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闾,泰山大人,小婿甚为感激汝赐予吾如此风华绝代一娘子。君年事已高,当早日颐养天年才是。”王浩在马车上拍拍阖闾那张菊花般皱巴巴的老脸,戏谑道。
“王子越,今日之辱,吾当举吴国之力与尔不死不休矣。”阖闾咬牙切齿地怒道。
“小子今日确有所得罪,然亦为情势所逼,实乃情非得已也。岳父大人胸怀宽广,必弗能因此而怪罪于小婿焉。”王浩不以为意道。
“汝……”阖闾没见过如王浩这般脸皮厚之人,气得呼哧呼哧愣是说不出半个字,干脆就转过脸去不看这厮了。
不知不觉,王浩一行人已然出了吴王宫南门,王浩一把将阖闾推下骈车。阖闾老胳膊老腿的,立即经受不住马车的颠簸,如滚地葫芦一般滚倒在地上。
“太宰大人、夫差公子,岳父大人便拜托尔等照料矣,适才多有得罪,子越去也。”王浩哈哈大笑道。
他吩咐车夫加快马车行进速度,伍子胥孙武率领着数千吴军紧追不舍,大有不追上王浩誓不罢休之势。
“大王,大王汝无恙耶?”伯嚭迅速扶起阖闾,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关切道。
“父王,保重身体方为上,余者来日方长也。”公子夫差也上来搀扶,脸上一片担忧之色。
“追,速速与本相国追上,吾等定要活剐此獠以洗吴国今宵之辱也。”伍子胥见阖闾没事了,怒喝道。
“子胥兄,穷寇莫追哉。弓弩手放箭,射杀王子越此贼。”孙武见马车逐渐走远,果断下令道。
“砰”一道震耳欲聋地响声,所有人吓了一跳,心肝俱颤。随之,“啊”一声惨叫,伍子胥摔瞬间摔倒在地上,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相国大人”、“伍相国”……所有人都停下追击的脚步去看伍子胥的情况,只见伍子胥躺在地上,胸口一个细小的圆形伤口处鲜血如注。他的脸色煞白,没有一丝血色,已然不省人事。
马车上王浩吹着手枪的枪口,枪口还在缓缓冒着淡淡的白色硝烟。
“嘿嘿,老东西,让你上蹿下跳。这回只是警告你一下,下回必取你老命。哎,可惜了我这一颗子弹。”王浩轻轻骂道。
“小宇,你……你不会把伍相国打死了吧?他一直把我当亲侄女对待,你怎么……。只怕这下就更麻烦了,吴国上下势必恨你入骨。”滕玉无比幽怨道。
王浩狠狠捏了一把她的俏脸,埋怨道:“你亲眼看到我杀了他吗?我那只是为了吓唬住那帮吴国兵,不然他们像苍蝇一样追着咱们,你说烦不烦嘛?”
“真的,你的枪法怎么会有这么好?竟能指哪儿打哪儿?”滕玉拍开他作妖的手,狐疑道。
“洒洒水啦,你老公如今可是越国年轻一代中的战神,这难不倒我的。”王浩一脸臭屁道。
“你牛行了吧,我还是吴国军中'花木兰'呢!可惜被你这头猪给拱得身败名裂,如今更是有家回不得了。对了,你既然来了,一定是明月那丫头给你送的信吧,她的人呢?”滕玉撇撇嘴不屑,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问道。
“她没事,你很快就能见到她了,话说你从哪儿弄来这么一个极品?我感觉那丫头貌似脑回路不太正常,一个婢女那丫头美则美矣,可那排面比你这个正牌公主都大。”一提起明月,王浩就感到无比蛋疼,他吐槽道。……
这时候,背后的漫天刀光剑影,嘈杂的喊杀声逐渐远离了一路向南行驶的两乘马车。吴王阖闾,伍子胥等终究还是没追过来,估计他们也需要时间来收拾那吴王宫满地狼藉的吴卒尸体。
马车一路朝南,经过石头铺就的狭窄街巷,蜿蜒曲折的小河,小桥流水人家映入眼帘。轻烟笼罩的古朴屋檐,宛如一幅泼墨山水画,让人陶醉其中。
丑寅交汇时分,原本璀璨的星空风云突变,天空中乌云盖顶,转眼大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农历五月至六月,江南已进入梅雨季节,本就是潮湿闷热的多雨季节,这突然下大雨也实属正常。
“狼一”等七人奉王浩之命跟着载着伤员的那乘马车率先返回固陵疗伤。王浩则决定带着滕玉去桃花坞的“红袖招”去寻找公输姜、明月两女。
姑苏的小巷,是古城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们纵横交错,静静地蛰伏在姑苏众多古宅之间。这些小巷不仅有着如茉莉花一般清香、雅致的名字,如百花巷、桃花坞等,而且它们的历史和文化价值同样令人着迷。
每一条小巷都有着自己独特的故事和人文情怀,仿佛每一块青石板、每一扇门后都隐藏着一段古老的往事。
姑苏的小巷有的幽深而绵延,有的依水而环绕,或曲径通幽,或与古桥相衔,直至在曲折蜿蜒中消失在重重叠叠的青灰色宅子深处。
沿着青石板铺就、布满幽深青苔的小巷行走,鼻翼之间时不时可闻到淡雅的花香,令人的精神不由为之一振,顿觉心旷神怡。
王浩的骈车七拐八拐,拐到了桃花坞小巷。“笃笃笃”,王浩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车来到高挂着“红袖招”三个篆字烫金招牌的一座沿溪古宅门边,迫不及待地拉动门环,大力敲门道:“红袖姑娘,请速速启门也。”
足足过了两盏茶时间,才有人“吱呀”一声打开,一道慵懒地声音幽怨道:“孰如此不开眼?半夜扰人清梦,实属可恶哉!”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衣衫不整的苏红袖大吃一惊道:\"子越公子,如此大雨天,请速速进屋也。”
“不必,今夜已然发生些许大事,小生急欲寻吾家娘子离去。不久便会有官军前来搜寻,在下不愿连累于汝。”王浩焦急道。
“夫君,奴家在此苦等已久,事不宜迟,不若我等即刻出发,以免夜长梦多。”一道颀长曼妙的身影立刻闪身到王浩跟前,迫不及待道。
此女正是公输姜,自打王浩独自离去,她一直心神不宁。和久别的闺蜜苏红袖互诉衷肠后,她虽躺在床上,却辗转难眠,一直等待着王浩回来。
被安排在隔壁房间的明月,却心惊肉跳地担忧着玉女宫的滕玉,她的右眼皮子一直在莫名地跳动。
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女子就这么各自怀着心事,焦急地等待着。直到这一刻,两女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心来。
“子越公子,吾家滕玉公主无恙耶?彼可随君归来否?”明月从公输姜的身后窜出来,激动地握住王浩的手询问道,马车里的滕玉闻言跳下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