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响声响起,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因为其他。
卡尔感觉知道自己给了这家伙一巴掌之后,这家伙的眼神才终于正常了一些。
仿佛在说,“对嘛,这才是我所认识的卡尔。”
一看到这,卡尔内心就一股无名火起,看来这鬼衣服不能乱穿,已经开始影响自己的心态了。
而另外一边,挨了一巴掌的塞德里克,揉了揉自己不怎么痛的脸。
他知道对方并没有真的想打自己,于是连忙站起身来,想过去收拾自己的行李从而掩饰尴尬。
可刚走出去还没两步,身后却传来一声断喝,背部也遭到了一阵重击。
卡尔用他那白皙细腻的脚丫,狠狠地踹在眼前这个傻瓜的背上,用魔法改变的声线傲娇地说道。
“亲爱的路德维希·冯·艾森斯坦先生,我最忠诚最可靠的下属,你难道不应该先帮我把鞋穿上吗?”
“啊???”塞德里克满眼惊恐地转过身来,呆呆地望向卡尔。
只见自己的行李,不知何时已经跑到了卡尔身边,对方正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
翘着二郎腿,只有那白色的脚丫对着自己,远处只剩下两只鲜红的高跟鞋。
而塞德里克,仅仅是看了一眼卡尔光着的脚底板,那好不容易变回正常的脸蛋。
又肉眼可见的变得通红,随后又像神经病发作一样,自己给自己来了一耳光。
与卡尔之前那意思意思一下的耳光完全不同,塞德里克对自己这一下下手是真狠。
白皙的脸蛋上瞬间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手掌印,眼泪也溢出眼角。
“这家伙今天怎么了,是有什么毛病吗?”卡尔被这一巴掌吓了一跳,有些忌惮的看了一眼塞德里克。
而另外一边的塞德里克,一巴掌把自己打出眼泪之后,反而状态好了许多。
像是一个终于睡醒的人一样,连忙跑到远处,将那两只高跟鞋捡了过来。
他将高跟鞋放在卡尔的脚边。
卡尔便习惯性地想要站起身来,自己将高跟鞋穿上,却没料到自己的身体还没来得及动。
脚上却传来了不一样的触感。
“你干什么?快给老子放下。”卡尔惊惶失措地大声叫道,一直充满得意笑容的脸蛋。
开始以比塞德里克更快的速度,变得通红无比。
“请您保持安静,我的女士。”而另外一边的塞德里克,一只手死死的抓住卡尔的脚踝。
另外一只手拿着一只高跟鞋,想要帮卡尔穿上。
满脸通红的卡尔,很想飞起一脚直接踹到这家伙的脸上,可是被对方抓住脚踝的大腿,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同时他也感受到了对方,握着自己脚踝的那只手在微微颤抖。
脸上的平静不过是伪装而已,就这样黑衣的公主,静静的等待着,自己那笨拙的骑士为自己穿上血红的高跟鞋。
可现实毕竟不是童话,结果自然不会太好,在折腾了整整一分钟之后。
卡尔看着自己双脚上,那绑带都系错的高跟鞋。
不由得哑然一笑,习惯性的开始表演,用说道狄奥多拉·格林德沃该有的语气,嘲讽道。
“这真是独特的穿法,路德维希先生,就和你的举动一样难以预测。”
面对嘲讽,塞德里克有些伤心的低下头,他当然没有笨到连一双高跟鞋都没办法帮人穿好。
可是当自己握住卡尔脚踝的时候,自己竟然发现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双手。
那双可以写出世界上最优秀代码的双手,当时笨拙得如同一只野猪。
同时就算是这样,他也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种事,现在仔细想来可能是自己心中有些不服气。
就算是现在也一样,于是他不知不觉开口说道。
“我知道我自己做错了,但你的这一身衣服,终究不是为了只让我一个人欣赏。”
话一出口,塞德里克瞬间就清醒了过来,他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凉意袭来。
慌张的抬头想要解释,可抬头的一瞬间下巴却被人用手掐住了。
卡尔或者说“狄奥多拉·格林德沃”,用冷酷的眼神盯着塞德里克,面无表情地说道。
“请你记住艾森斯坦先生,当我们踏上欧洲大陆的这一刻,我们就不能像在英国和美国那样。”
“肆意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这里可是全世界巫师最多的大陆,整个巫师世界的保守派大本营。”
“我们永远无法确定,当飞机降落的那一刻,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们。”
“魔法可以阻拦那些麻瓜的视线,可永远也挡不住他们。”
“我知道了。”清醒过来的塞德里克,也很快进入了状态,努力地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像是一个冷静的德国人。
认真地点了点头,随后努力地回忆,之前那张纸条上所写的一切注意事项。
像是一个专业的男仆一样,绅士优雅的扶卡尔站起身来。
只是当那金色的长发拂过耳旁的瞬间,不知道是幻听还是其他。
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这件衣服确实不是为了让你一个人欣赏,但你是第一个看到的人。”
刹那之间,仿佛如梦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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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另外一边,一座雄伟古老的城堡矗立在阿尔卑斯山峦处。
一个男孩站在城堡塔楼的阳台处,向远方眺望着雄伟的阿尔卑斯山。
在他身后,堡的内部装饰华丽而精致,金碧辉煌的吊灯照亮了整个大厅。
墙壁上挂着精美的壁画和挂毯,展示了城堡的历史和传说。
无数穿着破烂的家养小精灵,正在城堡中忙忙碌碌,它们有的在用魔法进行装修。
有的则在用魔法清理细微处的卫生,不断使用的幻影移形魔法,发出一阵阵的爆响。
与城堡外呼呼作响的的寒风,组合成了一首奇妙的交响曲。
凯文·莱斯特兰奇依靠在阳台的栏杆处,远处的阿尔卑斯山被白雪覆盖,形成了一幅美丽的雪景画卷。
而他手上则紧紧握着一块打开的金怀表,在怀表盖子的内侧,贴着一张精美的照片。
里面是一位绝美女孩的侧颜,望着眼前的照片,男孩的思绪可能也随着这满山的风雪飘到了远方。
直到身后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才将他拉回到现实当中。
“凯文我的孩子,从回到法国开始,你就天天魂不守舍,在想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