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唠了一晚上。程菽陪着唠了一晚上。她也喜欢和年轻人聊天，这样也显得自己很是年轻。
    第二天早晨，几个人起床之后，再度在民宿的大厅里会合了。今天其实是有安排的，前一天晚上赵常欢提前和程淼联系过了，他们又要出去滑雪、滑冰。
    正好也带着余皓和林洛雪体验一下。上次没玩好。见面之后，余皓对程淼也挺感兴趣的。
    一个肖海洋的高中同学，长得还挺漂亮，余皓其实挺想要给肖海洋牵线搭桥的。
    不过余皓也没贸然开口。初来乍到，这里面的情况他不知道。不过当余皓知道程淼前几天刚刚把脑袋磕了一下之后，就不敢玩儿了。
    所以一上午的滑雪活动草草收场。不过余皓还是和程淼聊了许多八卦的。
    当然，也不仅仅是八卦。程淼和赵常欢他们聊了点正经事儿。比方说关于程淼的未来。其实说是未来也不尽然。程淼昨天和她妈胡梅一块儿去找了一趟她教练。她教练也给了程淼一个很中肯的建议，关于去南方找队伍这事儿，其实不少人这么干的。
    不过一般情况下，省队还是想要一个去全运会有竞争力可以夺冠的选手的。换句话说，像是程淼这种考自己省队没考上的人，要是去别的省队，其实别的省队也未必乐意要他。
    当然，这事儿就是到了走门路的时候了。程淼的老师还是有些关系的。南方也不全都是这么乐意接受程淼这样的人的。
    比方说上广深这种，还是想要找那种特别厉害的人的。基本都是从东三省的省队里面挖人。像是程淼这种连自己省队都考不上的，他们肯定也不要。
    除了北上广深之外，像是云贵川这些基本上确定肯定没啥希望争夺奖牌的，也懒得请一个外省的外援。
    也就是像什么江苏浙江这种还有可能要她。但是……
    有希望归有希望，疏通关系也是需要不少钱的。这钱程淼其实是不想出的。但是架不住她妈胡梅实在是想要出这个钱。就是没有送钱的门路。
    她教练也只是能帮忙联系。
    赵常欢倒是觉得这钱主要是看一个产出和收益。九十年代的时候有些人花好几万进工厂，结果还没等到工资破千呢，厂子先效益不好下岗了。这样的人也大有人在。
    这钱花多久很不值当的。九十年代的几万块，那可真值钱呢。
    程淼这事儿在赵常欢看来也是一样的。要是可以花些小钱的话，那还是很值当的。毕竟有这个名头之后，以后的路还容易走一些。但是如果花了大价钱的话，那就不值当的了。
    因为有那些钱，以后的路也会很好走。
    这事儿赵常欢也给不了她什么好建议。不过余皓还是建议她可以试试的。倒不是说试试去花钱进省队，余皓觉得她或许可以去南方闯一闯。而且要是真有关系或者说实力还阔以的话，也未必需要花多少钱。
    当然除非有拿名次的实力或者潜力，否则的话谁去不都一样呢？为啥让一个外省的人去刷资历？
    这事儿谁都没办法给她拿主意。
    当然，其实对于程淼而言，她已经打算放弃了。这事儿听起来就很困难。理论上可以操作，但是对于她而言就不容易。
    她这次过来其实也是想问问看这些人的意见的。他们才是同龄人，而且还是很成功的同龄人。
    当然，正经论起来只有赵常欢是成功的同龄人。而且还是开外挂的。像是余皓和肖海洋那都是自己家里硬。
    现在程淼也享不了这么多了，只能是安安生生的先给他们当导游赚点钱。
    不过赵常欢还是给她出了个主意——找她大姑啊！程蔓是上海知名投资公司的经理人，有她在，给程淼拉拉关系找一个省队进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而且也未必会花多少钱。当然，人情肯定也得搭进去。
    不过这就不是她需要考虑的问题了。那是她爹还有她大姑需要考虑的问题。
    听完了赵常欢的主意之后，程淼也有些纠结。这事儿别说麻烦她大姑了，她都不想麻烦她爸妈和她教练。
    当然，其实她教练那里也没说死，她教练那边说的是她先再连上一假期再说。
    所以其实程淼她妈是不想让她继续在外面瞎兼职的。赚这么几个钱没啥意思，还耽误时间。
    她下奶就应该好好练练滑冰，争取直接想办法进去一个省队再说。
    不过现在程淼还在上大三，她还有一年半的大学要读。要是去外省大学怎么办也是个问题。
    大学文凭也很重要。别到时候两头都没搞到就可惜了。
    一整天玩回来之后，四个人又决定第二天不出去了。主要是余皓不想出去玩了。
    而且，第二天要出成绩了。
    出成绩之前，众人也都有些紧张。万万没想到，过年前就要出成绩。
    转天过来早晨八点。四个人围在大厅里紧张的刷新着学生系统后台。当然，紧张的人只有肖海洋和余皓。
    赵常欢和林洛雪肯定能过，自然没什么可紧张的。肖海洋是没背太好，余皓主要是抄的毕十三的，也不知道抄的到底怎么样。
    八点钟，成绩准时刷新了出来。赵常欢第一，毕十三第二，李殊词第三，林洛雪第四。
    前四名不出赵常欢的意料。赵常欢主要是体育成绩要相对毕十三好些。赵常欢的跳远和长跑虽然没参加考试，但是拿的分也要不仅仅是及格分。毕十三所有的体育成绩都是卡着及格线的。他的体育总分是六十分，在这方面他和赵常欢实打实的拉开来些差距。
    所以赵常欢是第一，他是第二。
    余皓考了倒数第六。
    至于肖海洋，则是在看见了成绩之后哈哈大笑。肖海洋读大学以来第一次考了倒数第二，而起只挂了一科。算上他心理委员的两个学分，相当于大一没挂科。这么算当年话，下学期他可以挂四科。
    因为下学期的心理委员依旧有两个学分。
    紧接着，路桥川电话就打了进来。因为，他是新鲜出炉的倒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