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预期的结果,并没有出现。
“要想安心上班,就老实一点,不要搞小动作,”沈婳警告道。
“呵,”姜羽不屑冷嘲,“让我安心上班?你呢,你是能安心上班的人?你勾搭海哥,不就是看上了他手里的三千万么?海哥可没有那么傻,你不可能从他那里,捞到一分钱好处。”
“是吗?”沈婳抬起手腕,微微将袖子撸起,露出晶莹剔透的玉镯,“多少好处算多呢?这个算么?”
姜羽望着沈婳手腕上的桌子,目露震惊。
“这是那天在blue……那个老板送的……”
“谁送的我不知道,但他送给我了,”沈婳拉下袖口,盖住镯子,“没忘了我们在民政局门口怎么打赌的吧?你已经输了。”
提到这件事,姜羽的心更是被猛地刺痛。
明明是他先认识的傅澄海,是他先和他好的……
然而不过半个月时间,在傅澄海认识了沈婳之后,就变了个人,变得好像从来不曾认识过他一样。
他们领证那天更甚,傅澄海当着他的面儿,护着沈婳,和沈婳亲昵。
“结了婚又能怎样?能结婚就能离婚。”姜羽恶狠狠道。
“所以呢?你又想重操旧业,知三当三了?”
“你!”
“不想你做过的事被人知道,最好夹着尾巴做人。”
姜羽死死望着沈婳,想反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话锋一转,他说:“表给我,我还有事要做。”
沈婳点开文件,选择打印。
片刻后,旁边的打印机缓缓吐出几张纸,沈婳拿起后随手递给姜羽。
“慢走,不谢。”
“哼!”
姜羽含着怒气离开。
他前脚刚走没几分钟,楚婉玉后脚回了办公室。
见沈婳埋头在电脑前处理文件,楚婉玉欲言又止,犹豫许久,她才问出口。
“你和姜羽……没事了吧?”
“没事了,”沈婳视线没离开电脑屏幕。
“你……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沈婳笑了,“小心什么?”
楚婉玉:“傅老板。”
沈婳:“小心他什么?”
楚婉玉:“别被他骗。‘双’的伪装最多了,仗着自己能在两性间随意游走,就故意玩弄两方的感情。”
沈婳:“人和人不一样,傅澄海是什么样的人,我有数,放心吧。但……还是谢谢你的提醒。”
楚婉玉不好意思地笑笑,随后想到什么,她说:“不过……傅老板的眼光还挺不错的,这个姜羽,别的不说,长得倒挺好看。”
沈婳黑脸:“……”
楚婉玉见状,立即改口道:“我不是夸他,我是……颜狗,对,颜狗,见了漂亮小哥哥就垂涎欲滴。”
沈婳蓦然被逗笑。
楚婉玉见她笑了,终于松口气,跟着她一起笑了。
看到沈婳笑的如此轻松恣意,楚婉玉又说:“我说真的,傅老板的眼光真的很不错,你也很漂亮。”
突如其来的夸赞,让沈婳有点不知所措,她脸微微有点热,“谢谢。”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私下说她“漂亮”。
在国外的时候,亚洲人的长相并不是主流审美,连孟苏对她的评价都是,清汤寡水,没有什么韵味,目光还有点呆,看着就不是个聪明的女人。
晚上。
傅澄海来接她。
傅澄海换车了,开的是另一辆黑色奔驰glc,车牌比车惹眼——“h1111”。
不知道他是怎么搞到这号码的。
他总是这样有“门路”,沈婳也习以为常。
“今天我同事夸我漂亮,”沈婳坐在副驾,车窗留了条缝隙,风吹进来,吹乱了她的及肩的发,很不舒服,她把车窗合上。
“哪个同事?上次那个?”
“嗯。”
傅澄海转头,笑着看她一眼。
“你同事说的很对。”
“是吗?那你说说,我哪儿漂亮。”
傅澄海想了想,意味深长地说:“有种不安于室的美。”
沈婳微怔,随后笑道:“我怎么不安于室了?”
傅澄海不答反问:“你知道你每次见到我时,脸上都写着四个字么?”
沈婳心中一懔:“什么字?”
傅澄海笑的恣意妄为,他一字一句道:“急功近利。”
沈婳笑容微僵,随后漾开,“说什么玩笑呢?”
傅澄海微微勾唇,不发一言。
他陡然带笑的沉默,让沈婳心中咯噔一下。
这是头一次,沈婳在傅澄海面前,不知所措。
孟苏说得对,感情这东西,装不出来。
哪怕她再会温言软语,再会撒娇,也没法装出情深意切。
甚至……她的演技远不及傅澄海千分之一。
被他轻轻一戳,她这个纸糊的气球就破了。
手背突然覆上一片冰凉。
沈婳低头。
是傅澄海的手心覆上了她端端摆在腿上的手背。
她的手还局促地捏着衣摆。
傅澄海给掌心微微使力,将她手连同衣摆全部捏住,他没看她,依旧目视前方。
“看来是我给的疼爱还不够,让你没法对我坦诚相待。”
沈婳的脸顿时有点烧。
但她不甘示弱。
“什么程度的‘坦诚’,算坦诚相待呢?”
“这就要看你了,看你能为我做到哪种程度。”
沈婳思索片刻,“停车。”
傅澄海将车停在路边,疑惑看她,“怎么了?”
沈婳不答,解开安全带,探身吻上傅澄海的唇。
他的唇和他的手心一样,有点凉。
沈婳不是未经世事的小女孩,厮磨辗转,她还是懂的。
傅澄海没拒绝,但也没太多反馈。
沈婳并不在意,她的手顺着他颈侧下滑,路过喉结,她指尖的温度比他皮肤高许多,也像带着魔力,途经之处,留下一路火线。
傅澄海的喉头动了动。
沈婳感觉到了,随后粉唇漾着得意的笑。
傅澄海也不如她想象中那么淡定。
她伸手调了傅澄海的座椅,解了他安全带,抬腿直接跨坐在他面前。
“这种程度,够么?”
傅澄海始终眉眼带笑地看着她。
“你总是让人出乎意料。”
“你不喜欢?”
傅澄海笑得更浓了,“喜欢,怎么可能不喜欢。”
沈婳双臂圈着他脖颈,“但我感觉……你说的话,和你的身体,是两回事。”
说着,沈婳压坐着他的腿,往前挤了挤。
傅澄海当然明白她这举动是什么意思。
“还说自己没有不安于室,瞧你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