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想得到,这是仁义军干的事。其他人根本没这个实力。挑动工人搞事,不正是仁义社的拿手好戏吗?
“兰老板,你们是仁义社吧?你们仁义军是同志军,我也是同志军的人啊。有什么事你招呼一声就行了。”
兰庭华神色严峻,“正式宣布一下,我们是同志军仁义社分部工人武装队,我是队长兰庭华,现在我们已接管磨子场。
我们仁义军大部队明天就会赶到,余队长、魏大爷,如果你们要加入到同志军反清的行列,我们非常欢迎。如果你们要走,我们会发给路费让你们走,如果哪个要对着干,那对不起。我们就和他斗到底,想信他肯定会没有好下场。”
魏子长道:&兰队长。实际上我们是一家人。我也是同志军。刚才余队长已经被我们说服了,余队长加入同意加入同志军共同反清,刚才我和余队长还在商量如何行动呢。
兰庭华笑着对宜春竖大拇指。余队长不错,知道弃暗投明,希望余队长以后能为人民立新功。
兰庭华给大家倒上一杯酒道:&以后大家就是一口锅里舀饭的战友,兄弟,我兰庭华借花献佛,这里先敬大家一杯。
大家纷纷举杯,这杯酒干了。
就在大家有所放松时兰庭华却道&魏大哥还要麻烦你一下,叫你的兄弟们先放下武器,暂时待在逍遥园里不要出去。黑灯瞎火容易产生误会。
魏子成笑着说:&兰队长是对我们不信任?
兰庭华向众人一拱手,真诚地道道。“各位大哥,说句真心话,我信得过大家,目前的形势下,还要跟着大清走的就是傻瓜。”
&但是在这大晚上的,如果不控制好,一旦发生冲突,多事情我们都控制不了。
&也不要大家待多久,就大半天时间,明天中午同志军的大部队就到来。那时我向部队讲明情况。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我最不愿意在这大半天时间出任何问题,希望大家理解
&&那时我们可能就要成为一队,一起进攻犍为,如果你们连这点基本条件都不答应,我真怀疑你们是不是真心跟着同志军走?″
魏子长手下一个魁梧的大汉说道,&兄弟们的刀枪都给你们下了,那还算锤子同志军,来哇,你们把枪下了,我们保证你的安全。
兰亭华一直客客气气。让人产生了误判。以为他很好说话。
刚才还有所收敛的大汉。此时觉得可以在大哥面前表演一下。
兰亭华脸上依然笑得很灿烂。他盯着魏子长,又回头看了下队员,几个工人武装队的人员又抬起了枪。
余春看这事情又要谈崩,在对方又要动手的情况下,生怕自己被殃及池鱼,连忙打圆场:&魏兄,就是半天时间,有什么了不起。兰队长说的也有道理。要是有什么误会?会坏了兄弟的情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魏子长只好道:&好吧,为了兄弟情义,我听你们的。
魏子长命令下达以后,不一会他的骨干手下都集中在了赌场,并交出了武器。
赌客们发觉了不对头,想走却走不了了。
园外园内突然涌出许多持刀棍的工人队伍,还有一些人持有洋枪和手枪。
围墙上、屋顶上、前门、后门都早被仁义社控制
最可怕的是在赌客队伍中也出现一批仁义军的潜入人员,要是刚才真要动手,魏子长根本沒有还手之力。
&兰队长,你真好手段啊!&魏子长讽刺道。
的确,人家早已安排得滴水不漏,你拿什么跟别人拼?
“魏大哥,你要理解一下,我这个人做事胆子最小,生怕出什么问题。只好暂时委屈大家。”
见魏子长的事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兰庭华对余春说“余大哥现在要麻烦你,带我去接收你的营地,没有其他意思哈,你现在虽然也是同志军了,但明天大部队不知道啊,在那里肯定会打起来,还是把营地交给我们吧。”
命捏在人家手里还能怎么办?
一行人打着火把出了逍遥园。往北几个清军营地,清军根本没放备。在余春的命令下放下了武器。
清军说有100多人,实际上只有70多,其他的都被当官吃了空饷。
在余春的配合下,解决掉这股清军,兰廷华再次返回逍遥园。
魏子长半宿没睡,这时又显得有些疲惫,可在这里根本无法睡着。
“魏大哥,我得到消息,守岷江的清军,正向这里逃窜过来,我们将在山上阻击他们。
&但是呢我有点不放心。怕你的手下兄弟闹事。所以我想把他们捆起来。你要多理解。”
张凡憋住笑,他太佩服兰队长了。
本来的计划不是这样的,而是偷袭逍遥园老巢,抓捕魏子长和余春。如果一旦被发现就立即转入强攻。
那样的话,胜利也是肯定的,但也可能出现伤亡。但现在这种方法直到现在还是零伤亡。
魏子长怒了,&你这不是耍人嘛?仕可杀不可辱。要命你就拿去好了。
“魏大哥你又急了不是?你要多理解一下我们,在前面打仗,你的手下万一有人心怀不满,屁股后给我们来一下,我们咋个遭得住?”说完他拍拍魏子长的手臂。&就委屈大家半天时间,完了我给兄弟们摆酒赔罪。
话都说到这样了,还有刀枪伺候,又有什么办法呢?
仁义社捆人。一下就引起了魏子长兄弟们的不满,他们开始骚动起来。结果一顿棍棒教育使他们认清了当前的形势,一个一个被捆绑了起来。
赌场里的人捆完了,现在要捆魏子长和他的心腹手下。
“你说你要捆我?”魏子长既愤怒又吃惊。他完全沒想到要连他一起捆。
他不可能让仁义社捆,一但被捆,他这舵把子的皮就肇尽了。
再说,兰庭华要捆自己,他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他慢慢回过味来。
死也要站着死!
“你是故意一步步收拾我们的。”
兰庭华笑着,像看一只待宰的羔羊:&是的,这叫温水煮青蛙,慢慢来。
魏子长惨淡一笑,说道:&拚了吧!&说完,人一下就钻入八仙桌下,一下将八仙桌顶翻了起来。
其他三个扑向就近的对手。
工人武装队早就有准备,立即枪就响了。
不得不说,这几人功夫了得,但在火器下,功夫好有个屁用。
三个手下都是亡命之徒,他们也知今日多半过不了这个坎,但兄弟情深,他们拚命堵在掀翻的桌前,想为魏子长争得一丝逃跑的时间。
魏子长知道逃也逃不掉,他利用桌子的掩护,双腿一蹬,像箭一样射向兰庭华。
只要他和兰庭华纠缠在一起,其它人不敢开枪,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兰庭华也了得,椅子猛然向后平移,手枪连响。
魏子长头上身上连中数枪,虽说还没立即死,但也活不长了。
他怒视着,想用眼光杀死兰庭华。
“兰队长,我要用他的头祭我的老汉儿。”张凡说道。
张凡父亲为给煤矿上工人说话,失踪了。
谁都清楚是魏子长干的事,可是却毫办法。
兰庭华抓住魏子长辫子将他头提了起来,张凡一刀下去,齐崭的颈子喷出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