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礼法上说,李歌已经是沈白的老婆。
所以,洞房花烛夜里,干点啥,也是可以理解和接受的。
况且,沈白只是擦药,啥也没干。
听了沈白的解释,又发现自己身上黏糊糊的,好像也不那么臭了,李歌的气算是消了,但小脸却害羞的红了起来——那衣服总是你脱的吧!还擦药,还全身——天啊,自己不是被他摸了个遍?
“李歌,我以后就喊你李歌了,你也可以喊我的名字沈白,昨晚的事情,我认为没有什么不对的,首先,我已经是你的夫君了,夫妻之间,不需避讳,其次是最关键的——”沈白说。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你老婆了,就算快死了也是你老婆,你想怎么都可以对吧。”李歌没好气的打断道。
“不对,我说的关键,是指你太臭了,这也是我的房间,我忍不了!”沈白认真的说,“我平时爱干净。”
“.......”李歌像看死人一样的看着沈白,保持着诡异的沉默。
不管怎么说,自己这一次,竟然没有死成。
这个挨千刀的混蛋,也没有杀自己泄愤的打算,更没有羞辱的意思。
李歌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心思又重了起来,这一次没死,不代表就能活下去。
“其实,你不用救我的,我本就要死了,你娶我,就是个样子而已,我不想死在宫里,大家互有所需吧。”李歌自嘲的说,“反正我死了也没有人在乎。”
“我在乎!”想着昨夜老郭要死要活的心疼那颗翻生丸,沈白学着老郭的语气说:“你必须好起来,听见没?”
难道还真有人在乎自己的生死?
听了沈白的话,李哥突然有些感动,看向沈白的眼神也温柔了一些,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到他继续语重心长的说——
“昨晚,我把我家祖传的宝贝药丸都给你吃了,你要不给我生几个娃,那我沈家不就做赔本买卖了?”沈白认真的说。
生娃?赔了?
李歌恶狠狠的看着沈白,她终于相信,眼前这位,是准备变着花样玩死自己的。
“嗯,你听我说,你的病不是看不好,就是有点麻烦,需要花些银子,还要求些人,所以,你务必要好起来。”不善言辞的沈白小心斟酌着语气说,“总之,就是我救你的命,你给我生娃,就这么简单。”
李歌算是看出来了,自己的夫君,其实就是一根筋,傻是不傻,就是不怎么会说话,而且还有着奇葩的脑回路。
不过,遇上这样的夫君,为什么不搏一把?
“好,我答应你,你救我命,我只要好了,就给你生娃!”李歌痛快的说。
嗯!这样多好!
沈白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该起来了,治病也需要先吃饱肚子。”沈白说着,就将一套衣服递了过去。
反正已经被他看过了也摸过了,李歌索性大大方方的当着沈白的面穿起了衣服。
“沈白,我很好奇,你看见我的身子,是什么反应。”十五岁的李歌,其实啥都不懂,又没有婆婆教授男女之事,估计连怎么生娃,如何生娃都不会。
这会换衣服,见沈白盯着自己看,好奇的问了一句。
“除了臭,没啥反应,你那带鱼一样的小身板,还没有府上牛妈妈的有看头。”沈白不紧不慢的说,“所以,你要好好养身体,知道吗?”
李歌猛地扭过她那带鱼一样的小身板,心里暗想,老娘活该多问你这些!
新鲜出炉的卫国公夫人出门了。
休息了一夜,李歌身子还是有点弱,双腿勉强站住,双手却得扶着墙。
回头看了一眼沈白那货,竟然不知道扶自己一下。
还真是块石头。
刚出了门,就发现屋外的走廊上,站着二十个丫鬟,带头的两个妈妈,一看就很精干。
“给夫人请安!”
果然都是精干的!一见到李歌出来,他们立刻行了大礼!
虽然有传言公主嫁进府是等死的,但那也是夫人。
卫国公府的家法向来严苛,而且仆人丫鬟多是几代人传下来的“家生子”,自然忠诚无比。
“夫人不舒服,你们退下吧,牛妈妈,你过来。”沈白从李歌的身后出现,朝着一个身材爆炸的妈妈挥了挥手,指着李歌说,“从今天起,你就是夫人的贴身妈妈,你选上四个得力的大姑娘,再安排十个粗丫鬟伺候就行了。”
李歌傻乎乎的看着沈白给自己安排仆人,还没搞清楚什么是大姑娘,什么是粗丫鬟,就有两个小丫鬟过来扶着自己的胳膊,慢慢搀着走。
这就是主子吗?
以前在皇宫见过二公主被宫女伺候的样子,确实很羡慕。
饭厅内,胖厨娘已经把一张八仙桌上摆满了菜肴。
李歌一见,馋的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
宫里每天只有两餐,午餐是一碗米饭,一盘青菜,一份肉泥汤,晚餐是一碗稀粥,一盘煮豆子,两个小馒头。鸡啊鱼啊的,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到。
可眼前——
“夫人,老奴是您的厨娘,您喊我胡妈妈就好,不知道您的喜好,我一样做了一点,您尝尝看先!”胡妈妈殷勤的说着。
好好好!
最喜欢吃鱼的李歌,拿起筷子,刚准备去夹一块鱼肉尝尝,却突然被沈白给夺走了。
“忘记说了,夫人有病,今天起只喝白粥。”沈白当着李歌的面,把一道道佳肴都撤走了,只留下一碗清粥。
看着清粥,李歌很怀疑沈白刚才对自己说过的话——你丫就准备用东西养自己?活该你这辈子只能看带鱼一样的小身板!
也许是感受到了李歌的不满,沈白认真的说:“昨晚上,我府上的老军医给你把过脉了,你身体里的毒,其实不致命,只是一直没有排出来,所以现在才会要你的命,从今天开始,你就好好治病,吃的用的,都听我的吩咐。”
沈白并没有看上去的傻,比如,他就很聪明的没有问李歌是如何中毒的。
听了沈白的话,李歌只能端起那碗粥,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
不是说好要搏一把吗?
那就把命交给沈白吧。
李歌虽然久居深宫,无人看管,但也进过学,读过书。
但她打死也想不到,一个其貌不扬的糟老头子,烧起了一口大锅,然后就让自己往锅里跳,还不耐烦的表示,这是要给自己看病?
针灸!汤药!就是汗蒸放血都行!
最起码看着像是治病。
直接烧锅煮人算是个什么意思?
“夫人,别等了,待会水凉了药性就不显了。”老头子朝着李歌嘟囔了一句后,又对着沈白说,“爷,这是府里最大的锅了,是我在厨房找来的,放心,绝对干净,偶尔杀猪时才用......”
杀猪?
李歌下意识的退了两步,怎么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一头猪。