏穿过几个庭院,来到一座屋子前。
一进院子,就有两人过来行礼,正是秦秋波与孙如风两人,他们连忙道:“大将军你来了!”舒不台点了点头道:“你们看看谁来了?”那两人扭头看到郭破虏,秦秋波又惊又怒道:“他是郭破虏,就是他害的我们……”孙如风道:“我要报仇!”说着就要扑上去,舒不台道:“就凭你们还想报仇,恐怕他动一下手指头,就够你们受得了,还是算了吧!他已被我捉住,动弹不得,快带我去见吕姑娘,给她一个惊喜!”
两人停手称是,几人就向里走去,来到厢房前,白鹤鸣与东方玉从中间厢房走了出来行礼,舒不台示意他们通报。
秦秋波大声道:“小姐,大将军来看你了!”这时右边厢房内一女子道:“我家小姐谁也不见,让他走吧!”
舒不台笑道:“薇儿,我说过今天会有特殊的客人要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已费劲周折把他请来了,你若是不看一看,恐怕再也看不到他了!”他一说话,屋内有人低声说话,过一会走出一个女子,却是吕薇的丫鬟春雨。
她看到舒不台,道:“小姐让我来看看是什么人?”舒不台一摆手,众人散开,露出坐在椅子上的郭破虏。
春雨看到郭破虏,顿时惊呆,脸上惊愕难以言表。过了片刻,指着郭破虏道:“他…他…怎么会来?”舒不台笑道:“他是来参加我与薇儿的婚礼,薇儿不是一直在等他吗?还不去通知薇儿?”
春雨立刻向房内跑去,过了片刻,屋内踉跄跑出来一个女子,只见她满脸惊措,正是吕薇。
吕薇看到郭破虏一动不动,坐在椅子上,身上绑着绳索,扑了过去,也没人拦住她,就要去解开郭破虏身上的绳索,舒不台却道:“你不要动他,你越动,他就伤得越深。”
果然吕薇手一碰到绳索,绳索便又收紧,勒入郭破虏肉中。郭破虏不能说话,双眉紧皱,身体缩在一起,后背高高拱起,想来是十分痛苦。这时春雨也跑了过去,双手小心扶在郭破虏后背上。道:“小姐,这绳索越解越紧,不能碰!”
吕薇连忙松开手,惶恐对舒不台,道:“你们对他做了什么?”舒不台笑道:“也没什么,国师与百损道长封住了他的穴道!”吕薇听到只是被点中穴道,脸色缓和稍许,春雨却道:“郭大哥身子里怎么又热又冷,身体还颤抖不停?” 连忙伸手扶在郭破虏后背上。
舒不台笑道:“你别废力气了,他被国师与百损道人一阳一阴两股劲力封住他的周身穴位,自然有热有冷,又被碧左使施展“碎骨掌”击到骨骼上,他的筋骨缓慢就会被震碎,自然体内很痛苦,所以才用绳索绑住他,不然他估计要自杀了,那可就大煞风景了。我们想得还算周全吧?”吕薇一听,气得蛾眉倒蹙,凤眼圆睁,指着舒不台道:“你们好歹毒!为何要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对付郭大哥?你究竟想怎么样?”
舒不台道:“也没什么,今天乃是我们结婚典礼的大好日子,只要你答应与我结婚拜堂,我或许可以让国师饶他一条性命!”
吕薇气得脸色煞白,道:“你真是卑鄙!”舒不台道:“我认为你不应该指责一个喜欢你的人!何况我们已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吕薇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君子,没想到也会用如此卑鄙的手段逼我!”舒不台冷笑道:“君子,我以前可能是,现在是不是,就看你了?不过至少我没强迫过你,一切都在等待你的亲口答应,就如这次婚礼也一样,你不答应,我决不勉强。”
吕薇望着郭破虏痛苦的表情,咬牙道:“好,我答应你,我要你立刻放了郭大哥!”
舒不台却道:“放了他是不可能的,他是我们的客人,又怎么能不参加我们的婚礼就离开呢?你们有汉人不是有句话叫,‘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也要好好招待一下这位贵客。是不起?”
吕薇听了,更是怒不可遏,浑身颤抖,此时她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进退两难。本来想舒不台若是强迫逼婚,她就一死了之,可是现在她若死了,郭破虏会更加痛苦。只得答应与他结婚,于是道:“你还想怎么?”
舒不台道:“听说汉人女子有三从四德,未嫁从父,出嫁从夫,你既然嫁给我,就要一心为我才行。我问你,当年襄阳城破前,黄蓉是不是让你帮她抄写过什么东西?”
吕薇疑惑道:“你…怎么知道?”舒不台道:“我自然知道,你把它全写出来给我,我就会好好招待一下你的郭大哥,让国师替他解穴,让碧左使替他疗伤,否则生不如死的滋味可不好受。”
吕薇听了,道:“都过去那么多年,我哪里会记得!”舒不台道:“为别人做事,你不记得也很正常,可是为了你的郭大哥,我想你会想起来的!”吕薇听了,有些不知所措,她的确还依稀记得当年抄写的内容,可是她也知道那个东西绝不简单,不能给舒不台。
正在犹豫时,春雨突然趴到她耳边说了一句,吕薇听了道:“我的确不记得了,但当年我是为见到郭大哥才抄写的,你若是让我看着郭大哥,我可能会记起来一些。若是看不到他,我是一点都写不出来!要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舒不台没想到吕薇竟然如此说,正要犹豫,院子外一个红影迅捷飞身而至,众人只感觉眼前一花,就看到一个释迦摩萨跃了进来,“啪啪”两掌拍在吕薇与春雨背后,舒不台道:“不要伤了她们!”释迦摩萨双手在两人后背一碰滑过,吕薇与春雨只感觉后背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回头看去,释迦摩萨又迅捷跃到两人身前。吕薇道:“你做什么?”释迦摩萨笑道:“我来给你们赐福的!”说着突然伸出手来,朝舒不台头顶一摸。舒不台知道在吐蕃只有高僧才有资格去抚摸别人的头并给予赐福。得到高僧的摸顶对民众来说是莫大的幸福。于是闭目让他缓缓摸了一下。
他又要去摸吕薇,吕薇向后退去,道:“我才不要你的赐福!”释迦摩萨大笑道:“也好,等你拜堂时,我再给你赐福!”
然后又对舒不台轻声道:“大将军你别担心,我刚才只是试试她们的武功如何!我这掌法,越是内力深厚,受伤越重,内力平平,反而毫无感觉。”舒不台放下心来道:“她们武功如何?”释迦摩萨道:“她们两个武功不过都是微末功夫,就让她们看着郭破虏也无妨,凭她们的武功是解不了穴道的!”
舒不台一听道:“那好,把郭破虏抬进去,薇儿我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看你能想出多少来,写出来给我,国师也会酌情帮他解穴。结婚拜堂就改在明天,你看如何?”
吕薇听了哼的一声,也不说话,就与春雨一起向东厢房内走去。舒不台让人把郭破虏抬了进去,并拿来笔墨纸砚。
然后又对秦秋波四人道:“你们守在这里将功赎罪,寸步不离,看着她们。若是再有什么差池,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吕薇道:“看着他们我想不出来,不要让我看到他们。”四人脸色铁青,正要发怒,舒不台道:“你们就在外面守着,不要有什么闪失。”
释迦摩萨笑道:“别怕,这里固若金汤,不会有什么闪失!”四人旋而大喜。
舒不台道:“今天婚礼举行不了,可是婚宴还是要摆的,已到午时,我们先去吃饭去吧。”
释迦摩萨道:“不能掉以轻心。还是小心戒备,我已安排人四处巡逻,保管来救之人,来一个捉一个!”舒不台一听大喜,道:“郭破虏晚上关在哪里?”释迦摩萨想了想道:“那就关到白塔寺地宫中。他们就是把将军府翻个底朝天,也救不走郭破虏。我们正好在将军府把他们一网打尽!”舒不台道:“国师好主意!”释迦摩萨道:“恐怕到时将军府就会变成废墟了!”舒不台笑道:“只要能捉住反贼,区区一座宅院算什么?我今早已把府中老幼偷偷转移出去,现在府中各个房间中算是大元精锐士兵,只要他们来人,就是累也累死了。”
释迦摩萨大笑道:“大将军果然是大元的股肱之臣,中流砥柱。”舒不台道:“这本是我职责所在,份内之事,国师太过誉了。何况我家几代深受皇恩,自当为大元效犬马之劳,才能不辜负皇上信任!”
释迦摩萨见他说话义正言辞,不似惺惺作态,知道他是肺腑之言,于是道:“老衲也一定竭尽全力,把反贼一网打尽,已报皇恩浩荡。”
舒不台听了,大喜道:“好,齐心合力,誓抓反贼!”伸出手掌,与释迦摩萨击在一起。
两人一边说,一边于朝外走去。不多时就只剩下秦秋波四人守在院子四周。
不说他们,先说一说吕薇与春雨,听到释迦摩萨众人离开,吕薇看着脸色痛苦的郭破虏,看着心疼,又不能碰,失声痛哭,春雨低声道:“小姐保重身体!”吕薇哭泣道:“破虏变成这样,都是我连累他的。他必是来救我,才中了他们暗算,成了这样。我宁愿以我的命来换他平安。可是纵是我死了,却还换不来他的平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春雨道:“这也怪不得你,都怪我,上午令尊派人说他身体不适,可能过不了今天,想见你最后一面,本来你都不愿去,是我劝你去看他一下,才离开的薇园。想不到到了这里,令尊安然无恙,竟然是一场骗局,还把我们困在这里!”
吕薇道:“也不能怪你,舒不台已经猜到破虏还会回来救我们,无论如何都会把我们赶出薇园小院的。”春雨点头道:“不错,除非是郭师兄不来,若是来了,还是难逃此劫。不过郭师兄有情有义,真是铮铮铁骨的汉子,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救他!”
吕薇道:“这里已布下天罗地网,我的武功又不甚,如何才能救他?”
春雨想了想道:“刚才舒不台要你抄写的是什么东西?”吕薇摇头道:“具体我也不知道,在襄阳城时郭家婶娘让我帮忙抄录的。抄录了好多遍,从大字变成小字,然后越来越小,所以我也记下来一些!” 突然又道:“我把它写下来,用它来换破虏一条命行不行?”
春雨摇头道:“不行的,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绝不能写给他们!你真的写出来了,就没有了价值。”吕薇道:“可是破虏,他太痛苦了!我们该怎么救他?”春雨正要张口说话,突地“啊”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吕薇道:“孟师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被那番僧所伤?”
原来春雨是孟清秋易容装扮而成。前面说过真正的春雨与阿福早已出去,去长春宫报信。媚姬便把孟清秋与苗道一易容装扮成两人进入将军府。然后又把孟清秋又被易容成东方玉,留下来看守吕薇,以免舒不台怀疑。??
吕薇与孟清秋两人本来等着郭破虏与苗道一回来接她们两人出去,可是郭破虏与苗道一却没回来,回来的却是舒不台。吕薇与孟清秋知道不妙,于是孟清秋立即又易容成春雨的模样。(媚姬把春雨的人皮面具放在孟清秋手中,教过她如何易容。 )??
孟清秋收拾好,又把其他面具销毁掉。舒不台果然带人过来,四处搜查,从房中救出了秦秋波四人,四人只知道是被郭破虏点中穴道,昏睡过去,其他的事并不知道。 ??
吕薇与孟清秋当然什么都不会说。只有阿福失踪不见,也没人理会。
孟清秋摇头道:“不是番僧打伤我的,刚才我见郭师兄非常痛苦,想帮他解开穴道,哪知敌人点穴手法古怪,施展内力从穴道侵入郭师兄体内,欲震断郭师兄心脉。郭师兄体内还有第三股莫名劲力,隐而不发,不知是不是真能震碎郭师兄筋骨?于是我趁机把真气输入郭师兄体内,帮他护住心脉!没想到阴差阳错,反而逃过番僧那一掌,否则就露馅了。我真气全都输给郭师兄,体内空虚羸弱,还是被番僧震伤,不过不碍事,休息一下就好,这番僧真是难对付,我内力全无,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又不知能不能离开此地,不知会不会影响道佛大会?”
吕薇听了,又喜又忧,问道:“那破虏得姐姐真气相助,能不能冲开穴道?恢复正常。”
孟清秋摇头道:“我内力太弱,只能暂时帮他抗住第三股劲力,也不知郭师兄能不能支撑到明早?要冲开穴道,还须郭师兄自己的真气才行,希望吉人自有天相,今晚能有奇迹发生,不然郭师兄……” 说到这里,她自己都不敢说下去!
吕薇慌忙道:“那可怎么办才好?我还是把他们要的东西写出来,求他们放过破虏一条命好不好?”孟清秋摇头道:“他们不会的。你写的越快,郭师兄越危险,可是不写,也不行,我也不知怎么才好……” 吕薇听了更是六神无主,突然有一个说话了,两人大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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