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本来还想跟老皮学一学怎么用刑，末日嘛，技多不压身，多学一点东西总是好的。
可是，这才刚开始，秦宇就看不下去了。
“皮爷这……也太变态了……”吴庆感觉一阵恶寒。
“还好，现在跟老皮是朋友……”张艺诚头皮发麻地看着范哲。
“你们啊，承受能力太低了。”三儿撇撇嘴，可是微微发抖的手腕儿也出卖了他。
秦宇则在思考，万一自己受到这种折磨，他能撑多久？
“因为没有能让你保持清醒的药品，所以我会尽量温柔点，我不会急救，万一你休克了就麻烦了……”
这是老皮对范哲说的第一句话。
秦宇原本以为老皮的审讯方式，无外乎就是切点手指，划拉两刀，可是，他立马就知道自己太肤浅了。
“咬着，不然待会儿太疼把舌头咬了，又或者叫太大声，把丧尸吸引来了就麻烦了。”
这是老皮对范哲说的第二句话。
范哲颤抖地看着老皮刚刚从尸体切下来的一根玩意儿，瑟瑟发抖。
那东西，是自己幺舅公身上切下来的……
范哲没有回话，只是死死咬着牙关，生怕老皮硬塞进来。
老皮也不跟他废话，一刀插进了他的肩膀!
老皮控制好了力道，没有将刀完全捅进去，但这点深度足以让范哲痛苦，却又不会失血过多昏迷。
“啊! 呜呜……”
还带着一点体温和骚味儿的人体碎片堵住了范哲的嘴，让他不停挣扎，可是动弹两下，他就感觉一阵反胃!
但他根本无法吐出任何东西，因为老皮把东西塞进去之后，立马拿出胶带在他脑袋上缠了好几圈，封住了他的嘴。
“接下来，咱们就进入正题了。”
老皮蹲下身子，拍了拍范哲的脸，冷漠地擦了擦他因为干呕，却又呕不出来而冒出地眼泪。
“如你所见，我少了一只耳朵，但你这耳朵耳垂很大，听老一辈说，耳垂大有福气，这让我很嫉妒，但我觉得，你这种人不应该有福气，所以……”
老皮拿着剪刀，毫不犹豫地将范哲的一只耳朵给剪了一小块!
范哲疼痛难忍，不停挣扎，可是他被绑得太死，无法有太大的动作，只能在地上蠕动。
“很疼是吗？我们先缓一缓，不然你晕了我可就没乐子了。”老皮拿出一支烟，淡定地点上。
老皮折磨范哲的时候，连位置都懒得换，就直接在满是尸体的马路中间干活。
这时候，有去县城赶集的，也有提前离开集市的，勉强可以算得上是人来人往。
每个人看到这幅场景，都避之不及，颤颤巍巍地绕开，更有甚者，干脆直接从一边的排水沟爬过去，生怕对上这几个人的眼神，然后招来祸端。
“咱是不是该注意一下，万一他们村还有其他人看到，那咱恐怕会有麻烦。”吴庆有些不安。
“不用，就算来人了，也没什么像样的武器，咱子弹虽然不多了，但剩下的，足以震慑住场子。”秦宇倒是很淡定。
“怎么说？”三儿有些疑惑。
张艺诚倒是没说话，老秦说没事儿，那就是没事儿。
“这伙人敢在集市上强买强卖，那么嚣张，还胆大包天地想抢劫我们，干这种事很危险，你猜，他们做这些事儿的时候，会不会拿上村里最好的武器？”秦宇问道。
“也就是说，他们最好的武器，也就这些玩意儿了!”
吴庆看着一堆缴获的破烂，很快就反应过来!
“就这？”三儿又是一愣。
地上的武器，都是什么菜刀，钢管，唯一算得上威胁的，不过几把随时都会炸膛的土枪，一些竹子做的弩，以及一把油锯。
“怎么敢想的啊，就这点家底，也敢学人家创业？”张艺诚嫌弃得直摇头。
他们对陌生人，不管对方和自己明面实力如何，都尽量避免接触，这些家伙倒好，在没有像样武器的情况下，居然单凭人数优势就敢来抢劫!
……
另一边，老皮又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我其实只有一个问题，就是你的车在哪儿，不过像你这种硬汉，我要是直接开口问，你肯定吐我唾沫，所以，我也不想问了，因为我觉得你到死也不会跟我说。”
“其实车不车的无所谓，对我来说，我更不能容忍有人想抢我，所以，你说不说都会死，但死得痛不痛快，由我说了算，明白吗？”
老皮一边絮絮叨叨，一边拔下范哲肩膀上的匕首，然后塞进他的指甲盖，直接将指甲给掀开!
“呜呜～”
范哲眼睛瞪得老大，痛得脑子一阵恍惚，但很快，他又更加清醒，因为老皮又掀开了他另一个指甲盖!
范哲无法形容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除了手指，他还感觉到双腿之间一阵酥麻，随后一阵温热，自己已经疼得失禁!
如果他能叫喊出来，也许可以缓解这份痛苦，但是他做不到! 他只能侧过身子，用脑袋撞地，希望让自己能晕过去，以缓解这他一辈子未曾受到过的剧痛!
“虽然我并不在意，可是他们想要车，所以我还是得帮他们问问，你车在哪儿？”
老皮将冰冷的匕首，顺着范哲快速起伏的胸膛滑到了范哲这下半身。
“如果你愿意说，我就帮你解开胶带，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继续。”
当冰凉的刀锋，贴在自己老二的时候，那阴冷的感觉让范哲立马小鸡啄米般地点头，目光哀求地看着老皮。
“嘶，说实话，我不是很相信你会告诉我，所以，我们还是继续吧。”
老皮选择继续生理和心理双重折磨范哲。
“呜呜呜……”
范哲一听，立马焦急地发出声音，眼睛里全是惊恐。
“这样吧，老皮，你让他说，然后我去找车，没找到或者我没回来的话，你再继续？”
秦宇走过来，摘下范哲腰间的车钥匙。
他确实是看不下去，因为这场景光是看着都疼，但秦宇可以选择不看，这样也完全没什么影响。
之所以来阻止老皮，是因为他们耽搁太久，晒着太热，尤其是那该死的默蚊，又咬了他好几个包，他和其他三人已经等得不耐烦。
“也行。”老皮的回答很简单。
他也不是变态，这样折磨范哲，其实让他自己心理上也觉得不舒服，于是，他立马解开了封住范哲嘴巴的胶带。
范哲鼓动嘴巴，艰难地吐出东西之后，缓了几口气，然后看着几人，嘴巴一咧，居然哭了!
“你们他们想要车，直接问啊! 你他么倒是先问啊! 你们怎么问都不问就搞我，你们都特么脑子有病吗!”
范哲哭得眼泪和鼻涕都混合到了一起，随后流进了嘴巴。
“你现在说也不晚啊。”秦宇歪着头，一脸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