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美丽瘫痪的消息,姜早挑眉,倒是没什么幸灾乐祸的想法。
不过张美丽瘫了,日后铁定不好过。
不说那帮人自私自利,单说以前,张美丽对他们也没多好。
恐怕,张美丽大限到了。
晚上,张元钰回来以后,姜早将这件事跟张元钰说了。
张元钰表情很淡,听到张美丽瘫痪,也就意外一下。
“下个星期,我们就搬去县里,房子我已经租好了。”
张美丽的话题直接被跳过,张元钰一点都不想聊这个人。
尽管这个人是他娘。
“好啊,那我这几天就开始收拾东西。”
姜早自然的跟着略过话题,夹了一块肉放张元钰碗里。
张元钰看了姜早一眼,在姜早看不见的时候,唇角上扬。
晚上,姜早哄完姜启,拿着衣服去洗澡。
还没关门,一道高大的身影强硬的挤了进来。
姜早短促的惊呼一声,下一秒就被男人尽数吞没。
张元钰一把捞起姜早的腰将她提起来,姜早条件反射抬腿夹住张元钰的腰。
然后,屁股下清楚的感受到存在感十足的某物。
姜早腰一下就软了,身体滑落,彻底落座。
“媳妇儿,今天我们试试在水里吧?”
“我能拒绝吗?”
“不能。”
之前为了照顾张元钰专门打的浴缸,此时此刻便宜了某人。
姜早迷迷糊糊间,感受到温热的水一起流了进来。
“等,等一下,水,水进去了。”
张元钰含住姜早的唇,下一秒抱着她起身,带着她来到墙边。
“宝宝,扶好。”
伸手将姜早翻了个面,大手重新掐住姜早的腰。
第二天一早,张元钰起身要去做早饭,感受到他动作的姜早无意识黏上去。
“乖,你好好休息,我一会儿上班去给你请假。”
昨天张元钰多少有些过于放肆了,从洗澡房一直到房间,门口,炕上,两人都深刻交流了。
姜早今天除了腰酸,大腿也酸。
张元钰将人重新哄睡着,才起身去厨房煮早点。
弄好以后放锅里继续温着,张元钰去跟大队长请假。
大队长看见他,先是叹气,后又问张元钰知不知道张美丽回来的事。
张元钰:“知道,我家那口子跟我说了。”
大队长:“那你娘瘫了,你怎么想。”
张元钰看了大队长一眼,“大队长想说什么。”
大队长老手一背,故作严肃。
“元钰,我知道你娘在你生病期间可能对你不好,但打断骨头连着筋,她毕竟是你娘,你身为他的儿子,是不是该尽点孝道?”
张元钰似笑非笑,“大队长,先不说我们已经断亲,如今我身负巨债,还得先把欠的钱还上呢。”
大队长:“……”
大队长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静了两秒,挥挥手。
“你先去上班吧。”
张元钰毫不留情的转身就走。
大队长看着他的背影,长叹一口气。
“唉,真是造孽啊。”
从这天开始,张元钰回来的越来越晚,直到搬家那天,他开了一辆小货车回来。
姜早一早就把东西收拾好放在院里,张元钰回来,只需要搬就可以了。
至于房子,早在前一天,张元钰就以一百五十块的友情价,卖给了张敬业。
张敬业家人口多,这些年早就想换房子了,张元钰这个房子正好。
“哎呦,元钰媳妇,还是你家有出息啊,这么快就在城里找到房了?”
张元钰不让她搬,姜早只能站在旁边看着张元钰一个人搬东西,这可让旁边的大娘找到机会聊天了。
姜早笑:“不是,是元钰单位分配的房子。”
“呦,这么快就分到房子了?”
姜早:“是啊,但房子可小了,主要我腿脚不方便,元钰天天回来,有时候下班又太晚,不安全,这不是没办法,才搬走。”
“哈哈,城里日子可不好过哦,什么都要花钱,我大侄女就在城里,有时候都还吃不饱哩。”
“石家的,真的假的?这城里居然还吃不饱啊?”
“唉,你们可不知道,这城里发的粮食可少了,而且每个月限量,吃完就没有了,就算有钱,没票都根本买不到,有时候想吃肉啊,都没有办法,不像我们村里,有时候还能上山打打野味,城里可一点办法都没有。”
大娘就开始跟周围人聊起来,姜早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溜了。
他们东西不多,小货车装完,都还剩好大的空间。
姜早在张元钰帮助下坐上车,姜启随后又被抱上来。
坐上车的姜启十分兴奋,这里看看,那里瞅瞅,整个人完全安静不下来。
张元钰在给了张敬业房子钥匙以后,跟熟悉的人打过招呼,就开车走了。
在他们搬走一年不到,张敬业就传来张美丽去世的消息。
至于死因,是被饿死的。
张福生他们每天就给张美丽喝点没有野菜的野菜水,而且被发现的时候,听说后背都被蛆啃食的差不多了。
“这事你得回去。”
张敬业说完情况,就说了这句话。
张元钰点头,“我明天会去的。”
张敬业就过来说这件事,说完,他才有时间看看张元钰的新家。
虽然没有村里的房子宽敞,但有院子,还有单独的卫生间和冲水厕所。
从布置上来看,也布置的十分温馨。
张敬业:“看来你小日子过得不错。”
张元钰:“确实不错”
张敬业又跟张元钰聊了几句工作上的事,了解了解当下的时局,快到饭点,张敬业也就起身要走了。
张元钰连忙留人,张敬业推辞。
见留不住,张元钰只好拿了两瓶麦乳精递给张敬业。
“你孙子出生了,到时候我可能过去不了,这麦乳精留着给孩子吃,就当我提前送礼了。”
张元钰这么说,张敬业才收下。
不过张敬业孙子满月那天,张元钰还是托人又送了一份礼。
张美丽死后两个月,张福生又再婚了。
娶的人,就是当初搞破鞋的何寡妇。(好像是何寡妇吧,有记得的小可爱不,错了提醒我哈。)
何寡妇进门没多久,就被发现怀孕了。
她这一怀孕,大房,二房全部闹着要分家。
张福生不同意,最后闹得一家人还打了一架。
最后家分了,张福生受何寡妇吹的枕边风,将大房和二房全部赶出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