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让我们看一看这第二件拍品是什么”。
随着黑布被旁边男子扯下,顿时引起了场内阵阵惊呼。黑布之下确实是一座铁笼,但是笼中锁的却不是荒兽或灵兽,而是一名男子,只见其赤膊盘坐笼中,周身之间有法阵环绕,污黑的长发遮住了面容,爆炸性的肌肉告诉围观者们,我“很能打”。
“我知道诸位有很多疑问,这是一名赤血宗炼制的血奴,血奴前身多为滥杀无辜之辈,被赤血宗抓获打上血奴之印加以限制,一旦认主终生为奴。而且血奴还可以继续修炼,只要成为其主人等于可以获得一个潜力无限的忠诚打手,而这位血奴为二阶武者巅峰。本次交易以物易物,元晶交易皆可,物品价值由赤血宗参加本次拍卖会的代表评判,底价2000元晶”。
话毕,旁边走出一血衣老者,衣袍之上的血阳带着金边,一看就是赤血宗之人。普通的杂役只有一身血衣,一阳为普通弟子,二阳为内门弟子,此老者衣袍上绣有三阳,说明是血阳宗长老或者执事,听说其宗主为5阳的大能,毕竟这等修为之人距离在场的诸位还有些遥远。
赤血宗本为赤阳宗,为赤阳真人所创,传闻其功法可衍化九阳于灵印之上,抬手之间九阳齐出焚山煮海,当然这都是传说。至于为何改为赤血宗,听闻有一神秘人听闻赤阳宗功法之神异,前来讨教,宗内所有化灵境以上修士齐出,那场面称得上是万阳齐空,却被那神秘人一击便将所有血阳尽数打爆,几十位宗门年长的长老执事直接暴毙,其他之人皆受到重创,导致赤阳宗地面上血迹斑斑,而当年的宗主没过多久便郁郁而终,临死前将宗门改为赤血宗,以让宗门上下铭记当日神秘人之耻。
“老夫谷涛,乃赤血宗内门执事,如想以物易物的话,可以交于老夫来判别,诸位尽情出价”。
老者面含笑意的看着场中的众人。
“我出3000元晶”。
谷涛话音刚落立马有人喊价。
“区区3000就想拿下二阶巅峰的血奴?不然我帮大家加个速?8000”。
那叫价声消失,有些包间中传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声,大家深知这玩意肯定不会流拍,4大家族肯定有一家可以将其拿下。下面就是赵.张.王.呼延四家的战斗了。
“一万元晶”。苍老的声音从天字四号房传出。
“你个老鬼,有女人的地方你就出来找存在感,现在下面是个男人你也要找存在感,会不会是年纪大了那方面不行了,想试一试当女人的感觉?”。
“张家小子满口污言秽语,也就老夫我涵养好平日里不与你计较,只不过你实在是欺人太甚,泥人尚有三分火性,老夫今日与你不死不休”。
随即从天字四号房传出一股灼热的波动,顿时让场内众人感到口干舌燥。
“王老且慢,拍卖还在进行之中,私人恩怨请拍卖会结束出去解决”。说完瞿老向前一步,右手五指向下一按,顿时场中的燥热消失,空气中多了些湿气。
“哼,我就给老瞿一个面子,一万五元晶,今日老夫陪你玩到底”。说完又摸了一把旁边奉茶丫鬟的大腿,这才心满意足的重新享受起按摩。而旁边丫鬟似也习惯了如此举动,站在那里仿若雕塑。
“切,老东西你玩不起啊,两万,有种继续加价”。
“两万元晶加一枚拓灵丹”。张峰一愣,本以为王老鬼会直接加价,没想到加价的竟然是一道温柔且富有磁性的声音。
“拓灵丹?能让化灵巅峰冲击拓灵境的时候增加一成成功率的丹药?没想到十号房的人出手那么阔绰?这已经是战略性资源了吧”。
此时在场众人第一次开始正视喊话之人。
“我就觉得十号房身份不简单,前面拍下百花扇就可见一般,所料不错的话,他们中应该有炼丹大师,至少也是与炼丹大师关系不一般,这种只可交好,不能为敌。”赵长安轻声念叨。
炼丹师3品以下为炼丹师,3品以上6品以下为炼丹大师,再往上就是宗师了,不过也有更粗暴的称呼,直接称呼其品阶便可,整个沐炎帝国的炼丹宗师不出五指之数犹未可知。
“不过是拓灵丹罢了,等为兄修为至化灵巅峰,就可通过家中长辈要来一枚”。
史之漳拉过旁边佳人的手温柔的说道:“等师妹到达化灵巅峰,我也定会向长辈求来拓灵丹,到时候咱们皆为拓灵境修士,这赵家又算的了什么”。
“史哥哥对我如此之好,瑶儿不知何以为报”。话毕想把史之漳抓住的手轻轻的抽回来,连续试了两次才让自己的左手摆脱魔爪,而辣个男人还意犹未尽的闻了闻手上的香味。
“老娘是武者,拓灵单对老娘没那么大作用,你果然是个智障”。
呼延瑶芊揉搓着被史之漳摸过的手,心情有些不好。
这时屋内传出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呼延瑶芊心情本就不好,刚要呵斥谁胆子那么大敢闯呼延家的贵宾室,就看到一道伟岸的身影走了进来,只见其身着宝甲,双肩护腕护膝皆有倒刺,身侧两把短刀随着走动发出轻灵之声,侧脸有三道爪印,似乎是和某种荒兽搏斗的时候被抓伤留下的,看到那房中少女后,双眉微翘,凶厉的脸上露出了宠溺表情。
“我的宝贝女儿怎么跑到这儿来玩了?”。不过在看到旁边的男人时,眉头微皱,随后表情又舒缓了下来。
“看来这就是史之漳,史贤侄了吧。年纪轻轻就已经臻至化灵境,年少有为,前途不可限量啊”。
史之漳看向呼延博,虽然就是个世家家主,但实打实的是拓灵初期强者,自己再自大也不敢怠慢和自家老祖同为拓灵境的男人。
“伯父谬赞,和您相比侄儿要走的路还很长,称不得年少有为。伯父这边请”。
随后让出了呼延瑶芊旁边的位置给呼延博,当着人家父亲,尤其修为还比自己高一阶的时候,该收敛还是要收敛的。为了个女人得罪如此强者不值得。
呼延瑶芊突然噘着嘴摇了摇其父亲的手臂撒娇道。
“父亲你怎么才来啊,刚才那个赵家赵长安那个小兔崽子欺负我,我长那么大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你可千万要给我做主啊”。
“哦?刚才我见城主也到了,此时应以大事为重,宝贝女儿受到的委屈,爹爹事后一定会为你讨回来的”。说完搂过她在其香肩拍了拍,以示安慰,呼延瑶芊靠着有力的肩膀,只得低着头恨恨的咬牙。
天字一号房中,此时包间中的四人只剩下赵长安和张小花,两个侍卫都自觉的退到了房外,把空间留给城主父子。
“父亲”,赵长安站起来唤了一声,平日里,赵刚事务繁忙,所以父子俩见面的次数也不算多,而且其常年身居高位自带的威严,让的父子俩没什么共同话题好聊,多数都是沉默以对。
“看来为父来的正好,这具血奴对城主府颇为重要,势必要将其拿下,只是要小心这呼延博暗中使绊子,都坐吧,好戏就好开场了”。
赵刚敲打着扶手,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这老对头要如何出招了。
赵刚与呼延博这个时候出现并非巧合,拍卖前期之物,作为城中世家已经不缺,如有家中小辈感兴趣的话,多是用来历练小辈,当然小辈调用的资金是有一个额度的,只有待得时间差不多到了重宝出场之时,家中长辈才会姗姗来迟,直接的参与进重宝的争夺。
最后3件压轴宝物,一般都是按价值从低往高的顺序开始拍,现在血奴只能排第二位,众人已经在猜想推车上那兽骨有何特别的,为何可以成为压轴物品中的压轴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