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骰子的点数也是一个道理,想要随心所欲地掷出自己想要的点数,就得控制好竹筒,不能让它控制了你。”杨黛儿一边说着,一边掰开一个地瓜,吃得津津有味。她的嘴角沾满了地瓜的渣滓,看起来可爱又俏皮。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哇,洛秋哥哥好烫,(嘴里不停地‘吁吁’着)这,这地瓜,瓜瓤白沙沙的,真好吃。”柳洛秋伸出手,轻轻为她拭去嘴角沾着的地瓜渣儿,自己也捧着一个,轻轻咬上一口。
柳洛秋看着她吃得开心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只觉昔日遗落在风里的梦,都被杨黛儿的快乐所填满了。
不一会,二人闲聊着地瓜也吃完了,杨黛儿又抿一口葫芦中的酒,脸上已有红晕更甚。傍侧一些浅蓝野菊相间草丛,杨黛儿伸个懒腰面躺下,轻合眼睑小憩。
柳洛秋缓缓饮了几口,而后悠悠地躺下。轻柔微风悠悠拂过,杨黛儿身上那淡雅的清香,仿若一缕缕丝线,丝丝缕缕地缠绕过来,直令柳洛秋那颗原本平静的心旌开始摇曳不定。他的目光变得无比温柔,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抱住了她。
此时,两人面对面,杨黛儿那如美玉般的脸庞上,不知何时泛起了一抹如晚霞般迷人的红晕,气息也变得微微起伏起来,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羞涩而又娇美。杨黛儿微微启唇,轻声说道:“柳洛秋,你可要给为师的老实些呀,莫要乱了伦常呀。”她的声音虽轻,却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湖中,在柳洛秋的心中荡起层层涟漪。
柳洛秋微微一笑,答道:“伦常你个大头鬼。此师不关风与月,看朱成碧不羡仙。”林间清脆的鸟鸣声此起彼伏。
杨黛儿不再言语,可心底却悄然涌起丝丝甜蜜。柳洛秋的怀抱愈发地收紧了,两人的唇瓣在不经意间轻轻触碰,仿佛是两片轻柔的羽毛,轻轻地交织在一起。杨黛儿亦紧紧地抱住他,她的内心充满了羞涩与紧张,但更多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欢喜。她放任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缓缓游走。
忽然,她轻轻按住他的手,悄声道:“就这样抱着我便好,好吗?你呀……你放心。”却不觉间发出一些含糊不清之语。
柳洛秋意乱情迷地问道:“我放心什么?”
杨黛儿羞涩地低语:“这一生,我定是你的呀。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但倘若你执意如此,我也会依你的。”
夜,渐渐地深了,月光如水般洒在他们身上,林间清脆的鸟鸣声让柳洛秋的心渐渐平复,杨黛儿的呼吸均匀而又平稳,柳洛秋轻轻地为她捋了捋发丝,而杨黛儿在他的怀中安然入睡,嘴角依然挂着那一抹甜蜜的微笑。
五日后,柳洛秋和杨黛儿抵达济南路府。此时柳洛秋的心里想着,自己的听力已然如此敏锐,能辨别骰子点数了,去赌坊消遣一番应该会很有趣。于是他们决定前往赌坊去放松一下。
李青权刚从赌坊走出,一脸无奈,懊恼着说道:哎呀,怎么就把银子都输光了呢。林沐原笑着回应道:“谁让你不懂得见好就收呢。”话音未落,他的眼睛突然瞪大,心里一阵惊喜,连忙快步走过去紧紧握住柳洛秋的手,想着:哎呀,竟然碰到柳兄他们了,真是太巧了。他说道:“柳兄,你们俩从何处而来?我刚才还在想我们为何输钱,原来是因为‘他乡遇故知’啊,你们不会相信我跟厄影先知真有什么吧?我那是演戏呢,汉人心,哈哈。”柳洛秋和杨黛儿见到他们,心里也是十分高兴,柳洛秋笑着想着:哈哈,在这里碰到他们还真是意外之喜。随后说道:“听你这般说,输钱了呀,那就再去玩几把。银子我这儿有。我们别后的事情待会儿再细细谈。”随后,四人一同
走进了赌坊。
赌坊内喧闹异常,柳洛秋心里十分自信,觉得以自己的听力肯定能大获全胜,而杨黛儿心里也有着一丝兴奋。果然,他们自然是赌什么便赢什么。杨黛儿心里暗自得意,跟柳洛秋附耳笑着说道:“这种事,得懂得适时收手。”他们默契地笑了笑,不一会儿,赢来的银子已然堆成了一小堆。
走出赌坊后,杨黛儿心里好奇着问道:“怎地只见你们二人,林姐姐人呢?”李青权说道:“她一人在客栈,不想出来。”四人相随来到李青权下榻之处,杨黛儿与林汐瑶再次相逢,杨黛儿心里满是欢喜,想着终于又见到林姐姐了。自是欢喜异常。几人互相诉说着别后之事,杨黛儿和林汐瑶仿佛有着说不完的话,柳洛秋看着她们开心的样子,心里也满是愉悦,和李青权则在一旁微笑着倾听。
原来,自李青权及蓼应兄妹等人追随赵明达伊始,便深得刘福通之青睐。他们一路长驱直入,接连攻克嵩、汝、洛阳,继而北渡孟津,挺进怀庆路,竟是屡战屡胜,捷报频传。
然而,其后元廷无奈只得自豫南调遣察罕帖木儿前来应战,赵明达最终铩羽而归。值红巾军休整之时,陈友谅向刘福通进言道:“宜委派李青权与林沐原奔赴大都驻地,以刺探军情,为他日之需早作准备。”刘福通与李林二人经一番商议之后,二人皆毫无异议,甘愿听从此般安排。
杨黛儿高兴地说道:“看来我们的目的地是一致的,以后可以常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