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樊哙雄赳赳地拎着敌将的头颅归来时,秦池的心头一震。
他深知这场血腥的战事已然尘埃落定。
他缓缓从高耸的望楼上走下。
每一步都显得沉稳而有力。
身边,萧何与陈平面带敬意地侍立。
等待着他的下一步指示。
“战事已了,”秦池的声音平静却充满力量,“萧何、陈平,你二人速去协助军法官盈论,详细记录战功,不得有误。”
“诺!”
两人齐声应和,随即领命匆匆而去。
秦池的目光转向战场上的将士们。
他们经历了一场恶战。
疲惫却难掩眼中的光芒。
他知道,此时此刻,他们需要的不仅仅是休息,更需要的是认可和激励。
“再宰几头蛮牛,犒赏我军勇士!”
秦池的命令迅速传达到整个军营。
将士们欢呼起来,他们知道,这是对他们英勇战斗的最好肯定。
此战过后,必将有人荣耀晋升。
卓迁已死,领军的军侯陈藻和屠川将再晋一级爵位。
他们的战功和付出得到了应有的回报。
而军侯以下的战士们,也有大量机会晋升两级爵位。
这是对他们浴血奋战的认可。
特别是樊哙,他作为斩杀卓迁的代表,勇猛无双。
将连升两级,晋爵五大夫!
他的英勇和决心,为这场战斗的胜利立下了汗马功劳。
周勃、曹参等人也均获得晋升。
他们的功勋卓着,实至名归。
秦池身边,一直跟随的短兵夏侯婴。
也因给秦池牵马执辔有功,晋升为公乘。
他始终忠诚地守护在秦池身边,无论战场如何变幻,都始终如一。
傍晚时分,将士们围坐在一起,欢庆胜利的飨宴开始了。
火牛阵中冲杀越军的功臣。
那些雄壮的蛮牛。
如今被宰杀用以犒赏士卒。
十几头牛被宰杀后,肉香四溢。
将士们欢声笑语,气氛热烈非凡。
樊哙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豪情万丈。
秦池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这个粗犷的汉子,不仅在战场上勇猛无敌。
在庆祝胜利的宴会上也是如此豪放不羁。
“樊哙!”秦池高声喊道。
樊哙闻言,立刻放下手中的酒碗和肉块,站起身来,目光炯炯地看向秦池。
“看你吃相如此豪迈,真乃勇士也!”
秦池赞赏道。
“来人,赐樊哙勇士一壶美酒!”
樊哙闻言,双眼放光。
他双膝跪地,双手接过美酒,高声说道:“感谢将军恩德!是您给了我们立功光宗耀祖的机会!”
秦池微笑着扶起樊哙,示意他继续享用美酒佳肴。
庆祝的宴会继续进行。
欢声笑语和歌舞声交织在一起。
形成了一幅胜利的画卷。
将士们围坐一堂,共同庆祝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和彼此间深厚的战友情谊。
而秦池则静静地坐在一旁,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信心。
……
苍梧诸部之间。
秦军大营矗立,旌旗猎猎,战鼓震天。
斥候快马飞驰而入,蹄声如雷,激起一片尘土。
“报——”
斥候的声音响彻整个大营。
“裨将军秦池,大破桀骏主力三万余人,斩首桀骏麾下猛将卓迁!”
此言一出,整个大营顿时哗然!
将领们面面相觑。
有的震惊,有的欣喜,有的则露出深思之色。
王贲,这位身经百战的上将军,此刻也忍不住露出了赞许的笑容。
“这小子可真会打胜仗。”
王贲感叹道。
“他才十七八吧?大秦由此良将,还如此年轻,我心安矣!”
诸将热议纷纷,都对秦池的战功赞不绝口。
郗士忠、聂武、姜霍等人更是频频点头,对王贲的称赞表示赞同。
“此子可重用,”郗士忠肯定地说道。
“确实,”聂武附和道,“如此年轻便有此等战功,未来可期。”
王贲点头表示赞同,他深知秦池的潜力与价值。
这场胜利不仅仅是一场战役的胜利。
更是对秦军士气的一次巨大提升。
他决定将秦池的功劳,详细写在奏本之中,呈现给陛下。
让朝堂上更多人知道这位年轻将领的才华与战功。
随即,王贲环视一周,下令道:“造船西进,沿着浔江突袭中留城!”
营帐之内顿时一片寂静。
诸将都纷纷抬头看着王贲,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此计策大胆而冒险。
但若能成功,必将给越军以重创!
郗士忠皱眉询问道:“上将军,那苍梧地带的越军游击呢?该如何处理?”
王贲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戾之色。
他知道那些游击队如同附骨之疽,难以根除。
而且,在这里与游击队纠缠不仅没有功劳可言,还会让秦军白白受损。
更重要的是。
越军可以借助游击战术,一直拖延他们的进攻节奏。
“先击碎他们的主城,”王贲决然地说道,“剩下的再慢慢扫清。”
诸将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只有先打破越军的主力防线,才能彻底摧毁他们的抵抗意志。
而且如果能活捉译吁宋这位越军领袖。
那么,整个越军将群龙无首,自然不成气候。
一提到译吁宋的名字,王贲就愤怒不已。
这位越军领袖狡猾而凶残。
多次率领游击队袭击秦军,造成大量伤亡。
他恨不能亲手斩杀译吁宋,为大秦将士报仇雪恨!
“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王贲厉声说道。
“我们要让越军知道大秦的铁骑,是他们无法抵挡的!!!”
……
打扫完战场后。
秦池身披铠甲,目光如炬。
他下令沿着东江布下哨探,严阵以待。
以防桀骏的残部反扑。
在任命斥候部队的军吏时,他选择了夏侯婴。
这一决定,让众人疑惑不解。
屠川,这位性格直率的将领,忍不住出声道:
“将军,这个夏侯婴,平日里只知道赶车,寡言少语,看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
“让他担任如此重任,是否妥当?”
秦池闻言,微微一笑。
并未直接回答。
而陈藻则在一旁说道:“屠川,别以貌取人,将军如此任命,必有他的深意。”
屠川想了想,释然笑道:“也是,反正范晟那小子也不在将军身边,将军想任命谁就任命谁吧。”
提到范晟,陈藻不禁有些担忧: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打到哪里了,是在东海国还是其他地方。”
“希望他们没有被桀骏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