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许久。
再次看到珠珠那不带一丝算计的眸子和那自然而然嗷嗷出来的话。
薄宴州的心也瞬间被柔软的不成了样子。
有句话老爷子还真说对了。
他薄宴州三生有幸,今世能得一个这么单纯可爱的女儿。
今后,便是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给她摘下来!
但...
现在显然不是感动的时候。
男人慢条斯理的迈着步子走上前,望着自己这个名义上的窝囊父亲。
他抬了抬下巴,毫不客气的冷然嗤笑一声:“就是你这废物合着那女的欺负老子闺女?!”
此言一出,原本看到老爷子来已经压下火气的薄岐山瞬间炸了,面色发青,他阴沉着脸:“你居然敢这么和你老子说话,你个混账!怨不得教出来的孩子没一个好心眼!”
“时郁和珠珠都让你教坏了!”
被点名的薄时郁蹙蹙眉,毫不在乎的冷笑一声,转头慰问了一下薄舒然后就朝着自家香软甜甜的妹妹走去。
咳!
不对。
现在应该是脏脏包了...
同样被点名的珠珠也好不到哪儿去,原本耷拉着脑袋的崽子听到有人叫寄几,刚呲着个大牙抬抬头。
结果,下一秒。
就对上了薄岐山那张阴沉的脸。
小家伙眉毛一囧,抱着脑袋嘟噜着腮帮子,不情不愿的捂起了耳朵。
但在发现自己捂着耳朵也能听到后。
崽子当即就瞪着双澄澈又无辜的大眼,呼哈着举着爪爪一脸真诚的嘟嘟囔囔:“坏爷爷能不能表叫珠珠名字?”
“泥刚刚骂珠珠和珠珠姐姐,珠珠不稀饭泥,珠珠小心眼~”
“珠珠不稀饭让坏爷爷叫珠珠哇!”
嗯。
胖蘑菇不仅是个毒蘑菇,她其实还是个记仇且“小心眼”嘟毒蘑菇~
直到现在,奶团子也记得寄几刚刚化形的时候拱自己腚的那头野猪!
哼!
和自家粑粑哥哥生活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小家伙对自己的脑瓜瓜也有了充分的认知。
虽然不愿意承认~
但系~
她嘟脑袋好像就系因为没长齐所以才不太好使~
所以总是学什么忘什么,这就导致,她和自家锅锅学习到现在为止,就只学会了五首诗!
哦。
其中还忘了两篇。
可系,就算系用她寄几没长齐嘟脑袋瓜,崽子忘了啥事都没忘了自己被猪追着拱腚的事。
她觉嘟寄几这杯子可能都忘不了那只臭猪猪啦!
然而现债!!
让她讨厌嘟人人又多了两个。
坏奶奶!还有坏爷爷!!!
她小脑袋往旁边一撇,迈着螃蟹步跑到一旁,蹲下缩成一圈。
小指头就地画圈圈,崽子极其“恶毒”的小声嗷嗷:“画个圈圈嘟咒坏奶奶没钱花,嘟咒坏爷爷没饭吃~”
耳朵好使的柳曼莲不经意间竖着耳朵一听,瞬间炸了!!!
当即就跑到薄聿祁面前拉住自家儿子就开始哭哭啼啼:“聿祁啊!你可要为妈妈做主啊,你看看你那女儿!我在这个家尽心尽责的养了她这么多年,她就这种态度对我啊!”
“那小妮子不懂事就算了,她居然还跟着欺负我!”
“他们一个个的都欺负我,我...我...我在我真是不想活了!”
柳曼莲垂着眸抹着眼泪,直接捂着脸痛哭出声,就好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蹲在薄聿祁身旁地板上画着圈圈的崽崽一瞅当即就瞪着死鱼眼嘟噜起了腮帮子。
如临大敌迅速的撅腚起身,迈着小短腿冲上去呼哈着爪爪就将柳曼莲往旁边推。
两岁小崽子的力气本来就大不到哪儿去,但秉持了三四十年的白莲法则虽然没让她摔倒在地,却也还是让她踉跄又柔弱的往后退了几步。
另一边与薄宴州对峙着的薄岐山一看,这可不得了了!!
连忙跑上去半搀着柳曼莲,转眸指着珠珠骂道:“你这小小年纪怎么心肠如此歹毒!?扔了你奶奶一身泥土还不够,还要推她!!”
眼眸含泪的女人露出一副受伤的模样,轻轻摇了摇头:“算了,你别怪珠珠了,可能是珠珠不喜欢我这个奶奶吧...”
薄聿祁听得直蹙了蹙眉,也是知道自己这个妈是什么秉性,他眼帘微低,刚要说什么。
结果不经意间一斜眸就看见自己身旁的奶娃娃两爪恰腰的吧嗒吧嗒点点头:“对哇对哇~”
“坏奶奶打珠珠姐姐,珠珠当然不稀饭坏奶奶哇!”
此言一出,在场大人的注意力纷纷就被吸引了。
“什么???”
“打小孩???”
两道声音同一时间惊呼出声。
薄老爷子更是气的直接抡起拐杖就往这对废物身上打:“你个混账!居然还敢!!老夫警告你的都都记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虽然早就知道柳曼莲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薄宴州基本不去老宅,故而也不知道这些事。
现在一听老爷子这么说,他心一悬当即就跑到了自家闺女身旁,虽然刚刚没检查出什么伤口来,但薄宴州还是不放心,举着崽子来回质检:“她打你没??打哪儿了??”
薄时郁更是不用说了,也围上去一阵质检。
唯有薄聿祁古怪的的拧了拧眉,看了眼一脸冰冰冷冷的女儿,再看看明显有些许心虚的柳曼莲。
男人眼中笑意淡了淡,上前揉了揉珠珠的脑袋,柔着声问:“坏奶奶打姐姐了?珠珠能不能告诉叔叔坏奶奶怎么打姐姐的?”
“打了几次?”
一说起这个来,小家伙就来劲了。
当即从自家爸爸和哥哥怀里钻出来。
抬着爪爪将脑袋上的毛往上一托,她瞪着死鱼眼先是跑到自家爷爷面前,深吸了一口气,扯着小奶音嗷嗷大叫起来。
“泥赔窝钱钱嘟货货!窝柳大王用嘟着泥管惹??”
“滚哇!滚哇!!表让窝看到泥哇!”
气呼呼的张牙舞爪的骂完,崽子转头一手攥住老爷子拄着的拐杖,一手比成ok的手势,伸着大脸盘子靠近柱子。
她眯眯眼,咋呼着爪爪一下下的拿着爪爪往拐杖上啄:“掐泥掐泥掐泥哇!!!”
然后一转头,又跑到了自家锅锅面前,扑棱着爪爪熊抱住自家锅锅嘟胳膊,仰头,脸上顿时露出一副虚伪的死鱼笑。
薄时郁被崽子笑得头皮发麻,嘴角一抽,他尴尬的别了别头,还没说什么,突然!
崽子一阵驴叫!
抬起爪爪一手捏着薄时郁嘟病号服,一根爪爪恨铁不成钢嘟戳戳薄时郁的胳膊,直接演技大爆发:“嘻嘻嘻!!!你洗给谁吃哇!?赔钱嘟货货!窝柳大王要你有啥哇用哇!还不如屎惹算啦!!”
“介个不行,辣个不行,泥活着能干啥哇哇!?八嘎八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