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娇云偏偏点到为止,羞耻地涨红了一张脸,闭口不说了。
有了秦公子前后态度的对比,林娇云越发清楚周承曾经对她有多好,待她多么地有求必应。
光是一想,林娇云就忏悔不已:“妙雪,我真的知道错了,是我以前太任性了,是我年轻不懂事,看不清谁才是真心谁才是假意。”
“我后悔了,果然只有周承才会疼我爱我尊重我,永远都不会伤害我,他才是最好的男人........”
“你帮帮我好吗?”
何妙雪收起关于‘羞耻之事’的好奇心。
她还没有成婚呢!
面对林娇云的形容,既好奇又疑惑,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令林娇云整张脸都涨得通红?
还一种........既痛苦又享受的表情?
可不明白归不明白,何妙雪也不敢多问,只能故作为难地接话:“云姐姐,您想让我帮你什么?我不过是一个小女子,我是没有办法帮你逃出秦家的。”
“陛下他大发雷霆,不可能放你离开京城,要不........你就认命吧?”
“其实秦公子除了胖一些,也挺好的.........”
挺好?
好个屁!!
林娇云一股怒火无处安放,她又憋屈又无力。
每天她都盼着周承能够冲进秦家,将她救走,可每次晚上等来的都是秦公子!
这种一眼就能看到头的日子,她真是受够了!
她不甘心啊。
明明周承处处都比秦公子强,现如今还有机会登顶高位,而且周承待她如珍如宝,在这种极致宠爱的衬托之下,她怎么甘心认命?
“我知道那狗皇帝不会放我离开京城的,可我真的等不了了,一天都不行了!”
“妙雪。”
“虽然我离不开京城,但是........你可以!”
林娇云抓住何妙雪的手腕,眼中迸露出一丝希望与激动:“你去边境吧,去江陵城找周承,让他快点回来救我,带我离开这里。”
“他若是知道我在秦家过得这么苦,姓秦的还逼迫我,他肯定会心疼的,会来救我的。”
“你帮帮我吧妙雪,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呜呜呜呜........”
林娇云最会利用自身的优势示弱。
她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站在身旁的何妙雪听完后,五官纠结地扭成了一团。
从京城通往江陵城有千里之遥,一路上跋山涉水、寒风刺骨的,自己一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千金小姐,怎么能受得了这种苦?
何妙雪刚想要摇头,对面的林娇云又开始说:“妙雪,你就替我去吧,好不好?”
“周承现在这么厉害,不仅拥有杀器,还抢了八城的粮食回去,一旦他手底下的九万大军缓过来,肯定能打败朝廷登位的。”
“他爱我爱得有多撕心裂肺,你是知道的,到时候,我肯定就是皇后!”
“万人之上的皇后。”
“你帮了我,我就封你为公主,给你封地,让你风风光光地做人上人?好不好?妙雪,你就去吧,去江陵城找周承来救我吧。”
“........”
不得不说,林娇云最后几句话,听进了小姐妹的脑海中。
何妙雪绞着手帕,沉默了。
那杀器有多么恐怖、威力有多么强大,整个京城都被传得人尽皆知,就连陛下都眼红杀器的来源。
周承却不仅拥有绝世杀器,而且还抢走了八城的粮食跟金库,边境又有九万忠心耿耿的大军,一旦周承造反.........怕是无人可当。
这一次笃定该抢婚的周承没有来,显然如云姐姐所言,是迫不得已放弃的。
等周承杀进京城后,封云姐姐为皇后的概念极大
“好吧!”
一番权衡之后,何妙雪咬牙答应下来,她压低声音说道:“云姐姐,什么公主封地的,妹妹其实并不在乎,主要是你能过得幸福。”
“我这就回府,收拾行李,替你去一趟江陵城。”
“周承若是知道了你在秦家的遭遇,不知道心疼得什么模样,他定然不会弃你不管的。”
林娇云感动至极,又抱着何妙雪说了好一番感谢的话。
再给何妙雪画了一个叫‘荣华富贵’的大饼。
抱着这个大饼,再加上自己的小算盘,何妙雪越发动容了,当即她就起身告退,准备亲自去一趟江陵城寻找周承。
时间,
很快便到了周承即将到达边境的前一晚。
炎帝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气得整个晚上都没有睡着,大清晨便在金鸾殿上发起了怒火:“周承竟然平安无恙地离开了!”
“你们这么多人,一路追赶,竟然都没能追上周承等人?”
“废物!”
“通通都是废物!”
“你说什么?周承没有携带粮食跟金银珠宝?八座城池内那些突然消失的物资,一夜间不见踪迹,不是他带走了能是谁?”
骑兵跪在殿中央,抠心泣血地重复着真没有!
八城的精兵都以为周承必定前行困难,带着这么多粮食跟物资,怎么可能走得快?
可万万没想到!
前方传来的消息,是周承等人没有携带任何物品?
这则超出预料的消息,听得众大臣思绪混乱,一时间连连否定:“这不可能啊!”
“周承没有携带粮食上路还好说,各城库房的粮食有可能被周承给烧光了,可是金银珠宝此物是烧不了的,怎么可能没有?”
“若是没有,那东西呢?八座城池加起来,光是白银就有上百万两!那些银子呢!”
“难不成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不止众大臣难以置信。
刚开始接到这则消息的骑兵,更是不可思议!
可事实就是如此,周承离城那天,身上空无一物,甚至连出行的干粮都只是用小包袱装着,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砰——
炎帝表情惊骇地跌坐在了龙椅上。
凭空消失?
空无一物?
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周承离京那天,整个将军府全数搬空,连一枚铜板一只桌角都没有留下,就像是忽然间消失殆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