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哥,我把你当兄弟。不是兄弟我搞神秘,是这个真不能跟你说。
我只能告诉你一件事,知道我家底细的只有两种人。
一种,是我们家的兄弟!另外一种,是死人,你明白我意思么?”
郑好义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的盯着楚南。
他又不傻,楚南这么说,意思还不明显么?
他们家做的是掉脑袋的买卖!
这年头,掉脑袋的买卖还能有什么?
郑好义愣愣的看着楚南,陷入了纠结。
他想投靠楚南。
白刚的死,让他如坐针毡。
虽说不确定白刚的死因。
但是白刚干的事儿,哪一件也没少了他啊!
如果说白刚是被仇家弄死的,那他也跑不掉。
在他看来,楚南是他活命的机会。
原本他还想着,楚南的身份能像二监区的传说一样,是南江省某位大佬的儿子。
这样一来,只要抱上这条大腿,他不仅仅是安全有保障,下半辈子也不愁了。
但是,楚南说他做的是掉脑袋的买卖。
这要是跟了他混,不是刚出虎口,吧唧,又掉进了狼窝么?
“兄弟,你要是看得起我,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那个啥,你不嫌弃的话,我就替你跑腿儿打杂。”
沉默了片刻,郑好义这才下定了决心。
他实在是没办法了。
眼瞅着就要出狱,这几天他是睡不着,吃不香。
他甚至在考虑要不要干一票大的,刑期再续个三年五年滴。
郑好义不想死。
虽说他都快四十了,但是他还没娶媳妇儿呢。
怎么着,也得娶个媳妇儿,生个娃,人生才算完整,对吧?
那么问题就来了,再在监狱蹲个三五年,他还能生的出来吗?
如果说这是个选项。
小命>自由≥金钱。
楚南现在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楚南能在监狱里头来去自由,这说明他底子硬邦邦啊!
只要小心点,应该没什么问题。
楚南微微一笑,“郑哥,我觉着你不错,够义气。
但是,我们家之所以这么些年能平平安安,可不仅仅是靠义气。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个道理郑哥您不会不懂吧?
我们家每个人,那都是经过生死考验的。
做我们这一行的,最怕就是反骨仔!
有一个人出了问题,那我们的命可就都没了!
郑哥,您能理解我的难处吧?”
“理解,理解。”郑好义点点头,神色复杂的看了楚南一眼。
楚南淡淡的笑笑,“郑哥,你不要怪兄弟不仁义。
我跟你说句实在话,我特别羡慕普通人!
普通人想干啥干啥,没有那么些顾虑。
挣一个花一个,虽说穷了点儿,但是活的踏实啊!
我们家确实有钱,但是我花着不踏实!
命要是没了,要再多钱有啥用?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郑哥,兄弟我劝你一句,出去了找个正事儿做做,别想这个那个。
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觉着我活的潇洒,我羡慕你活的安心。
人生呐,就像是一个围城!城外的人想进来,城里的人想出去。”
楚南脑袋四十五度仰望天空,长长的叹了口气。
一只麻雀扑棱着翅膀飞起来,丢下一坨黄白相间的便便。
郑好义楞楞的看着楚南,虽说他搞不懂什么城里城外的,但是他觉着,楚南好牛批。
郑好义纠结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兄弟,你在这儿应该待不了多久吧?
等出去的,等你出去,只要你给面子,咱们兄弟好好喝一杯。”
“成,等咱们都出去,一块儿好好喝一杯!
郑哥,我这人相信直接。我看你顺眼,拿你当兄弟。
以后有什么事儿,解决不了的,尽管吭声。
我吹个牛批,南江这一亩三分地儿,还没有我楚南解决不了的事情!”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楚南抬头看了一眼,是小眼镜。
“南哥!”小眼镜看到楚南,吓得浑身一颤,赶紧把手里的报纸藏到了身后。
楚南给小眼镜递了支烟,揉了揉肚子,“我去上个厕所去,眼镜,郑哥,你们聊。”
“眼镜,啥事儿?”等到楚南离开,郑好义这才开口问道。
眼镜掏出报纸,指着报纸上的一则新闻说道:“郑哥,你看这个。”
郑好义接过报纸,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
新闻的题目是:南江破获世纪毒案,缴获du品七十三公斤。
16年的新闻,主角叫楚某强,林川市人。
“郑哥,你说这个楚自强,会不会跟楚南有关系?
你们好像都是林川人,林川姓楚的应该没那么多吧?
而且,我记得楚南好像说过,他们家是一个大家族,他是自字辈儿。
卧槽,这应该不是巧合吧这个?”小眼镜小心翼翼的问。
郑好义眉头紧锁的盯着报纸,凝重的看着小眼镜说道:“这个事儿不要乱说,姓楚的多了去了,哪儿有那么巧的事儿?
这特么是干啥的?贩du!五十克就要命,这特么一百多公斤,多少人都不够枪毙的!
楚南要是跟这人有关系,他还嫩个活到现在?”
小眼镜点点头,“你说的对,但是这个也太巧合了吧这个?
一个姓在一个地方有一家子厉害的,就不得了了!
林川姓楚的,这是好多牛批人物啊!”
“你特么管人家那么多,咱们平头老百姓能混口饭吃就行了,屁话别那么多。
我警告你,楚南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没影儿的事儿别传出去!
要是让他知道了,你想想后果。”郑好义再次叮嘱。
小眼镜点点头,“您放心义哥,我这不就是好奇跟你说说么。
我又不嫌命长,我敢得罪他么?”
郑好义回到车间,左右看了看,楚南居然不在。
过了半个小时,楚南这才回来。
最主要的是,他居然是从大门进来的。
“兄弟,你去哪儿了?”郑好义试探着问道。
“我家律师找我,说是已经给我办了保外就医。
估计这两天我就能出去了。”楚南很平静的说道。
“保外就医??”郑好义瞪大了眼睛,一脸慌乱的看着楚南。
他能不慌么?
原本还想着趁着坐牢的机会,好好跟楚南培养培养感情。
这么一出,可是彻底的打乱了他的计划。
“被我揍的那家伙签了谅解书,踏马的,还装什么大尾巴狼,原来是嫌钱没给狗。
狗东西,等劳资出去的,劳资不弄死他,劳资就不叫楚南!”楚南骂骂咧咧的说道。
“这种人,就特么的喂不饱。兄弟,你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郑好义很勉强的笑笑,眼睛时不时的往楚南身上飘。
“郑哥,你咋这样看我?是不是有事儿?”楚南试探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