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霄之上
黑袍尊者被一掌拍成血雾,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吓得红蝶圣使不知所措,连忙往后退去,这一回,就是那两个黑衣长老也变了脸色,顾不得什么主上要抓活口的命令了,纷纷祭出杀招,欲要斩毙此人。
“呵呵……迟了。”
任平生身形一动,这一瞬间,又来到了九重楼圣尊的面前,后者瞳孔一阵急遽收缩,刹那之间,他仿佛看见了什么世上最可怕的事物一样,还不等出手,手腕已被任平生扣住。
任平生冷笑道:“圣尊,你刚才是不是说,要将我元神捉去?”
“你……啊!”
九重楼圣尊突然发出一声惨叫,他那条手臂直接被任平生卸了下来,断臂处血肉模糊,下一瞬间,不等他祭起法宝,任平生直接一掌拍去,“砰”的一声,在所有人惊恐注视下,就连九重楼圣尊也被拍成了一片血雾,神魂想要脱逃,却被一道血光罩住,一下给收入了血玲珑里,只听得惨叫不断,片刻之间,那魂魄便让血玲珑给炼化了。
“圣尊……”
眼睁睁看着圣尊连魂魄都被此人炼化,九重楼其他那些人早已吓得心胆俱裂,然而此时,在对方这股强大力量笼罩下,他们竟然动不了,昔日强横的神合境的之人,这一刻在逆天归元劲之下,尽皆沦为蝼蚁!
那两个半步神墟的黑衣长老见到这一幕,也顿时面如土色,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二人念了个诀,便各自化作一道疾芒,想从天上那道裂痕逃走。
任平生发出一阵狞笑:“怎么?你们刚才不是要捉活的么?这么急着就要走了?留下来,反正就是玩嘛……”说时手一抬,使出天外化天手,没人能逃过他的天外化天手,那虚空之中,骤然出现一道金色掌印,左边那黑衣长老还未遁走,“轰”的一声,直接被这一道金色掌印打得灰飞烟灭。
“这又是什么?”
苏小白目不转睛,太神秘了!对方所使出来的,竟然全都是族里所记载那些,万年前就已经彻底消失的绝世神功!
右边那黑衣长老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欲往另外一个方向逃走,可还没飞出十里远,同样是一道掌印从天而降,将其打得灰飞烟灭,连渣都不剩。
天外化天手,天魔绝世神功,没有人能够逃脱。
外面的人都早已惊呆,论剑峰附近,九重楼剩下这些人也早已个个面如死灰,任平生眼神里没有任何怜悯,血玲珑一放,半空中顿时血光大作,那些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直接被血玲珑收去了精魄元神,化作一堆枯尸。
“啊……”
只剩下红蝶圣使一人,吓得花容失色,看见任平生朝她走来,当场跪了下去:“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
她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任平生走到她的面前,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此时惊恐不胜的脸庞,真舍不得一拳将这张美人脸轰成肉泥,他冷冷道:“我记得那天在论剑台,你说过,我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过你们的追杀是吗……”
“啊……不,不不……都是主人安排的任务,与我无关……”
红蝶圣使满脸惊恐,浑身乱颤,不断摇头,任平生道:“不用怕,我不杀你,回去告诉你的主人,他若再让九重楼的人出现在我面前,我就让他,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听……清……楚……了……吗?”
“清楚,清楚了!”
红蝶圣使吓得不断点头。
“滚!”
红蝶圣使死里逃生,再也不敢多做停留,瞬间化作一道红光,往那空中的裂痕飞了去。
远处的人还一脸错愕站在原地,任平生向厉枭那边看去,更不做犹豫,瞬间飞了过去:“云裳,绛仙,让开!”
两人看他飞过
来,也不多言,立刻往后一纵,离开了三五里距离,厉枭并没有什么感情,他只是要杀任平生而已,此时看见任平生飞来,他身上的杀气,陡然变得更加寒冷了。
“卓一凡,你死都死了,又活过来做什么?死人,就该有个死人的样子!给我好好死回去!”
任平生话一说完,又是一记天外化天手打下去,“轰隆”一声,整座论剑峰直接崩塌了,尘土翻滚,厉枭附着的卓一凡,瞬间被打得灰飞烟灭。
众人无不满面骇然,三次看见任平生施展出这神秘恐怖的金色手印,这又到底是什么功法?
“他死了吗?”
云裳看着那片烟尘,仍有些惊魂未定,绛仙道:“也许吧,这一回,暂时死了……”说完,向任平生看了去,立即飞了过去:“师尊,你怎样?”这里其他人不知道逆天归元劲的反噬,但绛仙非常清楚。
逆天归元劲之后,很快,任平生的那一身恐怖力量便消散了,换来的是万箭攒心的剧痛,仿佛全身骨头都错了位。
“没,没事……”
任平生仍然强撑着,这时一道人影飞至,却是道宗的凌虚子,他看任平生满头大汗的反噬之象,说道:“小友若不介意,可去我道宗秘境稍作恢复。”
任平生此时也不多做言说了,逆天归元劲的反噬十分恐怖,这会儿根本不算什么,接下来那才叫一个可怕,他必须立即找个灵气充沛的地方恢复,否则有经脉焚毁之忧。
等他离去许久,周围的烟尘才散去,附近的人如梦方醒,看着那被他一掌夷为平地的论剑峰,各人都深深打了个寒颤,想到刚才他一掌拍死一个九重楼的半步神墟境强者,众人便像是坠入了噩梦了一样。
今日云澜境许多地方的势力都在场,此时也都在告诫自己门下的弟子,日后万万不可得罪此人,连那么强横的九重楼,这一次都不得不认栽,这个人简直可怕,岂是他们敢去招惹的?
远处,天宗那几位长老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尤其是诸葛御心,他刚才看见凌虚子把那人带走,他心里还不清楚,道宗想做什么吗?
苏小白看着刚才那片战斗痕迹,又向任平生离去的方向看了去,心中已满是疑惑。
夜里月明风清,古城的一座客栈庭院里,苏小白还想着今日白天的事情,忽然外面有人拜访,苏小白不知深夜是何人前来,让黄衣女子请进来,见是天宗宗主,轻轻一笑:“诸葛宗主,今晚怎过来了?”
诸葛御心今晚亲自来他这里,足见客气,也不拐弯抹角,笑着问道:“苏公子,这一次可也是来参加云澜剑会的?”
“云澜剑会?不。”
苏小白轻轻笑了笑,摇头道:“我只是来问剑海看看,不参与云澜剑会的。”
一闻此言,诸葛御心立刻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又请他去天宗做客,让问剑海好生款待他,苏小白婉拒其好意,诸葛御心便也不好强人所难,离开之后,旁边的一位天宗老者甚是不解,向他问道:“那苏公子到底是谁?”
诸葛御心眉头紧皱,似藏着什么心事,最后摇头道:“没什么,他不参加此次云澜剑会,当然最好。”
那老者见他不说,也不好继续多问,可那杀心的实力,实在可怕,接下来怎么办?诸葛御心冷哼一声:“道宗那几个人以为,这次就凭那杀心,就能阻止我么?天真……”
……
一个月后,道宗秘境。
幽谷里流水淙淙,百花争妍,一大片雾气氤氲在草地上,慢慢化作晶莹剔透的露珠。
得益于此处的灵气,任平生本来要花两三个月时间才会恢复的经脉,到今天差不多已经好了。
“师父师父,你伤好了吗?”
柳衣衣从外面跑了进来,看师父今日气色甚佳,多半是伤已经好了,任平生睁开眼,问道:“外面出什么事了么?”
“出大事了呀!”
柳衣衣便与他说,半个月前,问剑海天宗突然出现了一个“云澜剑帝”,好生厉害,各方势力均不是对手,连那人一剑都接不住,眼见这么下去,各方势力就都要臣服问剑海天宗了。
“云澜剑帝?”
任平生心想,现在还真是,什么人都可以自称剑帝了。柳衣衣眨着一双大眼睛,问道:“那师父,咱们这次出去帮忙吗?”
“帮啊,但这忙,可不能白帮……”
正说时,外面又有脚步声走进来,跟着响起一个甚是好听的女子声音:“要不是那什么狗屁规定,只能用剑,我能输吗?我一个千蛛百媚过去,打得他爹都认不出来……哎哟,冶儿,你轻点,疼死我了……”
只见冶儿搀扶着亦无忆走了进来,任平生笑道:“怎么?仙子也输给那剑帝了?”
亦无忆气不过,道:“那我又不会什么剑法,我哪是对手?鬼天二圣他们还输了呢……”
“连他们都输了?”
这回任平生倒是有些好奇了,那云澜剑帝到底何方神圣,连鬼天二圣这些人都不是其对手?看样子,问剑海这次的秘密,慢慢要浮出水面了。
亦无忆白了他一眼:“那还用说吗?你倒好,成天躲在这秘境里不出去,不知那外面现在都成什么样了……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里边疗伤了,你不许过来哦。”
“师父,你慢点。”
冶儿扶着她往里边那座幽谷走去,末了又回过头冲任平生嘻嘻一笑:“任公子,师父说你那天好厉害呢……”
“咚!”
亦无忆往她额头上敲了一下,师徒二人往里边那座雾气氤氲的幽谷走了去。
柳衣衣往里面看了一眼,便回过头来,又向任平生道:“我刚才在外面听见他们说,想请师父出去对付那个云澜剑帝,我猜等会儿重光真人肯定要来请师父出马……”
“嗯,这倒是不错,是笔好买卖。”
任平生摸着下巴,似乎未听衣衣在说什么,过了一会儿,衣衣又问道:“那师父,这次咱们还加钱吗?”
任平生愣了一会儿,一下坐起身来:“加!肯定得加!就冲这‘剑帝’二字,那能少得了吗?”
“噗!”
柳衣衣扑哧一笑,扑倒在师父怀里,笑得眉眼如花,就在这时,外面有人进来,她立刻起身坐好,过了一会儿,只见那大雾里走进来一道人影,仙风道骨,和蔼可亲,正是问剑海道宗掌门重光真人,他看今天任平生气色恢复许多,笑着问道:“任小友,今日好些了吗?”
任平生微笑道:“多亏此处灵气浓郁,在下今日已无大碍。”
“那就好,那就好……”
重光真人捋须而笑,过了一会儿,任平生问道:“真人今日来此,可是所谓何事?”
“这……”
重光真人犹豫了好半晌,终于还是把云澜剑帝一事说与他听了,那意思就是想请他出去对付那人。
“这个嘛……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个……”
任平生一边说着,一边捏着手指,柳衣衣便一下从衣袖里拿出她那小算盘,任平生见状问道:“衣衣,你做什么?”
柳衣衣抬起头来,有些呆萌地回道:“算钱呐。”
“咳……咳咳!”
“咳咳是什么意思啊?那到底是算还是不算呢?”
“这……”
任平生满脸尴尬,正要与重光真人解释两句,怎料衣衣又抢先说道:“师父说了,剑帝可不便宜,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