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浅浅一笑,一副成竹在胸的神情。
不多时一张简易的沙盘已经摆在了桌上,一众高级将领就围坐在桌前。
楚宁手里拿起一支小旗子,在沙盘上标有宁武镇的南门方向插好,口中说道:
“这次就由一团作为主攻部队,从宁武镇的南城门向敌人发起进攻。”
说着他看向一团营都尉赵九,嘱咐道:“记住,你只要佯攻就行,万不可以死拼杀。”
“得令!”
一团营都尉赵九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拱手领命。
楚宁又看向二团营都尉白大元,又拿起一支小旗子在东城门方向插好:
“二团这次从东门包抄,让人擂鼓壮势,只围不攻,但不得放出一个敌人。”
当楚宁说到这里时停顿了下来,还剩下三团和四团没有战斗任务了。
可现在还有北门和西门,尤其是北门需要渡过白茅河绕到宁武镇后方作战,可现在军营里没有大的战船,只能搞到一些小的渔船。
见楚宁不说话,只是盯着沙盘看,性急的三团营都尉孟陶抢先说道:
“上将军,这北城门你就交给我吧,三团保证攻下来。”
刘昆山见状,也赶忙说道:“老孟,还是把西门交给你吧,北门让我四团来。”
现在一团二团都有了任务,他们二人自然也想着立功。
“好了!”
就在二人你争我往时,楚宁朗声说道:“你们不要争了,北门已经有人负责了。”
众人都是一惊,尤其是孟陶,急切地问道:
“谁啊?上将军,难不成你还在北门外埋伏了一支军队不成?”
楚宁道:“放心吧,过两天你就知道了,而且北城门还会第一个破门。”
众人这时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搞不懂上将军卖的什么关子。
“那上将军,北门你有安排我就不说了,可你得把西门的进攻交给我。”
孟陶再次恳请道。
现在一团、二团都已经有了进攻任务,孟陶可不想让人瞧不上。
可现在就剩下了西门,刘昆山自然也不想放过:
“老孟,西门的进攻必须交给我来首攻,你要不服,咱们就练练,谁赢了谁主攻。”
“练就练,我还怕了你不成,走。”
“走就走……”
说着二人真就来劲了,作势就要出营比试。
“等等……”
楚宁真是被这两个家伙搞得哭笑不得,赶忙喊住二人说道:
“你两也别练了,这一次你们两的任务都不负责攻城。”
“啊?”二人齐声问道,“那我们干啥?”
楚宁笑了笑,又拿起一支旗子插在了西门外白茅河对岸的一片树林里,又拿起一支旗子插在了西门外标有鹤鸣山的位置:
“这次我要给你们两个安排一项最艰巨,也最繁重的任务。”
说着,抬手一指,怔怔说道:“这里是白茅河,这里是鹤鸣山,等到宁武镇发起攻击时,我会把西城门这个口子放开,让敌人逃出城来,而你们二人各带新兵在这两个地方打伏击。”
“将敌人放出城来?”
“明明我军人数完全优胜与敌军,为何还要放他们出城,而不是将他们围起来全部干掉?”
“就是,要我说,咱们就得给他围起来,来个关门打狗。”
众人对于楚宁想放开西城门这个口子的做法很是不解。
一个个都直接放言议论起来。
“都静一静,听听上将军怎么说!”
就在这时魏满出言止住了众人。
就听楚宁高声说道:“兵法有云,‘围师必阙,穷寇勿迫’,如果我们把敌人全部围在城里,他们知道再无退路,必然会奋起反击,如此一来,我方损伤就会大大增加。若是如此,只会适得其反。”
其实这一点,说起来还是楚宁在平叛韩德胜时,高启对他说的。
亡命之徒真的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见还有人不解,楚宁摆摆手说:“我跟你们打个比方吧,如果你把一支恶狗关在屋子里,把退路都堵死了,恶狗知道再无退路,就是死也得咬你几口,搞不好,还会伤了人。可如果咱们把门打开,在门外放一个笼子,那恶狗自然会夺路而逃,慌不择路时,自己就会跑进笼子里去,明白了吗?”
楚宁事先就已经有过考虑,玄弘毅来信说,卢大丁将率领前军从北门进城。
现在又有了李崧做内应,只要从南、北二面破城同时发起攻击,再把东城门把住,擂鼓作势,不让敌军出逃,等军队夹击打进城时,敌人惊慌失措之下,发现西门这个缺口,便会夺命而逃。
因为一个人在慌乱之下,只会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噢?原来如此。”
“上将军说得有道理啊!”
“咱们这点人马拉起来不容易,要是让狗咬伤了,也太不划算了。”
“就是,上将军这样一说,我也是听明白了。”
楚宁这样一说,大家伙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
几名都尉立时就对楚宁这次作战指挥,无不是心服口服。
不亏是皇上钦点的上将军,果然有两把刷子。
“所以,这一次我准备让你们三团和四团带着所有新兵参与战斗,这也算是新兵训练以来第一次上战场,要让每个人都参与进来,就当是实际演练了。”
直到这时,孟陶和刘昆山也不再多问,当即拱手作揖,齐声回道:
“我等保证完成任务!”
……
……
宁武镇,军镇府衙。
李章平显然已经喝得有些高了,本就是一张红脸的他,在酒精的催发下,这时一张脸就像是猴子的屁股。
宴会厅里,一众身姿曼妙的女人挥舞着长袖,全然一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李章平又灌了一大口酒,索性直接走到舞女中,伸手就搂起一个舞女的芊芊细腰,只见他左搂右抱,惊起一阵女人的尖叫声。
这更是激起了李章平的情趣,竟在一群舞女中玩起了捉猫猫的小游戏。
李崧看着李章平这番行为,打心底里就是鄙视。
说起来这个家伙比自己小了一岁,各方面能力也比不上自己,可架不住他嘴会舔,深得齐王的欢心。
这次出征便册封了左将军,而自己则是右将军。
虽说只是一字之差,可这待遇全然是天壤之别。
就在这时,李崧的眼前闪现出牛云飞的面貌,耳边响起了牛云飞嘱咐的话语: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以右将军之才,他日卧龙终得雨,今朝放鹤且冲天……”
咦?
一想起牛云飞来,李崧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这家伙,简直有毒。
“嘿!想啥呢!”
很快李章平就搂住两个女人,看了一眼正闷闷不乐的李崧,顺势就把手中一个女人推了过去:
“你别担心,过两天咱们就有援军来了。”
“援军?”李崧微微发怔,忍不住问道:“谁啊?”
“嘿嘿,到时你就知道啦!来,喝酒。”
李崧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看来这厮是有事瞒着自己。
得勒!
今天就让你酒后吐真言,全给老子掏出来。
喝酒嘛,还岂会怕了你!
开什么玩笑,老子就是因为喝酒误事才被自家人绑了的。
李崧也是一把搂住身边的舞女:“来,给老子满上!”
李章平对此十分满意,带着满嘴酒气就在舞女脸上狠狠啃了一口:
“对嘛!这特么才叫男人嘛!”
“哈哈哈~~~”
yin荡的笑声就在屋子里响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