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今日起的如此之早,怕是有大事发生吧。”陆榕儿看到君正路一早站在大厅前,于是上前打趣道。
陆榕儿自从收了陆白为弟弟后,一改往日的沉闷,言行也跳脱了许多,只是头上的面纱还是一如既往的戴着。
“什么都瞒不过榕儿。”君正路宠溺的摸了摸陆榕儿的头。
此时的演武场中,司徒落与陆白二人一早起来便在此练功。
陆白现在是陆榕儿的弟弟,身份陡然不同,于是在陆榕儿的授意下,拜了司徒落为师,整日跟着司徒落习文练武,毕竟司徒落自幼跟着老阁主,言传身教,陆白以后定当不俗。
其实陆白原先是选的李声,但在陆榕儿的诱导之下才转到了司徒落门下。没办法,她可不想以后的弟弟是个碎嘴子,吵得自己不得安宁。
“李声查的怎么样了?”
“没有消息,天一楼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一点蛛丝马迹都未留下。”阿尘回道。
“辛苦李声再探探吧,让三娘也前去帮助他,毕竟有些时候,女人远比男人得到的消息多。”
“是。”
“算算时间,该开始了吧。”君正路遥望着皇宫的方向,搓了搓手指自语道。
………………
御书房。
“你的意思已找到了证据?”
“是圣上,证据已在来的路上,还请圣上稍作等待。”
“此事光朕一人在场可不行,冯喜。”
“奴才在。”
“传召几位皇子,前来御书房。”
“遵旨。”
大皇子府。
“圣上口谕,传大皇子觐见。”
“正好七皇子也在,随咱家一同去吧。”
“遵旨。”江离然把头低下,面露喜色暗道:“终于来了。”
盏茶功夫,几位皇子在书房外相遇。
江离然看着江离宿,故意说道:“老四今日父皇叫我们几个前来,所谓何事你可知晓?”
江离宿默不作声,心中气不打一处来,暗道:“本皇子被禁足在府,无旨不可外出,不可探望,我能知道什么?”
旁边的江离平,见到江离宿的表情,心中一阵好笑,于是接过话来:“一般都是皇兄消息灵通,皇兄不知,皇弟更加不知道了。”
“好了几位皇子,圣上叫你们前去。”
几位皇子顿时闭口不再言语。陆续进入御书房。
“参见父皇。”
“起来吧。”
“谢父皇”。
众人抬头,江离然见到萧祈年也在此,顿时心中大定。
江墨修并未与他们聊些其他,而是直入主题:“你等对丈田之事可有了解?”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言语,不知江墨修此言何意。
见四人反应,江墨修大手一拍桌子:“好啊,你们真是朕的好皇儿,连你们都对此事不闻不问,难怪天下的黎民百姓没有人管。”
“请父皇恕罪。”
“请圣上息怒。萧祈年也跪了下来。
“睁大眼睛,好好看看。”随后把信件往地上一扔。
江离然一个健步拿到信件,其他三人凑过头来。
江离然虽早已看过信件,但再看仍是气愤不已。
反观江离平,越看越是吃惊,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江离宿一脸惊讶的样子,原来禁足期间发生了如此之事。
信件上写着:“圣上钦定丈田一事于户部尚书宋河,本为民之所幸,但等来的确是民之灾难。”
“丈田官所用丈田器具乃自己私造,一亩田只得七分,以需充实,愚弄百姓。被发现提出疑义后,便命府衙衙兵欺压镇之。”
“本官贵为梧桐县父母官,想与其进行对峙,为百姓讨回公道。”
“然,此等人群,胆大包天,软禁吾于府衙之中,言语威胁利诱。”
“吾食君之俸禄,不敢与之同流合污。万望拿到信件之人,可把此信上交给可靠之人,大白于天下,让圣上不再受此蒙蔽,还武国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看着几位皇子脸上的惊容,江墨修问道:“关于此事,你们几个有何看法?”
江离然赶忙说道:“回父皇,此事人神共愤,弃武国江山社稷不顾,视皇权为无物,户部等人是为国家之蛀虫,社稷之毒瘤啊。”
“儿臣建议此等事端定要一查到底,不可放过一人。说小一点,是损伤父皇颜面,徇私舞弊。说大点是影响民生,妄图撼动国本。要知道,土地乃百姓之根。民生之本社稷之基石啊”。
江离然说的大义凛然,义愤填膺。中间连口大气都未曾换过,毕竟在府中练了数日。
江离然此番之言,听得江墨修更加气愤,却引得萧祈年侧目。
随后江离宿跟着说道:“儿臣与皇兄见解一致,定要把这贼手绳之以法,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反正户部与江离宿没有任何干系,能办多少就法办多少,最好一撸到底,正好到时往里面塞一些自己人。
“而臣附议。”江离渠跟着道。
“老五,你呢?”见江离平迟迟未说话,江墨修问道。
“怎么办,会不会查到宋河送给我的银子?这是赃银吗?该死的宋河做事也不小心些,若是连累了本皇子,本皇子定让你万劫不复。”江离平头上满是汗珠。
“老五?如何?”
“启禀父皇,儿臣一时之间走了神。”
“儿臣是在想,这位徐敖知县是否安全,若是被这些人发现从而丢了性命的话,没有人证,也查办不了宋尚书。”
“是啊。”江离然看着萧祈年。
“启禀圣上,韩明少司已亲自在暗中保护徐敖知县,毕竟如此重要的人证,微臣定当尽心护其安全。”
“多谢五皇子提醒。”萧祈年看了看江离平,平静的说道。
“这可如何是好?人证,没有物证,对,就如弘博生一案一样,我就不信此些人会把此事写成书信。”
“儿臣觉得宋尚书贵为户部尚书,此事在他手下发生,而涉案之人又是户部郎中,理应召他们前来审问。”
“若是情况不对,只能让宋河壮士断腕,此事由户部郎中一人承担,就如文秋一般。”
“所言在理,冯喜,宣宋河觐见。”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