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只用一根麻绳,就把只会傻愣愣往前冲的丧尸制服。
看着地上被困成一团的粽子,杨慧想了想,觉得这样还是不太安全。
于是把它快速拖拽到了一处无人的楼梯拐角处。
在触碰到丧尸的那一刻,基本信息就已经被她一一解析。
这个过程只有一瞬,作为初始等级就达到六级的异能,过程简直像喝水一样简单。
如果只有一级的话,可能需要大半天的时间才能解析成功。
眼前的丧尸穿着破破烂烂的棉袄,惨白的皮肤包裹在几乎已成骨头架子的身体上,就算没有变成僵尸,也已经不成人样。
和记忆中面色红润,身体强壮的男人已经完全判若两人。
看来他属于在楼里过得最凄惨的那类最底层居民,没有居所,没有食物。
活着如此痛苦,也许成为了没有神智的丧尸,对他来说反而是一件解脱的事情。
杨慧仔细感受了一番,期间丧尸竟然因为绳子绑太紧,手臂被勒断。
“.......”
这个丧尸实在太弱了。
连晶核都没有生出来。
没有晶核的丧尸基本上属于耗材,在末世中不过是变成更高级生物的养料或者给人类幸存者锤炼罢了。
虽然是最先觉醒变异的,然而没有任何价值。
杨慧摇了摇头,要不是想练练手,看看自己异能的效果,是绝对不会选这个小卡拉米的。
葱白如玉的手掌伸出,指尖中散发出一股莹绿色的微光,穿过丧尸灰白色的眼睛,进入它已经死去的大脑,缠绕包裹上一个黑色的团状物体。
那是丧尸的中枢神经。
是的,虽然丧尸已经死去,不过依然有一个诡异的中枢神经控制它的行动。
绿光在持续发挥着作用。
丧尸抬起如同骷髅一般的脑袋,迟钝地转动眼珠,看向眼前的女人。
她好美味。
好想吃。
不。
不能吃。
她是主人。
要听她的话。
主人的命令就是一切!
控制成功!
下一刻,丧尸终于停止了挣扎。
无基质的灰色眼眸盯着杨慧,嘶吼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沙哑的声音。
“吼吼呜呜!”
杨慧瞬间就听懂了,作为精神控制对方的上位者,一旦形成连接,就能轻而易举掌握对方所思所想。
哪怕没有说话,都可以通过精神锁链感知它的想法。
杨慧眼中闪过兴奋,再一次直观地感受到这个异能的妙处。
这简直比训狗还要方便直接。
而且末世中最不缺的是什么,就是丧尸啊!
如果能够控制一个丧尸大军,是不是她就再也高枕无忧了呢?
这时,似乎是感受到了杨慧的心绪,丧尸又开始嘶吼起来,想要挣脱控制,干巴巴的皮肤被勒出了更多的痕迹。
那莹绿色的精神锁链,如同脆弱不堪的丝线,瞬间就被绷断。
精神控制中断。
甚至因为短暂和杨慧的精神进行过连接,丧尸竟然恢复了几分人类的神志,灰色的眼眸颜色变深,咕噜噜转动。
绿光是枷锁,但同时也是养料,能够源源不断的补充滋养丧尸那已经坏死的中枢神经,帮助它恢复神志。
可以说,这个异能就是一道双面刃。
她吓了一跳,赶紧稳住心神,精神锁链重新连接,全神贯注控制丧尸的意念。
“不许动!”
终于,丧尸不再挣扎,老老实实继续在角落里做粽子。
杨慧更加集中所有精神,只有她本人可以看到的精神锁链原来只有细细的一根,逐渐变得越来越粗
不得不说,哪怕已经达到了六级的精神控制,对自身精神力的稳定要求还是很高的。
而且自身精神力必须无时无刻凌驾于丧尸之上,不然就有被它挣脱锁链的危险。
幸好这个丧尸只是一个最低级别。
甚至有理由推测,如果是更高级别的丧尸,不但能够轻松摆脱控制,还能利用精神锁链牵制对方!
即使是这段控制关系中的掌控者,也不能掉以轻心,比如要无时无刻凌驾于对方之上才行。
杨慧脸色凝重,收起了轻慢之心。
她现在不过刚刚觉醒异能,而且一下子就达到了六级,不免有些得意。
然而很快就被现实打醒。
就如同就小孩耍大刀,现在还不能很好的掌握精神控制的规律。
只有通过不断的练习和研究,增加熟练度才能慢慢明白里面的诀窍。
幸好眼前这只丧尸等级低,精神力更低,稍微加以影响,就能够重新掌握主动权。
可以好好研究一下。
随着精神锁链对丧尸大脑、身体的持续探索。
杨慧对于自己的异能有了更深的明悟。
不过这个丧尸太过脆皮,经不住一遍又一遍的探查,四肢散架,皮肤破开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
身体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杨慧摇了摇头,看来要再去找更多的丧尸来进行试验。
正在这时,一声惊呼打破了平静。
“老公!老公!你怎么了?!”
“啊!!!”
“救命啊!!!”
杨慧握紧拳头,眼中闪过兴奋。
太好了!
终于变异了更多的丧尸!
实验题来了!
飞速朝着走廊跑去。
走廊之前昏迷的人已经陆陆续续醒了过来。
其中有不少人,眼珠灰白,行动僵硬。
这些就是丧尸的明显特征。
楼道角落里一对老夫妻,老太太梗着身子,全身好像被冰冻住一样僵硬木讷,一边嘴里嘀嘀咕咕一边试图从地上站起来,可是膝盖无法打直,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旁边揉着脑袋的老头,看到老伴的动作,以为她是犯了倔脾气,无奈叹了口气,双手压在她的肩膀上,眼中满是不赞同的神色,“你这老婆子,就是太倔,腿脚不好还起来干什么,再摔着可怎么得了。”
“是不是想要上厕所?我去给你拿便盆。”
老头和其他人一样,刚刚苏醒还没有反应过来,根本不知道已经过去了三天,还以为自己仅仅只是睡了一觉。
他费力站了起来,一边寻找便盆一边嘀咕,“怎么感觉跟做了一场梦似的,奇怪。”
“诶,现在几点了?”
他想看看时间,转身询问老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