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一人身着夜行衣偷偷的潜入刺史府中,此人正是李声。
“咻“的一声,袖箭夹带着纸条射入刺史内府的门柱上,
“谁”睡梦中的李贤猛然惊醒,大声喝道。
来不及正冠,推开门后,早已不见人影。
众侍卫闻声赶来。
“大人,发生了何事”。
李贤看着众人慌忙的样子,暗暗说道:“刚有一贼人闯入,留下此袖箭便不知所踪,四下仔细巡寻,定要把贼人抓到。”
“是。”
当然,李声早已离开刺史府中,回到住处补觉去了。
李贤看着袖箭,命人把袖箭上的字条取下来,拿到手中后,凑近火光处照了照。
开始以为没睡醒,眼睛没看清,然后对着眼睛搓揉了几下。
“命知州,岚县县令火速前来。”刺史急冲冲的吼道。
“是!”
家丁立刻跑出刺史府,骑马前去传召。
近日因为剿匪而失利,岚县知县与知州二人留宿于刺史府驿馆内。
“砰砰砰……”敲门声雷动。
驿馆小厮打开门,见到骑马侍卫问道:“请问大人有何贵干?”
侍卫眼见刺史大人派他来的时候十万火急的样子,恐有大事发生,也不敢耽误,冲着门里大喊:“刘大人,周大人,刺史大人命你们火速赶往刺史府,不得有误。”
知州刘果,知县周勇听到叫喊声,赶忙起身穿衣,打开房门,看到通报侍卫正是刺史府之人时,来不及束发,火急火燎的乘坐轿撵赶往刺史府。
原本半个时辰的路程,硬是缩短了一半脚程,致使两位大人下轿时,差点被颠的吐了出来。
来不及通报,二人下了轿辇便匆匆往刺史府内跑去。
“下官刘果(周勇)拜见刺史大人。”
“二位请坐。”
“不知刺史大人这般急着通传我等,所为何事?”
“二位且看。”说着刺史拿出了今日获得的信件。
“这是……”知州刘果接过信件,慢慢的往下看。
“这,这……周县令,你对岚县颇为熟悉,你来看这是否是岚县的舆图。”
周知县从刘果手中接来信件,仔细查阅一番。
“不错,不错,这就是岚县匪徒经常出没的山路,可这里没有路啊,怎的图上会出现一条路呢。”说着用手指着匪徒消失的地方。
刺史一听,心凉一截,难道是有人寻我们开心不成。
“周知县,你再好好看看,好好想想。”
“是,是。”周勇闭上眼睛,慢慢想着岚县的位置。
“回两位大人,下官不会记错的,此处确实没有路。下官在岚县任知县八载,岚县一草一木不敢说皆在心中,但此处经常存在匪患,下官早已对此处地形了如指掌,此地明明就是苍梧山的位置。”周勇用手指了指舆图。
“山?”说完惊讶了一下。
“对,此处是山,是山,哈哈。”周勇说完,仿佛疯了一般的站起来大笑。
“周大人,何故如此。?”
“二位大人海涵,下官一时失了仪态。”
“二位大人,下官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周知县直说。”
“二位大人,每逢此路段,劫匪抢劫完货物,总是往林内跑,每次衙兵总是搜寻不到任何踪迹,下官有个大胆的设想。”
二人一听,凑着脑袋过来。
“这山体,恐怕早已经被匪徒挖空,变成了藏身之处啊。”
“这……”二人被周勇之言惊到了。
来不及发问,周勇又说道:“二位大人可能不知,我岚县五年前曾有数位妇人前来报官,说家中男人下工后不见回家,本以为只是去哪里寻欢作乐,躲躲清闲去了,可一连几月都有此事发生,现在还是一个无头悬案呢。”
李贤越听越觉得此事蹊跷,怎可能如此巧合。
“若真是如此的话,这些山匪还真是煞费苦心呢。”
“此事不宜声张,待本官与叶都统相商后再做定夺。”
翌日,一早李贤便乘坐轿辇赶往驻防军处。
二人一见面,李贤也未说客套话,连忙拉着叶正去往军营。
“叶贤弟,本官今日前来有要事相商。”
见李贤神色略显着急的样子,叶正说道:“李兄请说。”
“为兄这有一消息,经岚县县令鉴定,八成为真,此次定可将苍梧县匪徒全歼。
“此话当真?”。
叶正正为上次失利而苦恼,本就是偷偷派兵前去剿匪,结果因为手下人的失误,并未成功。丢了面子事小,若是被人知道偷偷调兵,这都统之位怕是做不成了。
“贤弟请看”说着从袖口中拿出舆图。
“贤弟,这舆图来历为兄不便多说,若是为真,此次匪徒定当插翅难飞。
叶正把舆图接过,铺在桌上。心里此时也在思量这利弊。
见叶正看图并未说话,李贤察觉到叶正因为上次之事有些担忧,随即说道:“贤弟,为兄此次定当全力相助,若匪徒全歼,定当上禀五皇子,此次以贤弟为首功。”叶正思绪还是有些左右摇摆。
“贤弟,若你我此次布局周全,乃是大功一件啊,到时都统之位牢固不说,还得到五皇子的赏识,贤弟,何必再考虑呢?”
“好,李兄,你我细细谋划,此次我亲自带兵。”经不起李贤一直糖衣炮弹,叶正一拍桌子说道。
翌日,刺史李贤与县令周勇前往驻防军营汇合。
“贤弟,一切可准备就绪。”
“李兄,士兵已集结完毕,此次定让他们插翅难飞。”
“好。”李贤大笑道。
“出发。”随着叶正一声令下大军开赴岚县苍梧山。
山下,叶正说道;“此等山匪非平日莽夫,并非一群乌合之众,要等他们山匪放松警惕之时,我们在进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李贤道:‘’排兵布阵由贤弟来安排,我与周县令在旁观看便好。”
“我们此次前来就是要看匪徒被缉拿归案,荆州地界的百姓可被他们害惨了。此次先多谢叶统领了。”周勇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为百姓难过,还是为自己的仕途不甘。
“报,叶统领,前方斥候来报,确有几人拿刀上山。”
“好,传令下去,大军原地休整,入夜后听指令发起进攻”
“是。”
上山之人乃是四当家,在山上待久了耐不住寂寞,乔装下山去青楼放松放松,顺便喝点大酒,好不惬意,最终还是被手下扶着回到了山中,并未注意乔装在林中的驻防军。
“都统,此人便是山匪头目,上次逃掉的就是他。”参军走到叶正身边,咬牙切齿道。
“好,看来此地确为匪徒巢穴。不可轻举妄动,此次定要全部缉拿,一个不留。”
天未亮,乌云肆虐,风疾如马,一阵阵凄切的狼嚎在深山中回荡。官府已经把府衙兵和驻防军的士兵紧密地集结在一起,准备对山匪实施出其不意的袭击。
分队的士兵,他们面无表情但全神贯注,仿佛是铁制的群雕,混沌的黑暗中突兀且冷硬。
山匪的营地就在眼前,他们还浑然不知天网恢恢。驻防军兵马悄然接近,他们像猫头鹰一样沉默,像蛇一样游蚓前行,步步紧逼山匪营地。
不得不说武国的驻防兵还是有勇有谋,训练有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