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笑着说:“战利品?”
傅澄海:“哦?”
沈婳举起自己左手上的戒指给他看,“你送我的戒指是mc订单的战利品,我送你的戒指是临期食品生意的战利品。”
mc的订单,她帮了他。
临期食品的生意,他帮了她。
傅澄海抬手,和沈婳手心对手心,十指紧紧相扣。
他微微带着沈婳的手转个方向,她的手背面向他,他的手背面向她。
两人各自欣赏送给对方的戒指。
沈婳望着傅澄海无名指上的男戒,她说:“戴着这个出门,应该也会劝退不少对你不怀好意的女人吧。”
就像当时傅澄海给她戴上戒指时的那样。
他也期待用这样简单的方法,去宣告对她的所有权。
傅澄海笑着说:“何止。”
沈婳也跟着笑了。
她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但那一刻,她还是无比开心。
如果抛开傅澄海各种混乱的身份,沈婳想,和他这样生活,哪怕演戏,也是一种乐趣。
至少不会让她这个独自飘在大海上的孤舟,再那样无力。
哪怕这个港湾不过是海市蜃楼,她也想在这一刻,暂时停靠。
……
翌日。
沈婳下楼吃早饭,傅澄海还在睡。
他是夜猫子,晚上应酬多,多数时候和傅简以前的作息差不多,要日上三竿才醒。
倒是傅简,早早起来吃了早饭,又上楼去学习。
沈婳吃完早饭,帮着杜怡蓉简单收拾。
杜怡蓉抢过她手里的碗碟,问:“先生真不吃早饭?”
沈婳:“他想多睡会儿,就让他多睡会儿吧。”
傅澄海的睡眠有时不是特别好。
沈婳和他同床共枕这么久才发现的。
他有时夜里会起来几次,然后悄悄吃药,再继续睡。
沈婳想,这应该是和他的“偏头痛”有关。
对此,沈婳还查了治疗偏头痛期间服的药,是否影响生殖功能。
答案是,有可能。
沈婳心说,傅澄海果然没说瞎话。
但这样一来,她的“任务”就只能一拖再拖。
沈婳思来想去,除了等,还是等。
她也只能先去上班。
她走后,步什那边给傅澄海打来电话。
彼时,傅澄海难得睡个安稳踏实的回笼觉。
步什的电话打来,傅澄海一个原本没起床气的人,也变得有起床气。
“怎么了?”傅澄海语气里的火气又浓又冲。
步什紧张地解释,“哥,博简的陆老板来了,我带着他去你办公室坐了会儿。他打碎了你桌上的相框,沈婳的照片也被泼湿了,肯定是没法救了。这……怎么处理啊?”
傅澄海瞬间清醒,翻身坐起,“他?他怎么去找我了?”
步什:“我也纳闷呢,当时咱们想要买他的音响,他不还挺犹豫吗?”
傅澄海想了想,说:“我现在过去。”
步什:“他人已经走了。”
傅澄海顿了顿,“他有和你说什么?”
步什:“那倒没有,他就问我照片怎么赔。我想着不能因为一张照片,就把他得罪吧,音响这单能挣不老少呢。”
“嗯,”傅澄海敛了情绪,又问:“他问你照片里的人是谁了吗?”
步什那边,一时语塞,犹豫半天,他才吞吞吐吐开口,“我……我……就开玩笑说,当然是你喜欢的人……然后他脸色就不对劲了。”
傅澄海微微皱眉,“我知道了。”
步什那边小心地问:“那……沈婳的照片怎么办?”
傅澄海:“收起来吧,以后不放外面。”
步什小声嘟囔,“那个相框还挺好看的,就这么打碎了,怪可惜的。”
傅澄海皱眉,“博简这单搞定了,抽成再给你加百分之十。”
步什惊讶,“真的假的?”
傅澄海笑问:“现在还觉得相框可惜吗?”
步什嘿嘿笑两声:“不可惜了。”
傅澄海:“行了,你随便收拾一下吧,我一会儿去办公室。”
步什:“哎,好。”
讲完电话,原本想好好睡一觉的傅澄海也没了困意。
难得他睡眠这么好,没想到竟然被这种小事打扰了。
但他随后犯了难。
陆之枢打碎相框,还弄湿了沈婳的照片,肯定是故意的。
步什没透露照片里的人是沈婳,陆之枢应该只是认错人了而已。
看来以后还得更加小心,不能让沈婳被陆之枢看见。
否则……一切都暴露了。
毕竟沈婳的脸可是和陆之枢的女朋友一模一样呢。
傅澄海突然想起,第一次去博简找陆之枢的时候,在陆之枢的办公室看到他的助理兼女友。
她端着一杯咖啡进门,傅澄海第一眼看到她,也是眼前一愣。
他呼之欲出想问“沈婳你怎么在这儿”,但随后注意到她和沈婳的发型、妆容和衣着风格都不一样,唯有那张脸,简直一模一样。
他很快反应过来,眼前的人不是沈婳,而是和沈婳长得极为相似的人。
傅澄海没有贸然打听,只在他女朋友离开后,随便问了几句。
他问出了那个和沈婳长得很像的女人叫“沈盼”。
都姓沈。
未免过于巧合。
然而据傅澄海调查,沈婳从小就是独生女,没有双胞胎姐妹。
那这个“沈盼”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了不影响他的计划,傅澄海只能继续从陆之枢那里打听沈盼的来路。
但问的东西有点多,引起了陆之枢的怀疑,或许他以为他在打沈盼的主意,对他的态度也多了些防备。
后来甚至都不怎么接受他邀请参加的酒局。
对于沈盼的调查,傅澄海也无从下手,只能暂时搁置。
但毫无疑问,这个沈盼和沈婳,绝对有关系。
如果她们真是双生姐妹,那她们目前绝对不能相见。
她们如果相见,会破坏他筹谋已久的计划。
只是傅澄海没想到,不和他往来的陆之枢会去他办公室找他。
还刚好看到了他办公桌上沈婳的照片。
那照片是
a过生日那天拍的,也是他们确定关系的第一天。
游艇聚会结束后,傅澄海另找了游艇带她出海。
她坐在甲板上,抱着膝盖,端着喝了一半的红酒杯,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刚好游艇上有相机,他随手拍了一张。
本来想拍她背影,结果她发现了,扭头好奇的过来看。
眼里是半醉的迷离。
海风将她柔顺的头发吹的凌乱,但特别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