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一会我可以跟你一辆马车吗?”谢尧觉得他能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大概就是熊安兴。
沐沐公主虽然说过将他当朋友,但是他不敢,他觉得自己不配。
“好呀!”熊安兴也很高兴,他一直很佩服谢尧的文采。
如果没有沐沐妹妹,他这样的人,怎么配跟谢尧在一起。
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其他人也不意外。
柴玉桂指着苏沐沐的面巾,“沐沐妹妹,马上就要吃饭了,你这个还不摘吗?”
提到这个,苏沐沐非常郁闷地说,“我掉牙了,你们不能笑话我!”
“谁敢笑话你,我就揍谁!”柴玉桂信誓旦旦地说着。
楚宁宴也在一边说,“沐沐妹妹,我们都换过牙齿,中午的肉我也让他们炖烂一些,不耽误你吃。”
庄元雷也点头,“不笑!我肯定不会笑。”
苏沐沐想想也对,大家都换过牙齿,那就摘了吧!
然后张开嘴,呼吸一大口,她美滋滋。
“哈哈哈哈!”柴玉桂先捂着嘴巴,最后实在憋不住,笑出了声。
楚宁宴跟庄元雷一人给他一脚,让他滚到一边去。
庄元雷清清嗓子,调整面部表情,“沐沐妹妹,你别理他,他就是个傻子。”
苏沐沐气呼呼地说,“你们想笑,就都笑吧!全部都是骗子。”
这边发生的动静让谢尧跟熊安兴也一起过来。
“沐沐妹妹,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看起来不开心。”熊安兴因为离得远,压根就没有听清楚。
谢尧拉着他的衣服,指着地上柴玉桂,这家伙一直嘴损,肯定是他说了不该说的话,让沐沐公主生气的。
“没什么事情,就是开个玩笑,也不是,反正就没啥大事,沐沐妹妹你就不要生气了。”
“一会我再打他一顿,敲掉他的大门牙,怎么样?”楚宁宴打着圆场。
柴玉桂捂着嘴摇头,“不行,我的牙敲掉就长不出来,我再也不笑了。”
“要不再打我两顿,我不怕被揍。”
谢尧多聪明,立刻就猜到公主换牙期,柴玉桂嘴上没把门的,惹得公主不开心。
他们也就不说话,就站在一边。
苏沐沐翻了个白眼,“算了!我不生气,反正你们都看到,我后面不戴面巾。”
虽然嘴上说着不生气,但是苏沐沐脸上还挂着。
柴玉桂装孙子,不断地哄着,等肉炖烂时,苏沐沐终于笑了。
大家吃完饭赶紧赶路,按照天道的提示,洪水决堤就在十日后。
要不是马需要休息,直接日夜赶路。
当然,皇上已经派人传旨给那十个县令跟知府大人。
算算时间后天这些官员就能收到旨意。
希望他们能够当一回事,而不是敷衍!
这次的出行,楚宁宴依旧带了尚方宝剑,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越是靠近南省,这雨下得越大,好在大家都有提前准备,苏沐沐等人在马车里。
外面的随行人员全部都带了防雨的斗笠跟蓑衣。
“这雨下得太大,看来我们做的梦都是真实的,希望老百姓们提前被安排好。”楚宁宴也开始焦虑起来。
这次洪灾涉及面广,是百年难遇的洪水。
“谁要是玩忽职守,直接砍头祭天,希望老天爷能够看到诚意,让这雨水停下来。”庄元雷杀气腾腾。
“对,皇上密旨提前送到,要是这些人还没有保护好老百姓,就是该杀。”柴玉桂赞同。
苏沐沐拧着眉头,不太看好,“就怕很多固执的老百姓不肯相信,马上就是水稻收割季节。”
“这一年的辛苦,大家肯定舍不得放下粮食。”
毕竟民以食为天,眼瞅着粮食要成熟,谁舍得放弃?
苏沐沐用神识开始探索三百里地外的情况,撑不到一刻钟,就累了。
果然,跟她预计的一样,大多数百姓都在抢收稻谷。
下大雨也在抢收,估计想着能收一些是一些,总比全部都放弃好。
只有一小部分百姓被转移到山上。
“宁宴哥哥,庄三哥,我们得加快脚步,到驿站换马,先去官府,让他们配合。”
“最多带十人,人数多了,驿站估计马也不够。”
“玉桂哥哥你负责带着剩余的人,事关几万百姓,谁都不要说话,听安排。”苏沐沐这不是跟他们商量。
她这是直接下命令,不容反驳。
柴玉桂这次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就回答了一个字,“好!”
楚宁宴出去挑人,他与沐沐共骑千里马,要不然奔赴三百里沐沐妹妹会受不了。
庄元雷也是宝马,他们的马不需要到驿站更换。
只需要让马吃些草料,喝点水就好。
这时,谢尧才意识到,他真是拖后腿的。不过他咬牙坚持,跟在后面,不会掉队。
柴玉桂没有再嘲讽他,因为事情重要,没有这个时间跟精力。
苏沐沐跟楚宁宴庄元雷先到的是南省府衙,知府大人也在焦头烂额中。
见到二皇子跟公主,他跪在地上请罪,“两位主子,臣每天都去堤坝查看,并且让各县衙加紧让老百姓转移。”
“可现在这种情况,老百姓也不听呀!家家户户都想多收点粮食,虽然水稻没熟,也是粮食。”
楚宁宴不想听知府大人说困难,“现在堤坝情况如何?有多少人在加固堤坝?”
“臣与驻兵指挥所联系,可是他们不愿意派兵,现在只有府衙跟各县衙抽调的衙役在守着堤坝,一直都在沙袋加固。”
“也有百姓自发去帮忙,但是很少……”知府大人擦着头上的冷汗。
原本皇上的密旨来,他们也没有这样紧张。
可现在二皇子的到来,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去指挥所借兵,姚知府你现在组织乡绅,商户们去加固堤坝。”
“庄元雷你跟沐沐妹妹分头去各县衙,劝老百姓转移。”楚宁宴下着命令,现在只能一桩桩地来。
“大人,大人,决堤了!”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惊恐声。
知府大人直接瘫坐在地,他们府衙淹不到,在城中高处,可怜那些老百姓。
尤其是沿河老百姓,这下子全完了,他的乌纱帽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