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品丹药的丹方能卖到八百万灵石，算是非常非常夸张了。
    一般来说，三品的丹药的丹方，最多也就是五六十万到两百万的样子，视情况而定。
    但紫灵丹不比其他，具有唯一性。
    除了开脉丹之外，也就紫灵丹能开脉了。
    那些无法通过开脉丹开脉的人，唯一能指望的就是紫灵丹。
    “二选一……直接卖，还是再说？”
    李牧犹豫片刻，在心中预估起紫灵丹丹方的价值。
    八百万灵石，绝对是一个不低的数字。
    甚至苗院长看在云岳东的面子上，给出的灵石已经远远超过了市场价格。
    但在李牧的心里，这个价格显然还是差了一些。
    老实说，他一开始还真没注意到这张丹方的价值，光想着给自己开脉了。
    眼下细细一想，紫灵丹丹方运用得当，这东西确实价值非凡。
    “张殿主那边，还不知道缺多少灵石……或许这张丹方能解决？”
    虽说得了炎武卫的奖励之后，李牧眼下身上的宝贝不少。
    可一件五阶的法宝，一般动辄都是几千万灵石起步。
    其价值真要全都由他自己支付，最好还是多备着点。
    另一方面，他自己修炼造化仙身也需要大量蕴含生命精华的灵药。
    这些玩意可也都不便宜。
    他若是自己准备铸剑的材料，同时修炼造化仙身，没有一定的财力，只怕有些困难。
    除非他直接住在雁城，每天去猎杀妖兽，用“归元纳灵”汲取本源。
    “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不过还是日后再说吧。”
    他还未想好，一旁的云岳东摇了摇头。
    “八百万灵石亏了！别卖！”
    苗芸瞪了一眼云岳东，“八百万灵石，买一张三阶丹药的丹方还亏？你上哪找去！”
    “一般正常也就是这个价格了，我又帮忙炼丹，总不能还要我多掏点灵石出来吧？”
    云岳东也没反驳，“八百万灵石确实是正常价格，不过这东西还能卖的更高！”
    云岳东转头看向李牧道：“这丹方，至少也得上千万灵石，肯定有人出得起！”
    “千万灵石？”李牧点了点头，这和他的预估也差不多。
    苗芸面色有些无奈，让她出千万百万灵石买一张丹方，那肯定是亏的。
    毕竟，只要帮李牧炼丹，那她自然就知晓丹方，自己日后能够炼制。
    让她以远远超出正常价格，属于竞争的代价去买丹方……
    就算她确实不缺灵石，那也不至于这么花。
    “既然如此，那我就发下道誓。”
    苗芸也不强求，丹方是李牧得来的，他凭此换取利益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何况她本身也是这次事件的受益者。
    这还得多亏了李牧。
    “你拿到丹方的消息已经传开，不出意外的话，不久之后应该就会有人来找你。”
    苗芸提醒道：“你自己心里也得有个数，别急着出手，等来的人多了，看谁出价高。”
    “多谢苗院长提醒！”
    李牧拱了拱手，看得出来，苗芸还是很照顾他的，否则也不会说这么多。
    她当着李牧的面发下道誓，在没有他同意的情况下绝对不会泄露丹方。
    除此之外，她今年之内也不会外泄自己会炼制紫灵丹的消息。
    虚空中传来一阵淡淡的波动，几乎一闪而逝，李牧略有所觉。
    他有些好奇，所谓的道誓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云院长，这东西，真有强制力么？”
    “不太多，对大道发下誓言，据说以前很有用，若是违反会招致天道惩罚。”
    “可现在天劫不显，更多的还是一种形式，当然一般来说大家还是会遵守的，毕竟，你刚刚应该有所察觉。”
    李牧点了点头，刚刚确实有种淡淡的波动出现。
    “修炼一事，本就玄之又玄，大多数人对这种现象还是有些敬畏的，觉得违反之后会影响道途。”
    云岳东解释道。
    苗芸道：“放心吧，我好歹也是丹道院的副院长，难道还会食言不成？”
    李牧还没开口，云岳东就先玩笑道：“她要是敢食言，你直接拎着令牌找监察使就行！”
    李牧可是已经在炎武卫挂职，实际上来说，他已经算是提前进入了炎武卫的体系。
    李牧摇了摇头道：“我相信苗院长的为人。”
    苗芸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旋即才正色道。
    “你现在最该担忧的，还是自己的肉身……造化七重，可不算太妙！”
    “从紫灵丹的材料来看，我并不觉得它真有能力可以为一具造化之躯开脉！”
    “当然，具体的效果，还得成丹才知道，不过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苗芸没有把话说死，毕竟丹药的效果不真正试一试，谁也不知道如何。
    可从她的话语中，很明显能看出她对紫灵丹的效果抱有相当的怀疑。
    李牧面色平静，并没有苗芸这一席话而感到慌乱。
    “请苗院长放心，我早有心理准备，无论最终结果如何，我都能接受！”
    开脉，则成就修士，他花些时间，追赶修为。
    不开脉，无非继续当个凡俗，沿着这条尚未开辟的道路继续披荆斩棘的走下去。
    云岳东看着李牧坚毅的面容，心中悄悄松了口气。
    他之前也和李牧说着过这件事，就是想让他心里有个预期。
    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他自己就早就想过了最坏的准备。
    “他的心性确实极好，宠辱不惊，时刻保持着冷静！想事情也很全面……”
    云岳东忍不住心中叹息，“这样一个好苗子，偏偏就碰上这等事，唉！”
    就连苗芸都忍住不细看了李牧一眼，对于剑道院这个忽然冒出的小家伙，她也挺感兴趣的。
    毕竟，这可是能够凭借一己之力杀入魔王宫的存在。
    “剑道院倒是捡到了个宝……只可惜，这块宝缺了个口子，也不知他有没有这个命补上。”
    对于紫灵丹的效果，她也说不准，丹道历来以实践为主。
    在丹药未成之前，纵然是她这位五品炼丹师，也没办法肯定其效果究竟如何。
    如今，也只能看李牧的运气了。
    “你先回去吧，丹药炼好之后我会让人通知你的。”
    她挥了挥手，重新盘坐到丹炉前。
    李牧和云岳东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