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会客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大概有几百平的样子。
除了漂亮的琉璃灯外,其余家具一览无余。
中间放着钢琴。
角落里有一排欧式衣柜。
衣柜的对面,放着几个装文件的书架。
除此之外,这里显得很空旷。
唯一能算的上是床的,只有会客厅右面的一套沙发了。
沙发是皮质的,看起来非常高档。
可长久的坐着还行,若是用来当床,肯定不舒服。
可杜白就是这片小天地的王,想要什么床没有,却愿意委屈自己,睡在沙发上。
想不通的不止张叔,苏韵也觉得纳闷。
她满屋子的转了一圈后,将目光落在了那排沙发上。
张叔几乎是和她一起动的。
两个人蹲在沙发旁边,仔细的研究了起来。
知道办公桌哪里有武器,两个人也没闲着。
他们翻找了半天,果然在右手边的抽屉里发现了一把上膛的手枪。
至于机关,却没有找到。
陈武一直注意几个人的动作。
给伤口止血后,立刻凑了过来。
三个人将沙发挪来挪去,根本没发现机关究竟在哪里。
就在陈武决定放弃的时候。
张叔忽然咦了一下。
他的脚在沙发下的瓷砖上踩来踩去,皱起的眉头几乎能夹死苍蝇了。
苏韵看到张叔的动作,也冲了过去。
她轻轻的敲击地砖,其它的地砖全都是实心的。
唯有张叔踩的那一块,发出了空空空的回响。
几个人面色一喜,全都凑了过来。
可地砖严丝合缝的贴合在地面上,想要翘起来,谈何容易。
谢恒用匕首撬了半天,连个边都没撬起来。
郑毅则若有所思的站起身。
他回到办公桌前,在笔筒里翻找了半天,将一个极为锋利的小刀拿了出来。
小刀一面是锋利的刀片,另一面盖着盖子,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这种刀国内没有,苏韵从来没见过。
她接过小刀,将盖着的那一端拿了下来。
另一面类似铅笔后面的橡皮。
却比橡皮有粘性。
它的样子像是一张嘴,看起来更像是萎缩形状的马桶刷子。
苏韵实验性的压在手上。
没想到,皮肤被揪了起来,她使出吃奶的劲,才将小刀拽了下来。
张叔两眼冒光。
他从苏韵的手上拿过笔,将粘附性的那一面对准了瓷砖。
正上方用力的情况下,瓷砖居然缓慢的升高了。
一个小东西,居然能拉动这么大块的瓷砖,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直到瓷砖被整个拿开,露出了下面的机关。
机关是个红色的按钮。
上面没有一丝灰尘,看起来,经常有人触碰。
陈武稀奇的盯着机关看了半天,又指了指屋内的情况。
“这屋子就这么大,就算藏物资,又能藏多少呢?”
苏韵白了他一眼后,伸出了修长的手指。
“按一下,不就知道了。”
还没等陈武提出异议,苏韵的手指已经按了下去。
奇怪的是,屋内并没有任何机关启动的声音。
家具都在原位上。
房间没有出现任何的不同。
仿佛苏韵压根就没按在按钮上一样。
苏韵也觉得诧异。
难道是自己的力度不够?
思来想去,她抬开手,又重重的按了两下。
可屋内依旧没有丝毫的反应。
就在大家百思不得其解时。
陈武忽然皱眉站了起来。
他走到窗户边,仔细的向上观望,指了指房子的顶楼。
这间办公室是全楼视野最好的位置。
除了能看清楼下的状况外。
房顶上的雕像也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而陈武觉得不对的,正是楼顶上一座黑色的雕像。
这座雕像和整栋楼的风格格格不入,看起来像是后安装的。
不过陈武说,自从杜白占领这里后,雕像就在。
既然其他东西都没有变化,只有雕像扭转了方向,那么问题一定是出在了雕像上面。
顶楼一般的时候,是被锁住的。
钥匙只有杜白有。
陈武回到办公桌前,仔细的翻找了半天,才从一个木头匣子里翻到了顶楼的钥匙。
按理说,顶楼的钥匙根本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但杜白却将钥匙仔细的收好,放在了木头匣子里,摆明是有问题的。
陈武身上有伤。
门口虽然没有士兵把守。
其它楼层却有不少杜白的手下。
若是让他们看到陈武身上的伤,一定会起疑心的。
还好杜白这里有衣柜。
两个人的身材又差不多。
陈武换了衣服。
又和谢恒合力将杜白的尸体藏在了衣柜里。
将地面的血迹擦干后。
几个人放了一会空气。
确保万无一失,陈武才带着四个人走出会客厅。
一进一出,三个小时的时间。
早已经过了中午的饭点。
五个人刚走到楼梯处,就遇到了一个风姿绰绰的女人。
女人穿着一身红色的吊带长裙。
她的皮肤白里透红,身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甜味,看上去,并没有被末世蹉跎过,保养的很好。
看到陈武后,女人笑容张扬。
她风情万种的依靠在楼梯扶手上,对着陈武飞了个媚眼。
陈武似乎已经习惯了。
他面无表情,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女人对于陈武的冷淡,没有丝毫的恼怒。
她一双美眸落在郑毅和谢恒的脸上,忽然抿嘴笑了。
“哟,这是哪里来的小哥哥,这么帅气。”
陈武见女人将目光落在身后。
不自然的挪动了身体,挡在了两个人的身前。
女人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将烟全都吐在了陈武的身上。
“怎么,我的小陈陈吃醋?”
陈武微微弯腰,“夫人,这几位是贵客,将军看见你如此,会生气的。”
女人嗔怒了一下,那娇媚的模样,别说陈武,苏韵看见,骨头都酥了。
“好,人家这就回去了。”
临走前,女人的手指轻轻的抚过陈武的脸颊,她凑到陈武的耳边,暧昧的低语。
“小陈陈,你这身血腥气好浓啊!你若受了伤,我可是会心疼的。”
轻轻拍了拍陈武的肩膀。
女人摇曳生姿,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往过道的另一面走去。
她一走,陈武立刻放松了下来。
他看了看上下楼梯。
确认没人后,带着几个人向顶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