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下朝后就去了坤宁宫。
坤宁宫是马皇后居住的地方,等朱元璋到坤宁宫的时候,马皇后已经准备好了吃的。
自己坐在一边上绣着东西。
朱元璋一进来就开心的说道,“咱给你说,咱得了一个了不得的状元郎!”
“知道啦,你那状元郎现在可是名动整个南京城,听说他在茶馆提了一句诗,千磨万击还坚韧,任尔东西南北风!那一手的字写的是相当的好呢!”
马皇后对这个小状元也是赞不绝口。
朱元璋笑着说,“那他还真的是什么都会啊,太聪明了这小子!”
朱元璋说罢,端起桌上的鱼羹喝了一口,眉头不自主的上挑了一下,“这鱼羹是怎么做的,比之前的好喝太多了!”
朱元璋就好这一口鱼羹,现下喝到的鱼羹是他感觉最好喝的鱼羹了,之前从来没有,笑嘻嘻的问着马皇后。
“这鱼羹啊,是你那状元郎做的,传遍整座南京城了,每天都要早早的去买呢,不然根本就买不到,去的不巧碰见状元,那起床气还挺大,不由得跟你唠叨几句。”
马皇后一脸明媚的说道,想起她上次去碰见状元,就感觉那小子起床气还挺大的。
“哈哈哈哈哈哈!他还会做鱼羹?这还真的是全能人才啊,这小子挺有商业头脑的啊!”
朱元璋很是吃惊,这状元郎可真是处处令他感到惊讶啊。
“你说他这脑子一天都装的什么啊,古灵精怪的,今天殿试上,我拿出了三筐谷子,考他们,你猜怎么着?”
朱元璋故作神秘的问道。
“小状元朗答出来了?”
“何止是答出来了,他说的头头是道,把表面深层面的都道出来了,可真的是令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朱元璋说起这些非常得意,好像比自己打了胜仗还要开心。
“这也太聪明了,重八,你这回可是遇到了个好人才啊,这小子以后定会成为朝廷重臣啊!”
“那可不?这小子心性很稳,一点都不贪,实在,真是实在,不愧是咱老朱家人啊,主打的就是个实在。殿试结束,我说分他个京官好好当当,你猜怎么着?人居然不愿意,说是要为父老乡亲做点什么,所以给个县官就好了。”
“这小子可还真是跟人不一样啊,有才,品质也好,这才能当个好官啊。”
马皇后温和的说道。
“他年纪还小,我就允了他,让他先好好历练一番,日后才能更好的为我大明朝效力!”
少年得志的人,很容易骄傲自满,会没有上进心,朱元璋这么做也是想让朱筱好好历练一下,越发的沉稳下来。
朱筱哪里知道这皇帝是这么想的,他只知道自己不想当官,不想在这心狠手辣的皇帝下做事,可是没办法,为了完成娘的心愿,他做个小官好潇洒,也不会被人牵连。
朱筱一回客栈又碰到了常遇春府里的老管家,老管家甚是有礼,“恭喜相公!贺喜相公!”
“王管家有礼了,不知道管家这次前来是何事?”
朱筱礼貌的问道。
“老爷得知相公被封了县令,特地让我前来恭贺,相公年纪尚小,封了县令已是传奇,还望相公莫要灰心。”
“谢岳父大人关心!”
朱筱还是跟之前一样称呼常遇春为岳父大人,笑嘻嘻的没有一点注意形象的样子。
随后管家继续说道,“相公在京城孤苦伶仃,与亲朋好友照看,故老爷派林娘来照顾少爷的生活起居,林娘是老夫人救回来的,办事快速利落,另外这是一份地契,留在京城东边的那片,相公好些落脚。”
朱筱看了看那位称呼为林娘的女子,低声喃喃道“林娘?”
林娘听闻,行了个礼,“朱相公,奴家名林哓,以后照顾相公的生活起居,还忘相公收留。”
朱筱也不做客套话,就点了点头,“以后就劳烦林娘了。”
随后转向管家,“还劳烦管家替我感谢岳父大人,之后定好好报答!”
随后,林娘领着朱筱去了新的宅子。
宅子不大也不小,装置什么都很齐全。
林娘服了个身,“老爷,奴……”
林娘还没说完就被朱筱打断了,“林娘,我还是个小孩子,林娘在我这里不用自称为奴,就把我当做弟弟一样照顾吧,不然我总觉得怪怪的,岳父大人想必也是怕我一个人在这南京城无依无靠,才特意让林娘来照顾我,你我不必以主奴身份相处,还是姐弟来的更亲切一些。”
朱筱实在不想每天摆个架子,有人照顾她日常生活,他也还不是什么大官,这就完全足够了。
而且林娘生的好看,他有点不忍心啊。
没到宅子多久,朱筱看一切都好,便去客栈找了刘硕和店小二。
“刘公,我新搞了个宅子,离上朝的地方很近,你要不要过去和我一起啊?”
朱筱一脸的真诚,心想一定要把兄弟带过去,人多一点热闹。
“我还正想着问你要不要出去租房子呢,没想到你动作这么快,已经安排好了?”
刘硕一脸的佩服。
“都是因为一个朋友在这边,他还找了个人照顾我,林娘是个很好的人,据说烧的一手好菜!”
“好啊,那我就搬过去,不过我不白住,我可以出力或者付月银给你。”
刘硕思考一下回复道。
“好,一言为定!”
朱筱也没推辞,他知道他这兄弟心眼实,性格轴,反正到时候他要是给银子他不要就是了。
店小二听着两人商量完了,一脸的舍不得。
眼睛都红了,“唉,你俩都要走了啊?你俩都走了,那我,那我想你们了怎么办?”
店小二说着就哭了起来,这还把朱筱给搞蒙了,男人哭成这样的他还真是没见过。
“大哥,莫要难过,不过是搬出去,又不是离开南京城,我们会常来喝茶的,再不是咱还合作着状元羹呢么?你还得给我分红呢!”
这么一说店小二才停了下来,没再哭了,目送着两位官人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