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显然对六处十分崇拜,而这种崇拜又延伸到了在六处任职的特工们身上。
神秘的告诉了李乐来人的代号和身份后,皮特眼瞳露出怀念以及可惜的神色说道:“两年前有一次绝佳的机会放在我的面前,可惜我没有珍惜......我本来可以成为六处中的一员,但我错过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放过......”
说了一大段类似台词一般的话语,皮特才感觉舒坦一点,他似乎把李乐当成了诉说这件事的听众。
可惜,李乐对六处没有丝毫的了解。
皮特见李乐没有反应,内心不快:“李,对六处的特工,你应该心怀敬畏。”
“这......其实,我不了解六处,我也没有见过特工。”李乐学着皮特的风格,耸耸肩说道。
“不,你不需要了解,你只需要敬畏。”皮特再次看了眼手表,并展开手中的纸张说道。
我敬畏你个鬼哟。
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你让我敬畏?
屁!
李乐骨子里还是有骄傲的,他虽然嘴上不说,但心中没有丝毫皮特说的敬畏。
飞机到达,客人一个个出来,皮特高举着纸张,眼睛到处乱看,似乎想在人群中找到纸张上写的哈德先生。
像皮特这样接机的人很多,但一个个举着纸张的接机人最后的接到了想要接的人,然后离开,只有皮特跟个傻子似的,举着纸张,一直到最后,没有一个人从出口出来为止,依然没人找他。
“长官,是不是搞错了。”李乐等的有些烦闷了。
“什么搞错了?”皮特依然坚定的举着纸张,“时间或者航班?不,那是梅森先生给的信息,搓不了。”
“那......为什么接不到人?”李乐问道。
其实李乐最想问的是,你特么的接个人,让老子来干什么?
他觉得,自己充其量就是梅森用来收拢汽车生意的一个代言人,跟这个特工丝毫没有关系。
不对......
李乐忽然想到了,自己,梅森,汽车生意,特工......曾旺财?
正在李乐思索着之间的关系时,一名拉着一个方形行李箱的老外,慢悠悠的走到他和皮特身后。
这名洋人有着鲜明的皮特本国人的特点,皮肤很白,年纪不大,下巴刮的发青,有着深深的眼窝和鹰钩鼻子。
“二位先生,你们好!”洋人面带微笑的喊没有注意到他的皮特和李乐,“我想你们是在等我,不过我不记得我有请你们接机。”
“哈德先生?”皮特惊喜回头。
“对,是我!”哈德非常绅士的点头,“我是哈德,詹姆斯.哈德......”
机场门口,正门口,停着一辆阿斯顿马丁跑车。
敞篷的驾驶席内,一名皮肤白皙,长相非常惊艳,有着金发、金色瞳孔的年轻女士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方向盘。
这里并不允许停车,但机场方面没有一个人出来干预,显然这名女士以及这辆车有着很高的特权。
不一会儿,哈德在皮特和李乐的陪同下出来,年轻的女士下车。
“二位先生,这才是来接我的人。”哈德轻轻将行李箱放上阿斯顿马丁跑车,微笑道,“你们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我会准时到达的。”
“非常荣幸,我们的车......”皮特看了眼哈德的车,很干脆的换一个话题,“那我们就恭候哈德先生大驾。”
哈德点点头,上了车,那位年轻的女士开车,阿斯顿马发出一声咆哮,离开机场。
跑车速度并不快,风吹的年轻女士的金发飞扬。
哈德在副驾驶上舒展了一下手臂,笑眯眯的说道:“艾德小姐,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参与到这件事当中来,据我了解,你们虽然和他们关系紧张,但还不至于到敌对的程度。”
“哈德先生,不必试探了!”年轻女士轻声说道,“你和我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寻找汽车技术的真相,寻找曾旺财的真相。”
“艾德.文娜小姐,我非常喜欢你的坦诚!”哈德再次一笑,“我可以先告诉你一点我们的情报,其实,这件事当中,曾旺财不过是一个木偶,他并不重要。
“情报表明,曾旺财很神秘,但其实这都是表面的假象,曾旺财?呵呵,不,其实是韩桥生......”
......
朱家村,祠堂。
这里是朱家村老祖宗们接受后代供奉的地方,也是朱家村遇到大事的时候,其主要核心成员开会的地方。
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当做会议室,朱老九只好叨扰祖宗。
天寒地冻的,天井里烧着一堆柴火,这堆柴火能够给人提供热量,也能用来烧水。
朱家村生产一队队长从兜里摸出来几个打了霜的白薯,挨着篝火边上放下,一会儿烤熟了正好可以填肚子。
五个白薯,对着现场的五个人。
除了朱老九之外,还有三个生产队队长,以及村里的妇联主任,这五个人差不多就是朱家村核心骨干的绝大部分了,还有几个人朱老九没让来。
在朱家村,朱老九绝对是一言九鼎的存在,甚至比曾老三在曾庄还要明显。
吧嗒!
朱老九抽了口烟,吐着烟圈说道:“今天喊你们来呢,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跟你们说,之前我去公社打听到,有两个大领导会去曾庄吃饭,回来的时候碰到了曾庄的曾旺财回来,好家伙,开着三辆车,都是四九城中才有的那个什么五菱面包......”
“叔,他请客关咱们什么事儿?”三队队长听着村长为这事儿开会,这个有点憨的家伙明显不太高兴。
“你闭嘴,听着就行了!”朱老九瞪了三队长一眼,对其他两个队长说道,“你们两个听着,听说开春之后,曾庄要种新作物,这事儿咱们可不能落后,又跟上一次一样,等曾庄吃饱了喝足了,我们朱家村才捞到一点汤喝。”
一说起这个,现场诸人顿时回想起当时的日子,那叫一个苦不堪言。
死对头曾庄,一个夏收就打了翻身仗,全村人都能吃饱。
“村长,你就说怎么干吧?”一队队长烤着火说道,“您怎么说,我们怎么干。”
“要我说,就得把曾老三请的客人,请到我们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