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皮狗是又搞笑又狠,刚才还一副我最讲义气的样子,现在决定出卖大哥,一下就来一个出卖到底,要求那晚上抓自己的“怪物”出马。
他这个要求出乎曾旺财和冯保国的预料。
曾旺财没有料到癞皮狗说出四只眼怪物的话,四只眼就是军用夜视仪啊,特么的两个闪光弹都没有闪到你,你丫你是开了vip中p还是怎么着?
冯保国直接懵逼,啥四只眼的怪物,你特么的逗我呢,还是丫的精神问题没有好彻底?
但紧接着,冯保国便想起那晚上不清不楚的过程,两个人杀了七个,个个眼睛都是红的......
“癞皮狗,你先等等,这个问题我们需要商量下,具体要看你的表现。”四只眼的问题需要先搞清楚,冯保国拉着曾旺财说道,“走,咱俩出去商量下。”
出去后,冯保国刻意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点了之前曾旺财给的那支烟,深吸了一口才开口:“曾旺财同志,咱俩现在是合作破案,你不应该对我隐瞒消息。”
“我隐瞒啥了?”曾旺财装傻。
“之前的大洪,老五,你都没跟我说。”冯保国双眼如刀,“这不说了,现在癞皮狗说的四只眼是怎么回事儿?我一直有疑惑,你俩是怎么做到溜进去杀了七个,伤了一个,自己毫发无伤的。”
来了不是,果然要问啊......
曾旺财内心嘀咕,但十分镇定,如果是事发当晚冯保国刨根问底,他还真不好自圆其说,现在不怕了。
“过程我都说过啊,八个人不多吧,四只眼是癞皮狗看错了。”
“看错了?”
“啊,眼睛有辣椒水呗,不然他们眼睛咋肿的?”
“辣椒水?”
直觉告诉冯保国,曾旺财没有说实话,但他没有证据。
俩人聊过之后,再次回到病房。
“癞皮狗,我们可以答应你的要求,到时候派四只眼去抓你大哥。”冯保国没有解释四只眼,“至于立功大小,要看你坦白的内容有没有价值。”
“我全说......”事到如今,癞皮狗没有别的路可走,撂了。
他交代了大洪的一些事情,同时也交代了大洪的几个藏身地点,但并不保证大洪会在那些地方。
一直交代了一个多小时,冯保国反复询问一些敏感的问题,癞皮狗均知无不言。
曾旺财一直旁观,学习,在审问方面,冯保国是个好老师。
所有的问题都交代完了,冯保国再问不出来别的之后,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大洪这单生意背后的老板是谁?”
这个问题本是冯保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的,没指望癞皮狗知道。
但没承想,癞皮狗知道一点:“无意间听到过,大哥见了一个女人,好像叫竹子,完后咱们就有这单生意,不过我不知道那个女人长啥样。”
竹子?
冯保国瞬间想起来局长罗铮开会的时候说的,有个特务的代号就是竹子,但年龄性别都不知道。
虽然癞皮狗知道的也不多,但相对于之前来说,好了不少,起码知道了特务的性别。
从医院出来,三人回朝阳分局,冯保国立即安排人手排查癞皮狗交代的几个地点,因为地点有点多,曾旺财的人也派上用场。
各个小分队忙活了一下午,直到傍晚才陆陆续续的回来,而带回来的结果让人失望,全是没有。
“这个大洪,果然是狡猾。”办公室里,冯保国把烟屁股丢在一个茶缸里说道,“线索又断了,不然你去找找老五,看看他那边有没有进展?”
“行,我去!”曾旺财点点头,“你昨晚上没休息,今儿回去睡一觉,有事儿我去找你。”
“不用了,我就在这儿凑活!”冯保国拒绝了曾旺财的好意。
因为车让小豹开出去了,曾旺财只能借了一辆自行车去鸽子市,没想到在鸽子市这边也没有收获。
曾旺财没事儿干了,只好转头骑车回四合院,家里几口人住在招待所,匆匆忙忙的,啥都没带。
进了南锣鼓巷不远,骑车的曾旺财便看到盯梢的渝铁,后者示意他没有情况,后面在四合院门口附近盯着的林福生的回应也一样。
贾东旭这么老实?
带着这个疑惑,曾旺财进了院子,刚进去便碰到院里一老头。
“陈......”曾旺财开口要打招呼,结果老头见了鬼似的,脸色发白,拼命的往后院跑了。
诧异的曾旺财进前院,结果老头又回来了,壮着胆子道:“旺财,你不是死了吗?你们家不是被灭门了吗?”
“谁说我死了?我们家被被灭门了,这是谁造谣?”曾旺财脸色发黑。
“你们厂,还有院里人都知道了,你们家这几天都没人。”姓陈的老头瞄了眼曾旺财脚底下,松口气说道,“有影子,你不是鬼,看来真的是造谣,那些王八羔子一整天没事干,光会造谣了......”
陈老头恢复哆哆嗦嗦走路不利索的状态,骂骂咧咧的出去了。
曾旺财一脑门的雾水,也不回家了,敲开对门阎埠贵家的门:“三大爷,三大爷,是我,曾旺财......”
“别,我知道是你,你有话就在门口说,我怕你......”
特么的,又一个把我当做鬼的?
曾旺财哭笑不得:“我没死,我们家都好着呢,别听别人瞎说,你开门,我有好事儿找你。”
他没说谎,阎埠贵以为天衣无缝的左手写字儿报信别人不会知道,其实曾旺财早就猜到了。
“你是没死,但是别人死了......”三大妈隔着门嘀咕。
“哟,知道的不少啊!”听到这话,曾旺财更加笃定了,“开门,你要是不开门,我可就嚷嚷纸条了,到时候......”
“停,我开门!”阎埠贵开了门,十分郁闷的说道,“小爷,小点声行不行?你咋猜到的?我好不容易干一件好事儿,你还威胁我,我是得罪谁了啊......”
曾旺财进了屋,反手关上门,从包里拿出来两瓶酒,一条大前门。
“谢了三大爷,别的不多说,现在麻烦很多,这点礼物先拿着,等我解决了麻烦再重谢。”曾旺财严肃的说道。
“诶呦,这,这......这怎么好意思啊。”阎埠贵立马乐的合不拢嘴,嘴里客气着,但身体实诚的把礼物都藏进墙角的柜子里了。
“相对于这点东西,那张纸条更加有价值。”曾旺财诚恳的说道,“这几天你小心点儿,纸条的事儿千万别透露出去,小心特务报复。”
“真是特务?”阎埠贵一下子又害怕起来,和之前纠结一样。
“那还有假,当场打死了不少。”
“你真的打死了七百多人?”三大妈下意识的插嘴,“我就说吧,你还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