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无奈一笑,二龙湖圣君可是妥妥的神御境大妖,而且不拘泥于世俗之内。
如果这次四师叔遇险的话,只怕他都未必会踏出二龙湖一步。
不过对于二龙湖圣君的真实修为我始终是一知半解。
若是他能够牵制住嘉耀魔尊的话,离火山城所面临的压力自然会小上很多。
“玄心天师,不知我四师叔的伤势恢复的如何了?”
张玄心捋了捋胡子,刚准备开口,一张黝黑的脸颊直接挤进了玄光宝镜的画面之中。
“十三,我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是这一身骨头痒得很。
必须要多杀些魔崽子好好活动一下才行。”
看着四师叔红光满面的模样,看样子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
“放心好了,四师叔,这少了谁也不能少了你。
大战开始后,幽魔势必会利用离火山城下的暗道来进行支援。
到时候你只需按照咱们事先约定之法行事,一定能够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四师叔重重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自信之色。
“放心好了,我已经组织挑选了百十名精通遁地之术的道友,随时都可以行动。”
张玄心一把将四师叔推到了一旁,苦笑的摊了摊手。
“蒋道友,可否让我先把话说完。”
说罢,张玄心这才露出一脸凝重之色,朝着我开口叮嘱道。
“十三小友,幽魔狡诈,你身处魔穴之中可一定要小心。”
我点了点头,欲言又止的抬了抬手。
“玄心天师,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向大家解释一下。”
张玄心沉吟两秒后,却是淡笑着摇了摇头。
“不必了,如果你是在担心有人会怀疑你为何能够操控魔气,那就不必解释了。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你所做的一切大家都看在眼里,灵幻界内也并非所有人都是非不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也无需为此来自证清白。
此事我已经向所有人言明,你之所以能够吸收释放魔气,皆因临行前我传给你的虚衍之术所化。
我活了百年光景,言语间还是有些分量的,想来也不会有人怀疑。”
当初为了能够取信地灵王,我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释放了魔气。
这一点不单单是幽魔看在眼里,灵幻界的众人同样看在眼里。
若是有人对我的身份产生怀疑的话,接下来的计划将会寸步难行。
想要自证清白的话,我便只能将涅盘金丹公诸于世,可这实在并非我所愿。
想到不等我开口,张玄心已然看清了我心中所想。
有了张玄心的解释,自然也就不会有人拿此事来大做文章了。
“多谢玄心天师。”
张玄心不禁露出一脸欣慰之色,微微摇了摇头。
“不,该说感谢的是我,是灵幻界的万千道友,是人间的亿万生灵。”
一旁的蒋云昭见状,忍不住露出一脸鄙夷之色。
“不是你们两个虚伪不虚伪,这里又没别人,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又没人听。
十三你也是,以后少学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学多了容易脑残。
咱麻衣门就就信奉一个道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锤死他。
谁要是敢怀疑你,师叔我一定帮你大耳瓜子打烂他的嘴。
咳咳……有个事儿师叔得好好问问你才行?”
忽然四师叔话锋一转,朝着我露出一脸狡黠的笑容。
“四师叔,有什么事你直说就是了,干嘛笑的那么奸诈?”
四师叔嘴角微微翘起,朝着我一阵挤眉弄眼。
“你小子真的给那幽魔公主搓澡了?
怎么样,条子正不正啊?聊一聊具体细节呗?”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手掌一翻朝着玄光宝镜轻轻拂过。
“那个我还有事儿啊,再联系……”
只见玄光宝镜之上的光芒逐渐暗淡下来,四师轻轻叔瘪了瘪嘴。
“臭小子,还不好意思上了……”
张玄心无奈的摊了摊手,朝着蒋远昭轻叹一声。
“蒋道友,你多少收敛一点,我还在这儿呢。”
蒋云昭朝着张玄心瞥了一眼,露出一脸鄙夷之色。
“你在这儿怎么了,都是男人装什么装,你们龙虎山又不戒色。
别告诉我你对女人不感兴趣,你年轻的时候不也娶过妻嘛?”
张玄心朝着蒋云昭瞪了一眼,哑口无言的摊了摊手。
“我年轻的时候是娶过妻,可关键我现不年轻了啊!”
四师叔微微一愣,心领神会的露出一脸淡笑。
“哦……原来你不是不感兴趣,是硬件不支持了。”
张玄心无语的摇了摇头,倒也懒得和四师叔多做计较。
“我懒得理你,我走还不行嘛!”
走到一半后,张玄心忽然感觉哪里有些不太对劲儿。
“怎么不走了?”
四师叔踉踉跄跄的走到石榻之上,直接四仰八叉的躺了下来。
张玄心回身朝着石室内环顾了一圈,朝着四师叔抬了抬手。
“这里貌似是我房间,回你自己房间去。”
四师叔点了点头,一脸无辜的摊了摊手。
“嗯,我知道啊!
这不是要塞里没有空房间了,大家都在为明日的大战做准备,需要好好休息。
我也不好意思打搅别人,思来想去只能来和你凑合一晚了。”
张玄心眉头拧成一团,一脸的哭笑不得。
“不好意思打搅别人,所以你就来打搅我是吧?”
四师叔朝着张玄心露出一脸憨笑。
“别那么小气嘛,这石榻这么大,睡咱们两个足够了。
你要是实在不习惯的话,去隔壁找那只母老虎,看看她肯不肯收不收留你。
不行太困了,明天还有大活要干,我得先睡了……”
说着四师叔直接将鞋甩飞了出去,打了个哈欠朝着石榻之上翻滚了上去,整个人呈一个大字型躺在了石榻之上。
眼看着自己的石榻被蒋云昭所占据,张玄心深吸了一口气,却又拿他丝毫没有办法。
毕竟作为灵幻界正道第一人,他必须要时刻保持风度涵养的。
张玄心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石蒲团前坐了下来。
“算啦,心静自然凉……”
张玄心才刚刚准备打坐入定,四师叔此起彼伏的鼾声在石室内回荡而开。
那动静听起来,就如同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一辆辆火车撵着耳朵压过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