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拍了拍邓云的肩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知道,邓云是一个值得信赖的管家,有他在,他可以放心地回舂陵。
第二天一早,刘秀就踏上了回舂陵的路。他的身影在晨光中渐行渐远,但他的心中却始终牵挂着宛城的一切。在回舂陵的路上,刘秀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邓晨的提醒,他内心充满了矛盾,既希望邓晨预言不准,又怕预言不准。如果不准,那李通全家和李守就会安然无恙,可是如果预言不准,那他就对未来失去了信心。
邓云则留在新野,他按照刘秀的吩咐,仔细地处理着临时住处的事务。他知道,这不仅仅是对刘秀的承诺,更是对整个家族的责任。他将信小心地收好,准备在处理好一切后,亲自将信交到邓晨手中。
而李通,虽然在刘秀面前表现得信心满满,但他的心中也明白,这次行动充满了未知和风险。他决定,无论如何,他都会按照计划行动,即使这意味着他必须独自面对所有的挑战。
在李府的一间幽静的书房内,李通坐在一张雕花木榻上,他的面前摆放着一张精致的茶几,上面摆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书房内弥漫着淡淡的茶香,但李通的心思显然不在品茶上。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决绝。
李季,李通的侄儿,一个年轻而精明的青年,匆匆走进书房。他的步伐轻快,但脸上的表情却异常严肃。他知道,李通召唤他,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季儿,”李通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买通郡府兵火头军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李季走到李通面前,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自信的微笑:“叔父放心,事情已经搞定。火头军中有一个李氏族人,同意参加起义。我已经许以重诺,他答应在检阅考课当日在甄阜和梁丘赐的酒中下软骨散。”
李通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他点了点头,对李季的工作表示认可。他知道,这个计划的关键在于能否控制住甄阜和梁丘赐,而火头军的配合则是计划成功的关键。
“季儿,你做得很好。”李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许,他站起身,走到李季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起义,我们势在必得。你的表现,将是我们李家崛起的关键。”
李季的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他知道,这是他证明自己的最好机会。他恭敬地回答:“叔父,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李通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深沉的笑容,他知道,李季虽然年轻,但有着超出年龄的成熟和稳重。他相信,李季能够承担起这次起义的重任。
李通的书房内,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这是他少有的情绪。他知道,一旦起事,消息会像野火一样迅速传遍整个长安,他的父亲如果晚于王莽得知消息,可能会陷入极大的危险。
“季儿,”李通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他招了招手,示意李季靠近,“一旦起事,你必须立刻去给我父亲送信,否则他晚于王莽知道我们起事,恐怕性命不保!”
李季立刻走上前来,他的脸上带着坚定的表情,附耳倾听李通的低语。他知道,这个任务的重要性不亚于任何一场战斗,它关系到家族长辈的安危,而且是宗卿师大人,是他们李氏一族的天。
“你带上几个好手,即刻准备启程吧,带上这封信。切记,不可弄丢。”李通从怀中取出一封密封好的信件,递给李季。他的手指在信封上轻轻摩挲,这是他对父亲安全的最后保障。
李季接过信,他的手指紧紧握住信封,仿佛这样就能确保信件的安全。他重重点头,表示理解李通的嘱咐:“叔父放心,我一定把爷爷带回来。”
“还有,带的人一定要可靠!”李通再次强调,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你接上我父亲速速回宛城,到那个时候只有宛城是安全的。”
李季站直了身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和承诺:“叔父放心,我一定平安把爷爷带回来。”
“去吧!”李通也站起身来,他的目光炯炯有神,盯着李季,仿佛要将自己的决心和意志通过目光传递给对方,“平安回来。”
李季行了一个礼,然后退出了书房。他的脚步虽然轻快,但心中却充满了责任感和使命感。他知道,这次起义不仅关系到李家的未来,更关系到整个南阳郡的局势。
李季走出书房后,立刻开始准备行程。他挑选了几名忠诚可靠的家丁,他们都是身手敏捷,武艺高强的壮士。李季知道,这次行程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他有信心,他能够完成这个任务。
夜幕降临,李季带着几名家丁,悄然离开了新野,踏上了前往长安的路。月光下,他们的身影渐渐远去,但他们的心中却只有一个目标:确保李通父亲的安全,并将他安全带回首都宛城。
在南阳郡府前队大夫的公务房间里,甄阜和属正梁丘赐的讨论正在进行。房间内陈设简朴,墙上挂着一幅南阳郡的地图,地图上标记着各处的军事要塞和绿林军的活动范围。甄阜跪坐在主位上,他的面容刚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梁丘赐则坐在他的对面,他的神情严肃,眼中充满了忧虑。
“大人,现在兵荒马乱的,绿林军王常的下江兵和王匡的新市兵对我们威胁都不小,我们府军检阅考课得重视起来。”梁丘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他知道,这次的考课关系到南阳郡的安危。
甄阜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王常王匡那两个怂货如今翅膀硬了,呵呵,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居然胆敢觊觎宛城?”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蔑,很显然根本没有将绿林军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