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小接过手机,随意地瞟了一眼,最近电话特别多,不知道又是哪位财神爹。
这一看,顾小小就眉飞色舞,两眼闪过金光,她好像看到了钞票,不,是豪宅!!!
【哟呵,是秋助理呀!】
等到电话快要挂断时,顾小小才眼疾手快接通——
“哟,秋助理,你好呀!
今儿个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顾小小黄莺般的声音透着赤裸裸的嘲讽。
“最近,咱们似乎没什么业务需要对接吧。”
秋助理小心翼翼看向老板,大爷似的坐在对面沙发上不停地释放冷气。
他急需一件棉大衣!!
夭寿喔,打工人难!高级打工人更是难上加难!!
老板不发话,他这秋儿只能自行揣测圣意,迎难而上。
“顾小姐,关于网上那点儿小事情,你看,什么时间方便,咱们谈谈?”
秋助理话还没说完,顾小小没好气地打断,“秋助理,你记性这么差,怎么当上特助的?
谈判那天我说什么来着,不-要-再-来-惹-我!”顾小小一字一顿重复谈判结束时的约定。
这都什么玩意儿嘛,幸好她不信他们,把这一条写进了协议里面。
“你们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啊?
有狂犬病?就早点去医院,殷总何必纵容自家疯狗有事没事就出来乱吠?
嘁,还跑到互联网上随地大便,很没素质滴!”顾小小翻了个大白眼,不等那边发话,继续输出。
“舍不得割肉?心疼那点赔偿?那就别打肿脸充胖子,不知道死要面子活受罪咩!哈哈哈。”
看着殷梦泽脸青得快结出苦瓜了,顾小小笑得高深莫测,【给我添堵?咱们看谁堵谁?】
“现在用这种舆论压制想收回去?你们当我是傻子嘞?”
【嘁,别说门儿都没有!窗户都没有!老鼠洞都木-有!】
【脸皮厚,吃得够!脸皮薄,啥都得不到。
呵,都到我手里了,还想逼我吐出来?白日做你的春秋梦,咋不美死你?哈哈哈…】
听着隔壁哔哔叨叨,顾彦辰放心啦,只要妹妹不生气,别人气嘎了活该!
张来来看着顾小小生动有趣的表情,肩膀不停耸动,要是她英年早逝的话,一定是笑嘎的!
“顾小姐,你可别乱说呀,殷总绝对没那意思!
真的,既然赔偿给你了,就是你的。”秋助理声音忍不住提高了两分,竭力想挽尊。
“呵呵,你别信誓旦旦,空口白牙蹦干豆。
问问坐在你对面的殷总,还有他旁边,你斜对面,正满脸恨意盯着你的刘小三,他们都心知肚明,最清楚鸟~。”
张来来按摩的力度不轻不重,刚刚好。
【唉,可惜下半身没知觉……心里特别不痛快,肿么办呀?呵呵,我看你们还能睡几个安稳觉?】
“任律师不就坐你旁边吗,你们慢慢继续合谋,有什么事情找我律师谈,别打扰我养伤。”
没给对方再多说一句话,顾小小气哼哼地挂断电话。
哼,不想出血就白嫖,天下哪有那么好的美事?
殷梦泽整个人像座冰雕,冷气飕飕飕地冒,刘欣悦哆哆嗦嗦,大气都不敢出,低垂着脑袋,恨得牙痒痒。
她都做得那么隐秘了,怎么就被那个贱蹄子摆在太阳下当成了证据呢?
又恨恨地瞪了殷梦泽一眼,呵,还敢说两人没有一腿,她把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男人的爱就尼玛像昙花,说得好听,雷声大,雨点小。
看看,才多久,就对那个残废上心了……
幸好那张脸毁了……不然,刘欣悦拳头握的死死的。
“阿泽,我我……呜呜呜。”
刘欣悦想和以前那样,说是别人盗号,或者是下面谁谁谁干的,找个人出来背锅就是了。
可是证据一环扣一环,她就想不明白,那个女人明明是贫民窟的乞丐……突然,眼睛一亮。
“阿泽,你说,你说,顾小小她,她是不是想挤走琴姨,自己上位?
不然,董事长怎么会,会那么帮她……”刘欣悦怯生生地看着殷梦泽,像只受惊的小鹿。
殷梦泽这段时间焦头烂额,母亲被父亲逮到证据不说,还在大舅的公寓里抓J在床。
相比起来,这边真的都是些小事。
他母亲和悦悦那些小动作,怎么可能瞒得住他?
他就是有意纵容悦悦利用他的资源,也想给那个女人一个教训。
真以为那么大一笔钱财那么好拿?
可是,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岔子,完全没按照他的预期走。
不知道那个女人哪儿来那么大本事,竟然找出来这么多证据,这要是能为他所用……他不介意多给点儿好处,养在外面。
但是,不能影响和打扰到悦悦。
嗯,还必须拿出态度,撤诉,还要给母亲和悦悦道歉。
殷梦泽眸子里暗潮涌动,思索刘欣悦话里的意思,那个坑女人是不是和父亲早就勾搭上了?
也对,这样才能解释得通,最初的消息也是她爆出来的,让他们在股东和二房面前丢尽了里子面子。
他从来都不知道,母亲手里还有5%殷氏的股份。
可惜,现在全都落到了父亲手里。
母亲名下所有财产都被父亲收了,卡也停了,整天就找他要钱,他也快烦死了。
殷梦泽恨不得顾小小去死,一切厄运都是从撞上那个女人开始的!!
“任律师,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母亲和悦悦都不能坐牢。
别人怎么样,我不管。
你要是干不了,集团的法律顾问就只能换能行的人上。”
殷梦泽声音狠戾,若真如猜测那样,呵,他不介意……
“殷总,现在对方证据充分,完全捶死了。
要想推翻,即使买通法官都不可能,现在唯一的途径只能调解,谈赔偿,”
任律师不带任何感情,随意瞟了刘欣悦一眼,“刘小姐和夫人尽快联系人删帖,并做出澄清和道歉。”
任律师可不是吃干饭的,对方能做到滴水不漏,他压根就不相信那个所谓孤儿的说法。
“殷总,我建议你还是再调查一下,一个孤儿,怎么可能有这么多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