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自家那傻白甜妹妹被唬的一下一下,薄时郁眼皮子一跳,上前抬手便将崽子从狗男人怀里提溜了下来。
他蹙着眉,笑着揉了揉珠珠的小脑袋,然后转头对着自己那废物爹就皮笑肉不笑的反讥:“薄宴州,你真是闲啊!”
嗯。
顾及到摄影机摆在这儿的原因,薄时郁说的都已经算是很收敛啦。
要不然,他就要直接问问薄宴州是不是脑瓜子进水了!
又和珠珠儿玩了一会儿,已经被自家反派爸爸深深感动到的珠珠儿还是一口一个“粑粑好”“粑粑是世界上最最最好的人”之类的...
听得薄时郁一阵无语,但看着自家宝贝妹妹巴巴的望着自己双眼亮晶晶的模样,他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极其敷衍的点点头。
小少年满脸愁容操心的抬手揉了揉眉心。
哎...
你说说,这可怎么办吧?
他抬手捋了捋崽子脑袋左侧炸了的啾啾,清冽的声音中多了几分担忧:“珠珠儿,你说你...哎...”
上辈子他因为那个绿茶婊心眼不好不做人事而十分厌恶,但现在...
你说你也不能太单纯吧?
这傻乎乎的小模样...你让人给卖了自己都不知道啊!
另一边,被锅锅摸啾啾的崽崽当即便咧着嘴,露出一口小乳牙朝着她哥哥露出了一个十分灿烂且不含一点睿智的笑。
尤其是在听到她嘟美人哥哥嘟那句欲言又止的话后。
崽子眼珠一亮,毫不犹豫的举高爪爪,应道:“爱!”
“窝爱吃饭饭!锅锅!”
“珠珠超级爱吃饭饭~”
“珠珠不仅爱吃饭饭,珠珠嘟肚肚里也全系饭饭哦!”
她挥着藕节一般的小胖爪“啪啪”的拍了拍肉鼓鼓的小肚皮~
薄时郁:“.........”
原本就满心担忧的崽崽哥瞬间更担忧啦!
“但系~”奶团子话锋一转。
大喘一口气,她张开双臂,一下子抱住自家锅锅嘟腿。
小家伙仰起头,笑得弯弯的眼睛和月牙一样,即便如此,她也十分认真的糯糯道:“但系,珠珠最爱嘟还系锅锅和粑粑!”
“珠珠最稀饭粑粑和锅锅啦!珠珠爱锅锅也爱粑粑!!”
两岁大的崽子笨了点,走路走急了都控制不住寄几,要不顺拐,要不不会跑直路。
甚至,她连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
可就是这种连自己的四肢都没驯服利索的小幼崽在说“爱爸爸和爱锅锅”的时候,却是异常认真,坚定。
父子俩耳边一震,呆滞了几秒,薄时郁嗓子甚至都哽了哽,扬着唇笑眯眯的反问:“哦?那在珠珠儿心里,哥哥和饭饭哪个更重要呀?”
虽然嘴上是这么问的,但薄时郁也不在乎小家伙说了什么。
无论是饭重要还是他重要,只方才,他在小家伙脸上看到的那坚定的神情,就已经很满足了。
说这话,只是薄时郁想逗逗她罢了。
却不料。
下一秒,软巴巴的小奶音几乎是没有思考就在耳边响了起来:“当然系锅锅哇!”
小家伙往薄时郁身上歪了歪小脑袋,乖的和只小奶猫一样:“锅锅系珠珠最爱嘟锅锅,粑粑也系珠珠最爱嘟粑粑,饭饭什么嘟能吃饱就好啦!”
“小爬虫、小飞虫、还有小叶只…反正珠珠亿减减也不挑哇!”
小家伙是真没夸张,她被017绑定之前还真就是吃小虫子树叶子裹腹的。
但这话听在薄宴州和薄时郁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两个擅长脑补的父子俩瞬间就想到了当初崽子吃虫子的时候和薄屿白说的那段话。
薄宴州还算好的,靠着自己生来就有的冰块脸,极好的控制住了情绪变化。
至于薄时郁...
他当即就忍不住了,眼睛酸酸的,真的差点就被感动哭了呢。
小崽子一副“管他东南西北天涯海角,反正我哥哥和粑粑在哪儿,我就在哪儿”的样子着实是让薄时郁差点没绷住。
坚定的选择胜过世间一切浪漫,它从来都不是权衡利弊,而是因为那个人是你,所以无论如何,你都是首选。
【呜呜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好想哭[捂嘴哭][捂嘴哭]】
【我真的哭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童年经历的原因,我真的是个超级没安全感的人。谁懂啊,被坚定的选择的感觉真的好好!!![大哭]】
【珠珠宝贝真的绝绝子啊!!】
【要是换了一个成年人和我说这些,我绝逼会想着他到底是不是在骗我,但这些话由小孩子说出来,虽然很简单,但是真的感觉就不一样…我也想要这么乖巧懂事的可爱宝宝啊!!!】
【感觉薄家有故事![沉思][狗头]】
【按照本人长达十八年的书龄来看,小说里的男主设定要不就是无父无母,要不就是家庭破碎,要不就是父亲酗酒母亲病重,要么就是父亲另娶,母亲另嫁。】
【尤其是身高且各个方面能力都牛逼的男人指定得遭受过童年创伤!】
【出身高...那薄总合适哎!薄家可是正儿八经的世家大族,上三代甚至都从政了!要不是影帝偷孩子上这个乡村变形记我们平时压根就见不着这么牛逼的人物!】
【身家千亿的老板、富二代随处可见,但世家大族的掌权人可就不一样了,人这种级别的一句话就能让富二代家破产[别问我怎么知道的,问就是自己不长眼得罪了大人物直接就被破产了]】
裴家,坐在书桌前的裴御之猝不及防的打了两个喷嚏。
站在一旁的特助连忙关切道:“老板,您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男人摆摆手:“不用,张家弄垮没?”
特助点点头,从文件里翻出几份资料:“这个时间应该已经开始财产清算了。”
男人接过文件,随意翻了两页,旋即凉凉一笑:“哼!敢学着薄宴州那个狗东西给老子儿子送骨灰盒?”
他动不得薄宴州,他还动不得一个小破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