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记压不住了,这饭吃还是不吃呢?
这时候曾老三的作用发挥出来了:“王书记,别愣住了,我敬您一杯。”
曾老三二话不说,碰一个喝一个,然后接着说道:“书记,咱们村的日子过得苦啊,明明生产出来的粮食够好几个我们村的人吃了,偏偏咱们日子过成这样。”
这话点着了王书记的死穴,他最听不得这个。
作为麦河公社的书记,王书记是称职的,二十多个大队,每个大队的情况都在他的脑子里,哪个大队耕地有多少,每一季能产多少粮食,他心中有数。
每一次任务下来,往下分派的时候,是他内心最痛苦的时候。
“得,我回去就写报告成了吧......”王书记投降。
“别,写报告没用!”曾旺财心喜,在王书记耳朵边上嘀咕几句。
“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面推啊。”王书记苦笑,“这么做一旦你弄不成,我这个书记也干到头了。”
“不会的,您信我,明年您保证带大红花!”
“王书记,我们村保证好好干......”
总算是把事情说定了,可以放开吃饭,没有浪费傻柱的手艺。
吃完饭,曾旺财让战士送王书记和曾老三回去,送十斤猪肉,结果王书记觉悟高,不要,只带了几斤小番茄回去,说是给同志们尝尝鲜。
下午曾旺财就忙了,他开车拉着半扇猪肉一共一百多斤出去,先去近一点的街道办,张主任那边收了一部分,剩下的部分分给林湖阳和周元白。
战士们也走了,谢安带队,回基地去,准备带徒弟。
曾旺财本想带谢安他们一起去对抗,但最终还是没能成行,谢安等人倒是没有想法,说训练成绩不好,去了也是拖后腿,等训练好了再说。
中院,热闹过去了,曾友前夫妇,张秀芝等人还要忙活,一直弄到了下午四五点的样子才把杀猪吃饭留下的一堆摊子给弄清楚。
“傻柱,这点肉你拿着!”所有的弄完了,曾友前提着大概三四斤好肉递给傻柱。
“这是干什么?”傻柱连忙摆手,“说好了是帮忙,我要是拿了肉不就成了买卖吗?叔,这肉不能要哈,金贵着呢,再说我这个忙也没有白帮,中午我和京茹吃了一顿好的。”
“对对对,我们不能要!”秦京茹跟着说道,其实她很想要,但是不好要,她学会了附和傻柱。
他们俩不要,可把秦淮茹急坏了。
秦淮茹本想着曾旺财家杀猪,会看在自己当初报信的份上送点肉,但猪毛都没有一根送过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棒梗馋的直哭,秦淮茹无奈,只能厚着脸皮去找吃席的妹妹要了点菜,这还是看在曾旺财不在的情况下壮着胆子去要的。
老实说,秦淮茹现在对曾旺财的感观十分复杂,怕他又想巴结他,其中还带着一丝丝感恩,因为曾旺财,贾东旭才死翘翘,她才有如今的自由日子过。
所以,秦淮茹现在得罪谁都可以,就是不敢得罪曾旺财。
曾友前可不管傻柱点头不点头,把肉搁在傻柱跟前:“你收着,我们家旺财说的,不能让你白忙活。”
“不要,叔,真的不要!”傻柱见曾友前扭头走人,连忙提起猪肉去追。
追到前院,冷不丁撞到了几个穿军装的人。
傻柱瞄了眼来人得肩膀,被来人的军衔吓一跳:“乖乖,这是少校吧!”
“哟,傻柱长进了,知道军衔了。”看热闹从来不缺少阎埠贵,“你知道他们来干嘛的吗?”
“这我可不知道!”傻柱提着猪肉晃了晃,“这谁知道,我又不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
“你今儿晚上来我家搭伙,我告诉你......”阎埠贵神秘兮兮的说道,“今儿我可是挨着旺财听了半天......”
“三大爷,您忒能算计了。”傻柱不上当,“我想知道,我不会自己在这儿听?”
傻柱还是不打算要肉,因为他有别的需求。
“嘿,不傻啊你!”
“别闹,人家要说话了......”
在傻柱和阎埠贵的见证下,来的两个军官之一问道:“请问,曾旺财同志在家吗?”
刚才傻柱和阎埠贵打嘴炮的时候,两边已经互相介绍了。
“他不在家!”曾友前答道,“出去了,吃完饭就出去了,你们找他有事儿?”
“是这样的大叔,我们有个任命要传达给他,您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任命?”
曾友前懵了,部队的任命能传达到家里来?
他不知道,俩老头生怕曾旺财反悔,回去立即跟杨老头联系,把这件事儿给敲定了,然后杨老头不惜派遣军区在四九城的校官过来客串一下,宣布任命。
曾旺财不在家,两名校官没多留,告辞走了。
前院的人只有阎埠贵知道始末,见人走了立即道喜:“老曾,恭喜你了老曾,你们家旺财要升官了。”
“胡说八道,他能升啥官。”
“真的,中午你不在,吃饭的时候大领导说的。”阎埠贵拍着胸脯道,“你是没看见,你们家旺财多有面儿,两位大领导求着他当连长......”
曾友前这才知道儿子一顿饭经历了这么一件大事儿,他没有很高兴,反而担心儿子拒绝当官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傻柱不会理解曾友前的担心,跟着道喜后顺势把猪肉还给曾友前,趁机跑了。
回到中院,傻柱看到刘海忠和易忠海正笑呵呵的在说话,谈论许大茂今儿的遭遇,他俩跟融不进曾旺财圈子的娄振华一样,融不进今儿四合院杀猪的气氛之中。
“没想到许大茂把娄董事请到家里来了。”刘海忠翘着二郎腿说道,“许大茂走了狗屎运,以前听他喝酒之后说要娶娄董事的闺女,还以为他说瞎话呢。”
“要是真的,许大茂下半辈子不愁了。”易忠海感慨道,“娄家可是巨富......”刚说到这儿,易忠海看到傻柱回来,“傻柱,晚上一块儿喝两盅。”
以往易忠海拉傻柱喝酒洗脑,傻柱从来不会拒绝,但今儿傻柱没答应。
“有事儿,喝不了!”傻柱过来,靠在刘海忠边上问道,“二大爷,许大茂怎么啦,要娶谁?”
“呵呵,咱们厂股东娄董事的女儿,娄晓娥。”刘海忠羡慕道,“看样子这事儿弄不好能成,以后许大茂就发达了,用不了多久就可能当宣传科科长,以后许大茂就是咱们院官最大的了。”
“他官最大?姥姥!”傻柱心里十分不爽,“咱们院现在就有大官,科长算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