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生与卢生见祖龙心动,便继续趁热打铁。
侯生道:“陛下,此乃千载难逢的良机,顺应天象、符合风水,必将使您的王朝更加繁荣昌盛。”
卢生也补充道:“陛下,风水之术,奥妙无穷,只需稍作调整,便能改变整个王朝的运势。”
“望陛下三思。”
祖龙沉吟片刻,终于下定决心!
他拍案而起,豪气干云地说道:“好!朕便依你们所言,修建新的帝宫,扩建六国城。”
“朕要顺应天意,让这江山,千秋万代!”
术士们闻言,纷纷跪拜在地,高呼万岁。
他们知道,自己的建议已被采纳,未来必将受到祖龙的重用。
而祖龙也满怀信心地期待着新帝宫的落成与六国城的扩建。
相信这必将为他的王朝带来更加辉煌的未来。
扶苏闻听父皇欲扩建帝宫与六国城之事,心中一惊。
他本能地欲前往劝谏,脚步却陡然停住。
秦池的昔日教诲在耳边回响:“事缓则圆,急则易乱。”
扶苏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将冲到嘴边的劝言咽了回去。
转而,扶苏想到了自己的妻子李姝。
李姝出身名门,其父乃是当朝丞相李斯,或许能从此处探得一些消息与建议。
于是,扶苏修书一封,通过李姝之手传给了李斯。
信中,扶苏详细询问了此事,并表达了自己的担忧:“父皇听信术士之言,欲大兴土木,我恐此举劳民伤财,不知丞相大人如何看待?”
李斯接到信件后,面色大变。
他急忙回信,字迹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殿下,你能忍住劝谏之念,实乃明智之举。”
“当今陛下心意已决,听不进逆耳忠言。”
“自一统六国,南北归一后,陛下开始谋求长生,对那些术士之言深信不疑。”
“此时劝谏,只会触怒龙颜。”
李斯顿了顿笔,又写道:“殿下,你可提议前往督造这些宫殿,以此远离朝堂之争。”
“一来可立功,二来也能避开风头。”
“须知,在朝堂之中,过于直言只会让你失去陛下的宠信。”
扶苏接到回信后,陷入了沉思。
他明白李斯的用意,也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
父皇对术士的偏爱已是不争的事实。
自己若强行劝谏,只怕会适得其反。
而前往督造宫殿,既能远离朝堂的纷争,又能为父皇分忧,确实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于是,扶苏决定采纳李斯的建议。
他向父皇请命,愿亲自前往督造新的帝宫与六国城的扩建工程。
秦宫中,威严肃穆的大殿内。
祖龙端坐于帝榻之上,威仪赫赫。
闻听秦池收复河南地的捷报,龙颜大悦,拍手称赞:“秦池果然不负朕望,收复了河南地,真乃朕之股肱之臣也!”
随即,一名内侍小心翼翼地递上扶苏的请谏。
祖龙接过请谏,细细阅读,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
然而,他深知扶苏虽才华横溢,但尚需历练。
于是,他沉吟片刻,道:“扶苏有此志向,朕心甚慰,然他尚年轻,需出外历练历练。”
说着,祖龙开始思索合适的人选。
秦池与王离远在塞外,李信正忙于收复辽东和东胡,李由则在蜀郡通西南夷,皆无法分身。
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名字——
蒙恬。
蒙恬身经百战,伐楚灭代、攻齐之战均有其身影。
更曾作为主帅对阵匈奴,战功赫赫。
想到此,祖龙当即下令:“传赵高!”
不一会儿,赵高匆匆赶来,跪拜于地:“陛下有何吩咐?”
祖龙将修建秦直道的计划告知赵高,并吩咐道:“拟诏,征发刑徒十几万北上,修建塞外直道。”
“此事交由蒙恬主持。”
赵高领命而去,祖龙则继续沉思。
他深知秦池在河西的战事尚未结束,必须给予其足够的信任与支持。
于是,他决定让秦池自行决断河西之事,以彰显其信任与器重。
至于背叛的乌氏倮,祖龙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之色。
他决不容许背叛者逍遥法外,当即下令:“传旨给秦池,让他将乌氏倮严惩,决不轻饶!”
诏书很快拟好,赵高将其呈给祖龙御览。
祖龙仔细阅读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下令将诏书八百里加急送往河西。
他相信,在秦池与蒙恬的共同努力下,秦国的疆域将更加辽阔,国力将更加昌盛。
而此刻的秦池,正在河西战场上指挥若定。
他收到诏书后,当即下令全军欢庆三天三夜,以庆祝收复河南地的胜利。
同时,他也开始着手准备将乌氏倮押送回咸阳的事宜。
在秦池的带领下,河西战事很快平定下来。
他按照祖龙的旨意,开始着手修建塞外直道的事务。
与此同时,蒙恬也奉命赶到河西,与秦池共同商讨修建直道的具体事宜。
两人相见甚欢,共同商讨了许久。
最终,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塞外直道的修建工作顺利进行。
这条直道不仅加强了秦国与边疆的联系,更为日后的统一大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数日后,秦池端坐于正堂之上,神色冷峻。
堂下,乌氏倮被押了上来,他面色苍白,但眼神中却透出一股倔强与不甘。
秦池目光如炬,直视着乌氏倮,缓缓开口:“乌氏倮,你可知罪?”
声音虽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乌氏倮昂首挺胸,大声道:“我何罪之有?成王败寇,愿赌服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秦池冷笑一声:“好一个愿赌服输!你背叛朝廷,勾结外敌,其罪当诛!”
“按照律法,本应五马分尸,夷灭全族!”
闻听此言,乌氏倮脸色骤变,但他仍强装镇定,冷哼道:“秦池,你休要在此惺惺作态!”
“要杀便杀,何必多言!”
秦池却话锋一转:“然而,念在你最后时刻拉缰勒马,及时回头,本将决定从轻发落。”
说着,他顿了顿,目光直视乌氏倮,“改为腰斩,全族罚为城旦。”
此言一出,乌氏倮顿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秦池:“你……你说什么?腰斩?罚为城旦?”
“秦池,你言而无信!你曾说过要给乌氏一族活路的!”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秦池却只是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不屑之色:“乌氏倮,你背叛朝廷在先,如今能留你一命已是本将之仁慈。”
“你若再敢多言,休怪本将无情!”
说完,他拂袖而起,转身离去。
乌氏倮被秦池的冷漠与无情彻底激怒,他挣扎着站起身来,大声呵斥:“秦池!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你不得好死!”
然而,他的声音却随着秦池渐行渐远的背影而逐渐消散在空气中。
堂上堂下,一片死寂。
众人都被秦池的冷酷与决绝所震慑,无人敢出声。
乌氏倮愤怒无比地瞪着秦池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悔恨与不甘。
他曾是风光无限的官商,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一时贪念与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